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熱的陽光下,無數(shù)生靈在逃命,想要離開這片貧瘠之地。
就連山下那些村民也在收拾行李,準(zhǔn)備離開。
這些人望著白青山破口大罵,似乎將這一切的災(zāi)難都?xì)w咎于白青山,歸咎于陳少白。
他們撕下偽善的面孔,一句一句的小雜種,硬生生將心中積累的嫉妒,怨氣和不甘通通發(fā)泄出來。
就好像是有著國仇家恨,殺子奪妻之仇。
誰能想到就在幾個月前,他們一口一個陳上仙叫著,說不出的慈祥和善。
這幫村民丑陋的模樣,就連身為神邸的白不語都看不下去了。想起每日受到這些人的香火,白不語渾身不適。
“呸!這幫山野刁民忒無恥了!去前些日子一口一個陳上仙叫著,撈了那么多好處,竟然不懂得感恩,現(xiàn)在說話如此難聽,簡直就是一群白眼狼!”
白不語說著擼起袖子,舔了舔嘴唇?!瓣惔蟾纾液脦啄隂]吃人肉了,讓我吃了他們吧,留著也是惡心人?!?p> 驢子在一旁昂昂叫著附和?!拔铱葱?,吃了他們也算是替天行道了。老驢我還沒吃過人肉呢,今天就開開葷。”
陳少白低著頭俯視下方,只是擺了擺手。“他們說的什么,我自然知道,不過我也是可以理解的。
恨人有,笑人無。這些都是斗尺小民的天性。你們殺了他們,那不就入了北賢高辭的下懷么。
我們要維持仙山名門的派頭,無法堵住天下悠悠眾口,但也不能降格成了妖魔邪道啊?!?p> 北賢高辭這招果然高明,挑動無知村民的情緒向著白青山潑黑水,玩弄愚民的神經(jīng),這一招自古以來,是最有效果的殺招。
可是陳少白已經(jīng)不是那個沖動的山野少年郎了,他怎么可能一怒之下,屠殺無辜平民呢。
陳少白哼了一聲?!氨辟t高辭啊北賢高辭,你就是一個窩在黑暗中的老鼠,就會使用些下流的陰謀詭計?!?p> 陳少白捏了捏手指,讓驢子假扮成妖怪去嚇唬嚇唬這些無知的村民,再讓柳先生去言語洗腦,這幫村民還不乖乖的向著陳大仙跪拜?!
果然,村民受了一驚一嚇,再受到柳河山的言語鼓舞,頓時在山腳跪拜。
山上眾人不再理會這些愚蠢的村民,都看向遠(yuǎn)方。
只見遠(yuǎn)方無數(shù)黑氣在山河靈脈穴眼中盤踞,徘徊。
而正是這些可惡的黑氣阻擋了千里沃土的靈氣。
“起!”陳少白雙手聚氣,一揮袖子,便打出一道金光。
那金光好似一把利劍,直接將一處黑氣擊碎,占領(lǐng)。
轟的一聲,在金色盤踞的四周,又出現(xiàn)許多大大小小的黑氣。這些黑氣好似兇猛的妖魔,死死卡主金光,讓其不得動彈。
“咦!”柳河山驚異一聲,指著那里說:“你們看,這像不像一座棋局!”
陳少白聞言,仔細(xì)看向四周,也恍然大悟。
“原來,北賢高辭是想跟我下一次棋局!”
眾人驚呆,這千里之大的棋局,聞所未聞!
陳少白又發(fā)出一道金光,打在一處靈脈穴眼,只見金光四周黑影彌漫,將金光包圍,瞬間將金光消滅。
“好!好哇!此局甚是精妙!”柳河山雙眼發(fā)光,大呼大喊。
陳少白眉頭微皺,正要出手卻被柳河山攔下。
“慢!”柳河山面色凝重?!氨辟t高辭棋局精妙,千萬不要再胡亂出手!
就讓我來會一會他!”
陳少白也看出來了,這是一場生死棋局,稍微有一點差錯,整座白青山,甚至整個千里之地都會變成死無葬身之地。
既然號稱國手的柳河山請纓出戰(zhàn),陳少白自然讓賢。
只見柳河山雙目發(fā)出神光,不斷指揮著陳少白擊打一處又一處的靈穴。
剎那間,千里大地,一道道金光閃爍,一股股黑煙在爆炸。
這幾人,竟是真的以方圓千里作為棋盤,殺的有來有回!
山為旗,水為界,花草樹木好似戰(zhàn)旗,在空氣中凜凜作響。
只見陳少白輕輕一點,那山好似活過來一般,巨大的身軀揮舞著長劍殺向戰(zhàn)場。
那黑氣噴薄而出,如洪荒巨獸向著山岳撲去。
一時間,無數(shù)山川力士,異獸在千里奔騰,喊殺,吼叫聲震天徹底。
轟隆!
兩股力量如黑白分明的棋子在搏殺,在博弈。
眾人看的震撼無比,一時間好似忘記了時間。
雖然是晴空萬里,卻好似看到血淹大地,遍地的尸體。
柳河山精神高度集中無數(shù)的汗珠流下。
“到底在哪里!致勝關(guān)鍵在哪里!”柳河山瘋狂的低吼。
在棋局中搏殺,令這位讀書人差點油盡燈枯。
棋局越發(fā)激烈,金光與黑氣廝打在一起,竟是達(dá)到了高潮。
就在這時,柳河山突然全身緊繃,指著遠(yuǎn)處一座靈山大吼“快!就在那里!”
“破!”
一道金光打在那座山峰上,瞬間金光大放,與無數(shù)金光串聯(lián),化作游龍,馳騁遨游。
轟隆!
無數(shù)的黑氣被打散,竟是破開了焦灼的陣局!
又是一道金光,整個棋盤金光大勝,乘勝追擊!
“殺!”
僅僅一個字,便殺得北賢高辭潰不成軍。
北賢高辭,敗了!
此時,藏身在洞中的北賢高辭面色一僵,狠狠的將面前的石子打飛。
他好像發(fā)狂的獅子,在怒吼?!昂芎茫£惿侔啄氵@次贏了!”
白器站在一旁,看著北賢高辭?!澳阏f你這是何必,直接殺過去便可,何必在這與他斗法?!?p> 北賢高辭雙目赤紅,看向白器?!澳愣裁矗揖褪且A他,我要不斷的贏他。我要一步一步,一步一步將他踩在腳底,我要將他卑微的靈魂踩爛!
這才叫報復(fù)!我要折磨他!”
白器看著這個越發(fā)瘋狂的北賢高辭,越發(fā)覺得他這執(zhí)念已經(jīng)到了瘋狂的地步?!隘傋?!十足的瘋子!
年輕人,你執(zhí)念太深了,大可不必。”
北賢高辭凄然一笑,看著全身的傷疤?!笆裁唇写罂刹槐??你可知道我受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磨難?
我要一點,一點的還給他!”
此時,山川河流正在恢復(fù),靈氣正在復(fù)蘇。
白青山上,歡呼聲一片。
陳少白看向眾人說到:“大家靜一靜。
現(xiàn)在還不是開心的時候,一場大戰(zhàn)才剛剛開始!”
陳少白看向趙青說:“青兒,去天庭叫大家回來吧,咱們要來一場大決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