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鄭恐早早起床,洗漱完畢之后到?jīng)鐾た磿?。自從到了這北宋末年,鄭恐每日看書反倒成了習慣。
其實這也是他讀的這部《掄語》里面包羅萬象之故。
這里面可不只有孔子言論新解,而是包括了所有可以用來掄人的理論方法。
所以鄭恐看起來,并不覺得乏累,反而有種讀小說的興奮感。
“哥哥這么早?!?p> 王寅赤著胳膊出了屋門,站到院子里,拿起他的那熟銅鞭,練了起來。
他的功夫自然不如直接得到《掄語》加強的鄭恐,但是以鄭恐的眼光,王寅的功夫就算放在這個年代那也是能排得上號的。
就是不知道水滸傳中的那八十萬禁軍教頭林沖的武藝比之如何?
王寅練了一會,洗漱結(jié)束的厲天閏加入戰(zhàn)團,與他對打。
兩人這一打起來,霎時間便風沙大作,陰風呼號,鄭恐看的有趣,心里倒也是在不斷的尋思。
這個大宋跟歷史上的好像是有些不大一樣。
雖然看普通百姓看不出個什么來,但是這些武人就完全不同。
按照二十一世紀的人來看,能使個十來斤的武器那就已經(jīng)相當不錯,要是能把二十來斤的東西舞的虎虎生風,那幾乎就可以算是運動員級別的選手了。
可是到了這里,自己力舉千斤自然不說,就這王寅的那熟銅鞭重五十六斤,他卻舞的簡直就好像是條小木棍那么輕松。
再一想到魯智深的那月牙兒鏟據(jù)說六十二斤,原著中武松能打死猛虎……
看樣子在真正的歷史上是怎么樣不好說,但是在這個北宋那絕對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有點意思。
“哥哥,你看我們打的如何?”王寅兩人打了一通,罷手之后王寅過來興奮道:“哥哥可有何指教?”
鄭恐微微一笑:“子曰:三人行,必有我?guī)?。為兄觀兄弟們的武藝,此話當真不假?!?p> 他這話說的云里霧里,王寅和厲天閏兩人面面相覷。
三人行,必有我?guī)?,這話好像不適合用在這里吧?
王寅好奇道:“哥哥,這三人行,必有我?guī)煟谓???p> 鄭恐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這句話的意思是,我們?nèi)嗽谝黄?,相當于一個師。師者,萬人也?!?p> 王寅和厲天閏頓時目瞪口呆!
孔子的這話是這個意思嗎?!
咱們?nèi)齻€在一起,相當于一萬人?!
兩人一起看了看鄭恐。
恩,他們倆每人差不多能打一百個。
這么說來,自己這大哥能打九千八?!
頓時,兩人對鄭恐的武力又有了新的認識!
俗語有云:牛上天也!
“哥哥,咱們接下來是不是就去找那些潑皮?”王寅問道。
鄭恐收起書,長身而起:“正是。而且此行,兩位兄弟也要一道聽。為兄此次去,乃是傳業(yè)受道解惑也?!?p> 王寅和厲天閏頓時嚴肅起來:“哥哥放心,我們必會認真聽講?!?p> 很快,張有道也小跑著過來,興奮道:“師尊,何時出發(fā)?”
鄭恐微微一笑:“便是此時?!?p> 一行四人這就前往周朝的院子。
路上經(jīng)過劉月娥的茶水攤子,劉月娥扭著腰肢站在門口拿著扇子扇風,離老遠就打招呼:“呦,鄭英雄早?。 ?p> 鄭恐看向劉月娥,笑著打招呼:“小娘子早?!?p> 劉月娥等四人走的近了,上前一步,嬌聲道:“這么早的到哪去啊,不如先在我這吃碗茶?”
鄭恐原本打算拒絕,不過忽然眼珠一轉(zhuǎn),笑道:“如此甚好?!?p> 一行四人這就進了茶攤。
劉月娥給四人倒好茶,之后一屁股坐在鄭恐身邊,帶著一陣香風,微笑道:“英雄不知今日可有時間,我們促膝長談?”
在這年代,文人騷客逛青樓那都是風雅事,對于男女之間的事情其實并不是特別忌諱。
尤其是劉月娥這種風騷的寡婦,更是色授魂與,王寅三人只是嘿嘿淫笑。
鄭恐兩世為人,又不是初哥,也不客氣,道:“也好,那等在下忙完便來,如何?”
“誒呦!那便太好了!”劉月娥聽了,頓時眼睛一亮,伸出手指在鄭恐胸口輕輕劃了一下,嬌笑道:“那本娘子可就靜候英雄登門了?”
鄭恐點頭:“靜候佳音。”
告別劉月娥,路上張有道好奇道:“師尊,這劉姐姐說靜候您登門,您為何要回一句靜候佳音?”
王寅在一旁踹了他一腳:“大人的事,小孩子少打聽?!?p> 張有道叫道:“我早都不是小孩子了,這輩子睡過的女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
厲天閏哼道:“那又如何?我哥哥何等人?女人要的是檔次,數(shù)量又有何用?”
張有道:“……”
四人說笑間,到了周朝的院外。
大門緊閉。
張有道上前踹門:“有人嗎?門鎖這么緊!信不信老子砸了這破門?!趕緊給老子把門開開!”
他這話音剛落,就聽得大門吱呀一聲被拉開,昨天被鄭恐暴打的混混一個個全都筆直的站在院子里,一看到鄭恐,立馬嚇的渾身都抖了起來。
張有道感嘆道:“師尊教的果然正確,君子打人不下重手,就沒法樹立威信!”
王寅:“……”
厲天閏:“……”
昨天聽到這話的時候只是覺得有些扯淡,現(xiàn)在看起來……
還真他娘的有道理!
外人面前拽上天的張有道,一個轉(zhuǎn)身那臉變的簡直跟翻書一樣,一鞠躬一伸手:“師尊,您請?!?p> “恩?!?p> 鄭恐滿意的“嗯”了一聲,負著手踏過門檻,居中穿過院子,站在一眾混混面前,看著眾人,緩緩問道:“誰是頭目?出來說話?!?p> “我……我是?!?p> 開門的那混混急忙一路小跑到了鄭恐面前:“我叫郭四,哥哥您說。”
鄭恐問道:“你們共有多少人?這里有多少人?”
那郭四聞言頓時哆嗦一下,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說道:“回……回哥哥,我們之前在周大……在那周朝手下共有兩百八十三人。”
鄭恐略微數(shù)了一下,皺眉道:“這里多少?”
“這里……這里……”郭四猛的吞了口口水:“算小的在內(nèi),共計三十二人?!?p> 兩百八十三,卻只來了三十二。
鄭恐頓時微微瞇起眼睛:“子曰: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他們不知道我的大名,連我的話都不聽,我要是還不生氣,那還是君子么?所以,鄭某很生氣,后果很嚴重!”
王寅:“???”
這話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