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一百兩到手
不會吧!一百兩怎么可能還不多?
慕曉林如果只是拿本色俸來還,足足要還兩百年,試問這樣還不多,什么算多?
“說吧,你為何要下兩次毒?你跟死者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看向掌柜,謝邀反問道。
猶豫一下,掌柜不住扇自個巴掌,他無奈道:“也怪我,是我貪財,之前有個在這里吃食的???,他似乎跟慕曉林有什么深仇大恨,他讓我給慕曉林下足量的紫紋貝。
為的就是讓對方過食致死,還答應事后給我一百兩酬金。
你也知道我,雖然是商人,不過斷然不會竭澤而漁,雖然我答應這個人。
不過,我也只是下少量的紫紋貝,這個數(shù)量不會讓人致死,只會讓人腹部痙攣?!?p> 朱嚴一眼疑惑,她看向謝邀詢問道:“紫紋貝是什么???”
“一種帶有毒性的貝類,食之會嘔血,而且死亡的時候,會進入幻境,以至于被下毒者雖然身體痛楚,不過面上會帶著微笑。”謝邀在一旁解釋道。
掌柜對謝邀豎大拇指道:“還是官爺懂得多,如果不是經(jīng)常做酒樓,斷然不會知道如此詳細?!?p> “讓你下毒的這個人,是不是外鄉(xiāng)人?而且身體板正,說話間鷹瞵虎視?!毕胍幌?,謝邀說出自個內心推測,估計此人跟他想得差不離。
愣神一下,掌柜陷入一陣沉思,而后猛的一拍大腿的他,稱贊道:“是的,跟你說的一模一樣,莫非官爺認識?”
說著,他很是欽佩的看向謝邀,此人堪稱神人。
朱嚴看向謝邀,也是滿滿的折服,謝邀斷案神乎其技,完全超出她的認知。
這一刻,她也是慶幸,自個跟對人。
“你說的這人是越希族的人,之前在水琴街,發(fā)生一場大戰(zhàn),就是我跟他們?!毕萑胍魂嚮貞浀闹x邀,喃喃道。
掌柜十分欽佩的看向謝邀:“不會吧!在水琴街造成天大威勢的人竟然是官爺您。
那般場景真的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起初我還推測,是哪位大能人物,不說別的,起碼年紀至少半百。
誰能想到竟然這么年輕呢,有您真的是我們大元國的福分,是帝上的榮幸啊!”
呂韋和秋染等人,也是十分欽佩的看向謝邀。
尤其是秋染,雙眼從之前的敬畏,已經(jīng)到現(xiàn)在的濃濃崇慕之情。
甚至這番崇慕,已經(jīng)遠超過呂韋。
此刻,朱嚴看向謝邀的雙眼之中,滿是小星星,之前她就聽帝上說,大元國出了一個了不起的人物。
最著名的事跡便是水琴街一戰(zhàn),當時她就對這人特別仰慕,更發(fā)誓一定要走出帝宮見見這人到底是誰?
可以說,之所以出帝宮歷練,跟謝邀有很大的緣故!
沒成想,她兜兜轉轉,日思夜想的人,竟然就在眼前,試問她如何不激動呢?
想到什么,朱嚴給出認定道:“到這一幕,事實不是昭然若知嗎?
兇手就是掌柜,因為死者的癥狀和紫紋貝的毒性相差無幾?!?p> 說著,朱嚴很是自傲的看向謝邀,宛似在等待對方的夸獎。
謝邀忍不住一扶額,忍住嘆氣的他,多想問:誰告訴你掌柜就是兇手?
你這結論是有什么證據(jù)支撐嗎?
要不然,憑什么這么武斷?
掌柜被嚇一跳,他忙擺手道:“官爺,我不是兇手,你要相信我。
我雖然是奸商,不過絕對不是壞人,謀財害命的事情我斷然不會去做。
不然我這偌大的家產豈不是付之一炬,如此糊涂的事,試問我這等精明的人,怎么會明知不可為而非要為呢?”
自認為抓到掌柜辮子的朱嚴,繼續(xù)道:“有可能被我說中,現(xiàn)在你說的都是一些掩詞呢?
畢竟哪個兇手會說自個是兇手?在沒決定性證據(jù)之前,都會百般抵賴?!?p> 宛似抓到朱嚴漏洞的掌柜,忍不住冷笑一聲:“你都說沒決定性證據(jù),豈不是你想怎么污蔑我,就怎么污蔑我,我還以為是乾乾盛世呢?
如今看來,再光明的地方,也有角落里隱藏的黑暗,就比如說現(xiàn)在。”
朱嚴被說無語,無話可說的她,雙手抱胸,側一個身的她,從瓊鼻里發(fā)出一聲冷哼。
“你把兇手給你的一百兩給我,而且,慕曉林跟你之間的債務一筆勾銷?!毕肓讼?,謝邀說出自個要求。
既然慕曉林在地下,那么其的身后事,肯定由自個這個兄弟給他處理妥當。
掌柜很快心領神會:“行,一百兩可以給你,跟慕曉林的債務可以一筆勾銷,不過你不能冤枉我!”
他話說的很隱晦,但謝邀這個級別,肯定能聽懂其中的言外之意。
“如果你是清白的,絕對不會冤枉你?!敝x邀給出保證,接過掌柜給的一百兩,他感覺到厚重的份量。
這錢謝邀打算拿給肖靜,讓她改善家里的生活,既然慕曉林不在,她也要好好的生活下去才是,這樣才不會讓地下的慕曉林擔心。
朱嚴眉頭一皺,之前對于謝邀的欽慕,更是一下子蕩然無存,本來她以為謝邀是坦蕩的君子,沒成想也有如此小人的一面。
是她跟錯人。
看著瓷碗里的杏花酒,謝邀對跑堂詢問道:“之前,死者也是用這個飲酒的嗎?”
“不是,有個專門的酒盅?”想一下,跑堂如實道。
“那酒盅呢?”掃視一圈,沒看到酒盅的謝邀,開始反問道。
“大約在半個時辰前,被一個乞丐給買走?!彪m然跑堂也不知道乞丐買來有什么用?不過對方出手大方,他也就同意。
畢竟,他再去買一個便宜的酒盅,中間還可以賺一個不少的差價。
乞丐買來干什么?
這里面一定有什么深意。
想到什么的謝邀,詢問道:“哪個乞丐,你帶我去找他?!?p> “行!”說著的跑堂,開始在前面帶路。
在一旁跟著的朱嚴,開始陰陽怪氣道:“有些人怎么還有心思查案?。词植皇菙[在那兒了嗎?
收了錢就不刨根問底嗎?”
眉頭一挑,看向朱嚴的謝邀,笑道:“他不是兇手?如果是兇手,區(qū)區(qū)一百兩我能放過他?”
朱嚴一愣,隨后問道:“你的意思是加夠籌碼就行嗎?”
謝邀搖頭:“你沒懂我的意思,無論給多少錢也是如此!
我們做這一行,要的就是正義和公平!
你懂我的意思嗎?”
“那你說兇手是誰?”朱嚴小跑幾步,來到謝邀面前的她,好奇道。
“你別急嘛?這不正在查嗎?”跟著跑堂往外走去的謝邀,介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