第五章 竟沉迷女色
被罵成王八蛋的賀老夫人舒服的睡了個懶覺,早晨起床更是神清氣爽。
她問身旁伺候的馮媽媽,笑著說道:“我家桃兒醒了沒?”
馮媽媽捂著臉偷笑道:“小夫妻鬧了大半晚,如今哪里肯起床?將軍的副將都來催好幾回了,將軍還不肯起呢!”
以往的將軍,那可是卯時便起床練功。
哪會因為賴床耽誤公務(wù)呀!
婆母喬氏更是笑瞇了眼,那證明清白的血跡已經(jīng)不重要了。
若顏小桃真有什么問題,威風凜凜的賀將軍哪里會蜜里調(diào)油的呆那么久?
至于鎖門的那把鎖,喬氏笑的更開心。
那會能鎖住賀彬蔚?心甘情愿的被鎖倒是真的。
馮媽媽更是順勢拍了喬氏的馬屁:“還是老夫人有辦法?!?p> 馮媽媽本是罪臣家的奴仆,原本還要再次發(fā)賣,趕上了圣上犒勞功臣賀彬蔚,便拿出貼身的銀子,為自己謀了這處好地方。
如今,明眼人都看得出,賀老夫人有意撮合將軍賀彬蔚與顏小桃,那作為奴才,自然要站好隊!
榭瑜閣!
枝頭上的小鳥梳理著身上油亮的毛發(fā),不時傳來幾聲清脆的鳥叫。
顏小桃拿著木樁打開窗戶,微風帶著花香鉆進了屋內(nèi)。
今日的她,不用扮作丑婦。
穿著大袖碎花高儒裙,梳著典雅的云髻,走起路來,帶動金飾的珠釵镩子相撞在一起,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真真是如玉般精致的美人。
但一開口,便將那份靜謐打破了。
顏小桃賊笑著看向賀彬蔚,慢悠悠的說道:“在我這里睡一晚,你就想給皇帝留下一個好色的印象?
我身為你的妻子,要不要緊鑼密鼓的為你多尋些美人來?!?p> 一個位高權(quán)重的臣子,總要有些缺點好讓那位疑心重的九五至尊放下戒備。
賀彬蔚一襲青色裘衣,想著顏小桃的語出驚人,便冷冷回道:
“我竟不知,娘子竟還對家國大事那么感興趣?”
顏小桃干巴巴一笑:
“你是我夫君嘛!若是有一天你被抄家奪爵,亦或者被流放,那我錦衣玉食的富貴生活不就沒了嗎?”
賀彬蔚氣的咬牙切齒……
這只沒良心的小狐貍,他這樣做明明是為了向府里的人證明自己多寵愛她,想要她日子好過些,沒想到她竟盼著自己抄家奪爵?
“不勞娘子費心?!?p> “不不不,有件事情還是需要你費心的?!鳖佇√液裰樒ぐ侵母觳?。
賀彬蔚挑眉,昨日他已經(jīng)領(lǐng)教這女子的厚臉皮的功夫。
但介于兩人如今拴在一條褲子上,便也只能問道:“何事?”
顏小桃笑瞇瞇的把白色的手帕放在手心里,努力的揉搓一番,然后嬉皮笑臉的舉著白帕子懟到賀彬蔚的面前,說道:
“相公,按照風俗,這里需要一滴血,不然妾身清白不保。”
賀彬蔚一拍腦門,都怪這大字不識的童養(yǎng)媳太氣人,他都要把正事給忘了?
可憑什么要讓他解決這件事情?
賀彬蔚似乎找到了良好的發(fā)泄渠道,陰惻惻的笑著說道:
“那娘子可要快一點,若是白帕子上面沒有血跡,那么娘親即使再寵愛你,你的小姑子也會把你浸豬籠的!”
這個見死不救的壞家伙!
顏小桃苦惱的看著白帕子,要讓她劃破自己的手指頭嗎?
