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青掐訣念咒,只覺得四周天道無盡的威壓直直壓下。
她心里此刻泛起驚濤駭浪?!斑@,這到底是何等絕世之才,才引出此等天地異象!簡直就是怪物!”
天上的異象還在繼續(xù),斑斕的光彩如同一副炫艷的油畫鋪滿天空。
好似不滿趙青操控大陣的阻擋。
整片天空顫起一道道波紋。
朵朵金蓮竟是化成一條條金龍,憤怒嚎叫,擺了擺身子,朝著趙青直直撲下。
轟隆??!
整個黑山嶺,漫天飛舞的金龍,猶如閃電般劈下。
眼見趙青即將遭難,陳少白嘶吼一聲。渾身神光閃爍,站起身看向天空。
陳少白伸出兩根手指,霸氣言到“有什么事,沖我來!”
金龍聞言,竟是齊齊掉頭,歡叫一聲,想要鉆進陳少白的身體。
陳少白渾身神光大放,雙腳做樁,雙臂高高舉起,無數(shù)靈氣匯聚于雙拳之上。
只聽陳少白大喝一聲?!岸冀o我滾!別礙老子事!老天都不行!”
一雙大掌迎天而上,帶著無盡的執(zhí)著毅力。
整個黑山嶺地鳴不止,顫動搖晃。
漫天的金龍被大掌托起,皆是哀嚎一聲,化為粉末。
天空中,好似響起無數(shù)仙人的怒罵,罵著陳少白不識抬舉。
慢慢的,霞光漸漸退去,天道收回一切,好似未發(fā)生任何事情。
遠處的章立奇看著天地異象,驚在當場。
“兔崽子,你帶回來了,什么人!”
章阿賓撓撓頭?!鞍。课也皇钦f了嗎,云游到此嗯仙人啊?!?p> 章立奇咋舌不已,胡子倒立。“這哪是仙人!說是圣人異象也不過如此!”
章立奇來回踱步,看向章阿賓?!耙院竽阋煤酶@位陳公子打交道。最好認個兄弟相稱,咱們章家以后能不能飛黃騰達,就靠你了?!?p> 章阿賓點點頭,笑了笑?!胺判陌傻?,黑山嶺上一片天,誰人見我不遞煙。何況,這陳大哥是我異父異母的親兄弟,肯定給我面子?!?p> 章立奇嘴角扯了扯,點點頭?!靶?,我兒長大了,臉皮厚的沒邊了。比我這個爹強?!?p> 遠處花樓,鳥人和狗蛋站起身,吃驚的看著天地異象。
“哎我去,這是咋了?天塌地陷了?”
狗蛋此刻氣勢變換,聲音也變得冷氣森森?!霸瓉砣绱耍£惿侔自诙山?,他在對抗天道!”
鳥頭疑惑的看向狗蛋“???那陳大哥豈不是很危險?!?p> “是啊,很危險?!惫返肮恍?,竟是帶著些許贊賞。“這小子,對自己夠狠!我喜歡!既想要修行,又想要當?shù)弁?。就怕貪多嚼不爛,反而都得不到?!?p> 銀雀看著狗蛋,既熟悉又陌生?!肮返案?。你在說什么呢?我咋聽不懂了呢?咱們還是喝花酒吧。你這樣太嚇人了?!?p> “喝個屁的花酒!酒釀飯袋的爛貨,好意思跟我攀兄弟?”狗蛋氣勢洶涌澎湃,好似轉世的仙人。
只是一個眼神,便嚇得銀雀差點癱軟在地。
那眼神,是無盡的殺意!
銀雀心中懼怕,想要遠離這個陌生又可怕的男人。
只是還未動作,狗蛋鋼鐵般的大手便狠狠的掐住銀雀脖子。
“你,你不是狗蛋!你是誰!”銀雀驚叫一聲,死亡的恐懼讓他不斷掙扎。
狗蛋冷笑一聲。“本座的名號,你不配知道!”
