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在綠洲的深處,陳少白跟著女魃走到一處院落。
這里環(huán)境清幽,恍惚中,陳少白好似回到了人間的感覺
小小的茅屋僅僅能夠容納一個人躺下,在茅屋前,一張木桌擺著許多鮮美多汁的水果。
女魃示意陳少白坐下,自顧自的拿起水果咬了一口。
“別客氣,嘗一嘗這里的水果。
哎,幾千年了,我都不記得外面世界水果是什么味道了。”
陳少白拿起一顆像梨子,又像地瓜一樣的水果,一口咬下,笑臉?biāo)查g難看。
雖說水果入口即化,卻充滿了苦澀和灼熱感。
陳少白齜牙咧嘴的嚼了嚼。“這水果,終歸是沒有人間的美味?!?p> 女魃笑了笑,眼神有些追憶?!笆前?。想當(dāng)年我還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女神,住在天庭高處。每日仙露瓊漿,仙果靈食。
時光荏苒,蒼海滄田。
沒想到,現(xiàn)在凡間的水果對我都是無比珍貴的奢求。
跟我說說外面的世界吧?!?p> 陳少白將水果放下,將幾千年時光娓娓道來。
當(dāng)聽到封神大戰(zhàn),再到人間百家齊放時,女魃的眼神中透露出些許欣慰與驕傲。
“嗯,真好。我的父王看到這樣的世界一定很驕傲吧?!?p> 陳少白笑了笑?!澳鞘恰,F(xiàn)在你的父王那可是高高在上的天道至圣,你不知道,前些日子我還看到他了呢。那住的,交個氣派,寶相莊嚴(yán)。
有機(jī)會,你該去看看?!?p> 女魃用手拖著下巴,盯著陳少白看著。
陳少白一拍腦門,滿臉歉意。“哦,我差點(diǎn)忘了,你不能離開這里。女魃姐姐別介意?!?p> 女魃搖搖頭“沒事的,幾千年了,有個真正的人陪我說話,我開心還來不及呢。”
她看著陳少白露出甜美的笑,來到陳少白身邊,用鼻子嗅了嗅說?!爱?dāng)年的一場大戰(zhàn),雖然我活了下來,卻也無法回到天庭。
你也知道的,我所到之處,千里之內(nèi)土地都會化為焦土,我父王很是苦惱呢。
而那時,恰逢天庭易主,多數(shù)妖族殘部要么被封印,要么被馴服,只有一些老骨頭不愿意,自愿離開靈氣盎然的世界,來到此處。
而我,也不想父王難做,便也跟著來了。
幾千年了,真的過得好累?!?p> 啪的一聲,女魃像是醉了一般竟是靠在了陳少白的懷里。
陳少白蒙了,這是什么情況!男女授受不親啊喂!
“女魃姐姐,你怎么了?要不要叫莊老過來看一看?”
女魃閉著眼睛,像是在感受著什么。
此刻她就像是一個走失的小女孩,靠在父親父王懷里,大口吸允著那一絲一毫的安全感。
“不要說話,就讓我再感受一下父親的氣息。”
陳少白聽到此話,內(nèi)心也是一疼,竟是心痛起這個孤獨(dú)千年的女子。
他將女魃抱在懷里,沒有說話。沒有任何雜念。
樹被風(fēng)吹過,震的沙沙作響。
陳少白恍惚間,好似回到了小時候。他那時也是如女魃一樣靠在母親的懷里,臉上掛著笑意,看著窗外樹葉搖動。
午后的陽光帶著綠葉飄進(jìn)窗子,是那么閑適,安逸。
不知過了多久,女魃起身,對著陳少白笑了笑。
“讓陳公子見笑了。走吧,該回去了。”
陳少白看著女魃的背影,似乎有什么話想說,卻壓了下去。
女魃偷偷擦了擦眼角淚痕,拿出笛子,吹了起來。
悠揚(yáng)的笛聲,瞬間在綠洲中回蕩。
話說山驢子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它夢到自己被人綁了起來,架在火堆上。
它昂昂的慘叫著,卻看見陳少白拿著刀陰惻惻的笑著,大有將它做成驢肉火燒的架勢。
在驢屁股那里一個紅毛小妖怪正在啃著驢蹄子。
噼噼啪啪,嘎嘣脆的響聲,直接把山驢子嚇尿了。
“不!不要!我不好吃,別吃我!”
山驢子昂昂兩聲,頓時從噩夢中嚇醒。
山驢子哆嗦了一下,這才看看清自己正躺在一片綠油油的草地上。
遠(yuǎn)處,一幫人正捂著鼻子,一臉厭惡的看著它。
“山驢子你是不是做噩夢了?”小鋼蛋問到。
“沒,沒?!鄙襟H子急忙搖頭?!皼]有的事?!?p> 小蟒君嘻嘻一笑,指了指山驢子屁股?!拔艺f驢子,你就承認(rèn)吧。畢竟被噩夢嚇得屎尿流這事,一般一般人做不出來。
你這樣,誰還敢吃你,我小蟒君第一個瞧不起他,也不嫌臭?!?p> 山驢子看向自己身下,差點(diǎn)羞愧的自殺。
只見驢屁股上,全是黑乎乎的驢屎。
“媽媽滴,老驢我不活了!”
山驢大王昂昂叫了兩聲,就往大樹上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