她的原意,是劃破賀彬蔚的!
只見這男人已經(jīng)穿好衣衫,若是她再沒有行動,賀彬蔚就要出門了。
她總不能告訴一院子的丫鬟婆子,昨晚她與賀彬蔚并沒有同房?
那那些奇奇怪怪的叫聲又該如何解釋呢?
她望向小福鐲,昨日似乎得罪它了,不知道它能不能幫自己解決這個難題?
沒想到小福鐲歡快的散發(fā)著余熱,正當顏小桃要高興時,指尖被劃破,一滴鮮血正巧落在白帕子上。
顏小桃淚眼汪汪的看著小福鐲,你這是報昨日我要將你丟進熔爐里的仇嗎?
一陣風吹過,小福鐲下的招財橘貓晃悠的更加歡快了。
解決了眼前的危機,但顏小桃卻絲毫不覺得輕松。
她倚靠在美人椅上,環(huán)顧四周的景色。
這將軍府是前朝大貪官河津的宅院,收歸國庫后,便落入功臣賀彬蔚的手上。
庭院依山傍水,廊房又是飛檐彩繪,屋舍格局錯落有致,郁郁蔥蔥花團錦簇的景色更彰顯前主人的精致生活。
但功高震主,皇帝想收歸兵權(quán),奈何賀彬蔚軍中威望太高,若是此刻收兵權(quán)怕是會冷了將士們的心。
眼下最好的辦法,便是賀彬蔚能將公主娶進家門。
那她這個礙事的童養(yǎng)媳只能“英年早逝”一番,好給別人讓路。
思前想后,顏小桃還是覺得要多攢攢銀子,等到搬出去,豈不是活的更加暢快?
她用食指點著金鐲橘貓上的金耳朵,用著商量口吻說道:
“我呢!會調(diào)查出原主的真正死因,但前提是我要好好活著。這里危機四伏,咱們攢夠銀子搬出去過,你覺得如何?”
小金鐲子安靜如雞……但好在它沒有使出烈焰灼傷她。
這代表,小金鐲子聽進她的意見了哦……
還未等太久,顏小桃只覺得腦海里浮現(xiàn)一處破敗的樓閣,樓后有一大片未開墾的荒原,小溪潺潺。
這是汴梁城位于西北角的土地房屋,位置不算黃金,房屋不算奢華。
但顏小桃憑借前世的記憶,知曉這處地段若是好好打理一番,說不準又能建造一條繁華的長安街。
顏小桃神神叨叨的繼續(xù)揪著金鐲上的橘貓耳朵,笑道:“小樣兒,商業(yè)眼光還不錯嘛?!?p> 小金鐲子不理她……
顏小桃心情很好的繼續(xù)碎碎念:
“如今這房子已經(jīng)是賀家的產(chǎn)業(yè),我雖說是賀彬蔚名義上的娘子,但管家大權(quán)可不在我手里?!?p> 或許,她得找個人幫幫忙……
賀夕夕昨晚上睡的并不好,牙疼的她神色憔悴。
清晨起床便頂著一頭雞窩般的頭發(fā),她還得去宮里跟公主和姑姑商量對策。
艱難的剛將一勺粥舀進嘴巴里,只聽得丫鬟玉蝶風風火火跑進來:
“大小姐,大事不好了!”
賀夕夕擦拭著嘴巴,冷笑著想說話,卻抽起嘴角,疼的她牙花子直疼。
她哎呦哎呦的捂著臉頰。
昨晚那小賤人已經(jīng)如愿爬到哥哥的床上了,還能有比這還要糟糕的大事嗎?
玉蝶捂著胸口,氣喘吁吁道:“大小姐,那顏小桃跑到軍營里去了。”
“啪!”
賀夕夕大力拍著桌子,惡狠狠的說道:“那不要臉的賤婦跑到軍營里做什么?”
玉蝶偷偷瞄她一眼,這才小聲說道:“說是要讓大小姐您,把管家大權(quán)交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