只見狗蛋伸出兩指,輕輕點在銀雀額頭上。
原本掙扎的銀雀立刻停止掙扎,雙眼赤紅,好似行尸走肉。
狗蛋放下銀雀,在其耳邊輕語?!叭グ桑瑲⒘岁惿侔?。讓自己死的有價值些。去吧。”
銀雀點了點頭,渾身抖動。
隨著一聲鷹鳴,銀雀竟是顯露真身,長達百米的身軀破開花樓,飛到半空,向著陳少白殺去。
陳少白癱坐在廣場上,面色蒼白。他只覺得自身好似帶上了沉重的枷鎖,狠狠的壓制住了修為。
看到趙青也是面色蒼白的坐在地上,陳少白笑了笑,對著趙青唱了起來
“聽我說謝謝你,因為有你,溫暖了四季?!?p> 趙青皺著眉頭,擺擺手?!澳愠倪@是什么?好生難聽,不怕挨打嘛?”
陳少白切了一聲?!扒檎嬉馇泻貌缓茫课疫@是感恩,感謝有你呀?!?p> 趙青笑了笑。“呸,這話又麻又老土。你還是安心當個皇帝吧,讓天下人聽聽你說的話,讓他們笑掉大牙?!?p> 陳少白哈哈一笑。“那不行,我還要尋一個牛掰的法寶飛升成仙娶你呢。”
趙青嘆了一口氣,說:“你資質太逆天了,我估計天劫不會簡單?!?p> 陳少白來了精神問“哦?這天劫還有輕重之分?”
趙青點點頭,解釋到“對的,一個人的潛力越大,渡劫的難度就越高。
像我父親,經歷八十一道天雷淬身,天地人三劫考驗,才白日飛升,俯瞰三界。
而我資質平平,只是九道天雷歷練就飛升仙界。所以,我的境界潛力都是不高的?!?p> 陳少白聽得頭疼,拍了拍腦門。“看來這成仙之路,多艱難。實在不行,小爺我還是老老實實的做個人間皇帝吧。”
趙青笑了笑,吐了吐舌頭好似開玩笑的說“怎么,說好的娶我,這就反悔了?”
陳少白哈哈一笑,站起身,抬頭挺胸?!拔谊惿侔?,一諾千金!這輩子,非你不娶!如有違背,便受神魂分裂的痛苦!”
“哎呀!停!”趙青急忙捂住陳少白的嘴。“別瞎說。”
“哎呀,我就知道,青兒最心疼我了?!标惿侔鬃プ≮w青的手,溫柔的笑了。
遠處,章立奇父子款款走來。氣氛曖昧的兩人,隨即分開。
“恭喜恭喜!恭喜陳公子渡劫飛升。”章立奇開心祝賀,看了看四周,問“咦?奇怪,怎么沒有天門大開,接引童子呢?”
陳少白摸摸鼻子,哈哈一笑?!班?,哪有什么天門大開,哪有什么接引童子。不過是蕓蕓眾生的云澤大夢罷了。”
如此奧妙的一句話,聽得章立奇呆在當場,有些懵逼。心想著難道他渡了一個假劫?!
章阿賓晃了晃父親,喊到“爹,你咋了?難不成道心崩碎了?
別介啊爹,陳大哥忽悠你呢?!?p> 章立奇尷尬的咳嗽一聲,說“我這是在悟道,小兔崽子你懂什么。”
童子委屈的撇撇嘴。“行吧,你是爹,你說啥是啥。陳大哥,你臉怎么煞白???是不是喝花酒喝多了虛了?”
陳少白笑著抬起手,拽住童子的耳朵。“瞎說什么!喝什么花酒!大哥我可是,讀春秋的?!?p> 陳少白低下頭,陰惻惻的看向童子。“吶,小子,以后再提花酒,信不信我把你踢到酆都去,讓你天天為鬼王陪酒!”
童子阿賓頓時點頭。“陳大哥讀春秋的,從不去那種地方?!?p> “哈哈哈,孺子可教也!”陳少白拍了拍童子腦門,忽然感到背后一陣殺氣傳來。
電石火光間,陳少白轉身,一劍劈下。
咔嚓一聲,一只百米長的巨鷹被劍氣所傷,翻轉后退。
好險!若不是陳少白反應及時,此刻只怕早已死在巨大鷹爪之下。
陳少白看著銀雀,頓時火起憤怒不已?!傍B人,你發(fā)的什么瘋!給我滾下來解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