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行服男子冷笑:“我是什么人與你何干?”
“虎落平陽被犬欺,真是氣死我也!”華服男子瞪大了眼睛,“你要是個男人,那就報(bào)上大名來,待我奪回家產(chǎn),我定要尋你報(bào)仇!”
“想打架,現(xiàn)在就可以打。”夜行服男子反唇相譏。
華服男子道:“不行,凡事都有個先來后到。我先找我大哥報(bào)仇,再尋你?!?p> “呵,年紀(jì)不大,原來是個老古板?!?p> 清麗女子幽幽翻了個白眼,“男人,只會帶來不幸?!?p> 林落跟宴蘇看戲看得很是高興。
日子平淡無趣,總該是需要一點(diǎn)調(diào)劑的。
可不知為何,矛頭又突兀地轉(zhuǎn)向了她們倆。
夜行服男子指著林落、宴蘇道:“你瞧瞧她們兩個的穿著打扮,一看就是兩個窮鬼,五百兩銀子把她們兩個賣了都拿不出來,你要跟她們借錢,我笑話你怎么了?我笑得不對嗎?”
林落:“……”
宴蘇:“……”
最最刺痛人心的是夜行服男子說得也不錯。
林落在這邊的存款還不到五十兩銀子,而宴蘇……
雖然他什么都不記得了,但是宴蘇心中隱隱約約有種感覺:他也好窮。
華服男子梗著脖子紅著眼睛道:“五百兩銀子又不多,但凡勤懇一點(diǎn),哪能連五百兩都掏不出來?”
林落:“……”
宴蘇:“……”
林落跟宴蘇對視一眼,很有默契的起身,一人拖著夜行服男子,一人拖著華服男子,借著海浪給送回了海上。
“祝你們幸福?!绷致湔Z氣很是官方。
宴蘇想了想,林落說了他不能不說,于是又說了一句:“早生貴子?!?p> 華服男子:“……”
夜行服男子:“……”
這仨人瞧著都不簡單,而往往不簡單就代表著麻煩,林落拉著宴蘇要走,可沒想到清麗女子沒跟上,華服男子跟夜行服男子給跟上了。
宴蘇撓了撓林落的手心,“落落,我去把他們趕走?!?p> 他不喜歡任何異性出現(xiàn)在林落的身邊,救人是順手為之,但這不代表兩人就可以賴上他們。
不管如何,不論如何。
林落是他一個人的。
林落對著宴蘇笑笑,“你放心,我有辦法將他們趕走?!?p> 她扭頭看向兩人,正色道:“我救了你們,你們是不是該有點(diǎn)什么表示?比如送個幾百兩給我當(dāng)報(bào)酬什么的?!?p> 華服男子頷首,“理應(yīng)如此,不過我現(xiàn)在手里沒錢,不如恩人先借我個一千兩,等我奪回家產(chǎn),酬謝必不會少了你們的?!?p> 這廝不僅想空手套白狼,還會坐地起價(jià)。
真不愧是富商家培養(yǎng)出來的少爺。
夜行服男子則是道:“我沒有錢,不過你們救了我是事實(shí),我可以送你們一條命。”說到這兒,他目光在宴蘇臉上一轉(zhuǎn)而過。
他是執(zhí)行任務(wù)時(shí)遭了算計(jì),偶然跌下海,雖說沒有林落、宴蘇相救他也不會喪命,但既然人家救了他,他就承認(rèn)這份恩情。
華服男子瞪眼,看看夜行服男子,又看看林落,“送一條命?你要以身相許啊?”
宴蘇抿唇蹙眉,“我們不要你報(bào)答了,你趕緊走吧。”
他心中涌起了濃重的危機(jī)感。
仔細(xì)看來,這兩人雖然言行舉止都瘋瘋癲癲的,但皮囊的確生得不錯……
“聒噪,不要用你那愚笨的腦子揣測我?!币剐蟹凶硬荒蜔┑貞涣巳A服男子一句,又看了宴蘇一眼,隨后對林落說話:“日后,你們會感激我的?!?p> 說完他就走了。
華服男子氣急,追了上去:“你給我說清楚了!我哪里愚笨???!”
宴蘇注視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從林落身后攬住她,將少女整個人都圈在自己的懷中。
他的頭輕輕壓在林落肩頭,聲音低迷:“落落,你不是說我們要成親了?我們何時(shí)成親?明日,不……今日就成親好不好?”
林落身子一僵。
她沉默片刻,開口道:“宴蘇,我非圣賢,有時(shí)候我也會做一些錯事?!?p> 她曾經(jīng)憑借著一腔愛意向宴蘇捏造兩人要成親的謊言,可當(dāng)理性回歸,林落就開始質(zhì)疑自己哄騙性的行為對宴蘇來說是否公平。
當(dāng)然不公平。
他現(xiàn)在什么都不知道。
“或許……”
或許應(yīng)當(dāng)要等到宴蘇恢復(fù)了記憶,兩人再討論感情上的事情才合適。
宴蘇仿佛察覺到了林落要說什么,他捂住林落的嘴巴,紅著眼睛霸道道:“我們兩情相悅,有什么錯?”
林落好不容易回歸的理智又一次在美人的委屈中潰散。
“好,我們現(xiàn)在就去鎮(zhèn)子上置辦成親要用的東西?!绷致湫Σ[瞇地牽起宴蘇的手。
不放手了。
反正也舍不得。
管宴蘇有什么苦衷,有什么不得已。
她們兩情相悅,為什么不能在一起?
出了村道,林瓔與一個男子迎面走來。
那個男子林落瞧著有幾分熟悉,她多看了兩眼,才想起來這人就是催婚的差役,只不過今日這人沒有穿差役服。
穿了一身儒袍,眉宇間凝結(jié)著幾分郁氣。
宴蘇吃味地捂住林落的眼睛,“不要看他,你看看我。”
“我比他好看?!?p> 林落敷衍式點(diǎn)頭,“是是,你最好看?!?p> 宴蘇美滋滋地笑了起來。
林瓔并未發(fā)現(xiàn)兩人,她低著頭看著地上的路,慢吞吞地邁開步子,“凌悅,當(dāng)差役挺好的,怎么突然不做差役了?”
“差役忙碌,不能時(shí)常陪著你?!绷钀偟?,“我以后打算做生意,不會讓你跟著我受苦的。”
林瓔不語。
宴蘇不要她,她又馬上要年滿十八,只能矮個里拔高個,而這凌悅則是所有矮個里最出挑的那個。
“阿纓,我會對你好的?!绷钀傉f著,眼中卻沒有暖意。
只是林瓔垂著頭沒看到。
“我知道你好,明日,就上門來提親吧?!绷汁嫃?qiáng)忍著委屈道,家里人都說凌悅是最好的選擇了。
是鎮(zhèn)子上的人,有文化,有宅子,以前是差役,以后就是想回去當(dāng)差役也不是難事。要不是差役的未婚妻叫歹人殺了,這門好親事未必能落到林瓔身上。
林瓔剛說完話,抬頭就見宴蘇一雙澄亮清澈的眼眸好奇地看著自己。
她手忙腳亂地解釋,“宴大哥,不是你聽到的那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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