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還給我,或者死
王訣能清楚地感知到前后兩個中年男子的敵意,同樣也能從這兩個人身上嗅到一絲絲混子的味道。
不過王訣當(dāng)然不會放在心上。
一根手指就可以捏死的螻蟻,王訣根本不會多看一眼。
他只是淡淡地看著棟哥,不算銳利的目光卻似乎瞬間將面前這個中年人看穿。
抬手撓了一下眉尖之后,王訣方才開口說道:“那本功法并不適合你,希望你沒有照著去練?!?p> 棟哥先是楞了一下,而后才反應(yīng)過來王訣的意思。
這居然不是直接開口索要那本功法秘笈,反而好像帶有一絲善意一般建議自己不要修煉?
棟哥有一點想笑,練不練是他自己的事情,什么時候輪得到別人來跟自己逼逼。
他有些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說道:“少廢話了,這跟你沒有半毛錢關(guān)系,趕緊走,別影響我唱歌?!?p> 那兩寸頭兄弟移動了一下步伐,幾乎是站到了王訣的兩側(cè)位置,目光聚焦,一個說著:“讓你走聽見沒有,不要讓我們動手啊,這就不太好看了?!?p> 另一個則是聳聳肩,笑著說道:“好看不好看是次要,主要是影響我們棟哥的心情?!?p> 王訣有些無奈,只能微微嘆了一口氣。
這些人,怎么就不能老老實實地按照自己所說的來做呢,能夠輕輕松松地把事情快速解決掉,那對王訣來說是最為方便的。
而且,說實話,這個叫做棟哥的,雖然境界貌似還可以,可能有紅丹四境左右的水平,不過其丹田基礎(chǔ)構(gòu)筑的非常不牢靠,整個丹田之中的真氣就會顯得有些虛浮,也就是說,容量或許是勉強達到了這個境界,但是質(zhì)量并不算好。
這種程度的真氣,要是強行修煉極流真經(jīng),大概率是會在數(shù)次的真氣導(dǎo)引之后,真氣的運轉(zhuǎn)速度無法跟上,導(dǎo)致斷流,最終控制不住斷掉的真氣,四散進入一些亂七八糟的經(jīng)脈,走火入魔什么的,也就不足為奇了。
所以,本著實事求是的想法,王訣是用較為認真的語氣來告知棟哥這件事情。
他未必會愿意幫棟哥化解真氣紊亂造成的后遺癥,可是在目前并不了解這個棟哥本性的情況之下,王訣也并不想此人死的不明不白。
王訣自認為自己說的算是足夠明白,可是怎么面前的這個棟哥,好像聽不太懂的樣子。
停頓了一下,王訣繼續(xù)加了一句:“那本秘笈是我的,再給你一個機會,馬上還給我,或者,死?!?p> 棟哥聽到“死”這個字,眼皮都瞬間彈了起來,雙眸之中有著明顯的怒氣。
不過他很快收斂住怒意,轉(zhuǎn)而哈哈大笑,坐在吧臺凳上,轉(zhuǎn)動了一下凳子,身體朝向沙發(fā)區(qū)域坐著的數(shù)位同學(xué),攤著手,略微提高了一點音量,說道:“各位老同學(xué),你們有沒有聽到,這年輕人好像在威脅我?!?p> 沙發(fā)處坐著的各位中年男女也隨之都在那附和笑著,發(fā)出各種類型的笑容,更是有一個戴著眼鏡的油膩男子不知道從哪里找到了另一只麥克風(fēng),搶過來拿在嘴邊就開始說著。
“老棟,你剛吃飯跟我們吹半天牛,還有你那小老弟也是,說什么認識絕頂高手,搞半天怎么還有人敢在你面前大呼小叫的,不給力啊老哥~”
另一個臉上涂滿了粉,兩雙睫毛忽閃忽閃的中年女人湊到油膩男子身邊,兩顆頭幾乎是湊在了一起,艷紅嘴唇靠近麥克風(fēng),大聲說道:“棟軟,你這不擺點硬姿態(tài)出來,學(xué)生時代的綽號可就真的沒法擺脫了啊,哈哈~”
這個綽號一起,好像是紛紛勾起了這幫男女的回憶,一個個你打打我,我敲敲你,空氣之中彌漫起了快活而又粉紅的氣氛。
棟哥被他們這么調(diào)侃,臉上也沒有太多尷尬的表情,只是更顯陰冷,左手放在自己的右手之中,一個捏一個地捏著指關(guān)節(jié),發(fā)出咔咔的清脆聲音。
然后他抬起頭,沖著那兩位寸頭兄弟遞了一個眼色。
同一時間,棟哥也開始激發(fā)丹田,抽出真氣,準備站起身來。
寸頭黑瘦男子第一時間收到棟哥的眼神訊息,一瞬之間,露出兇狠表情,反手就將自己的酒瓶高高地揚了起來,朝著王訣的頭頂砸去。
而另一位寸頭精壯男子則是第一時間后撤一步,右手手臂彎起,絞向王訣的喉嚨,想著務(wù)必要在一招之內(nèi)控制住這個年輕人。
然后是一聲仿佛直接擊中所有人耳膜一般的空氣爆裂聲音。
與此伴隨著的,是玻璃瓶爆炸開來的聲音。
由于燈光昏暗,所有人都只感覺眼前一花,光影一閃。
接著坐在沙發(fā)上的眾人閃動了幾下眼眸,同時還扣了扣耳朵,揉了揉眼睛,定睛看向前方。
王訣好像一步都沒有動過,站在原地,與之前絲毫沒有任何變化。
一起轉(zhuǎn)動頭顱,看向房間的另外一側(cè),墻壁之上,掛了一個人影。
寸頭黑瘦男子手腳張開,整個人貼在墻壁之上,啤酒瓶已經(jīng)散成了片片碎片,嵌在他臉上與上半身之上,整個臉上鮮血淋漓,頭部耷拉著,看起來已經(jīng)不再清醒。
而另一個寸頭精壯男子……
大伙左右掃視著,可是看了數(shù)圈依然沒有找到任何蹤跡,不由得一個個臉上浮現(xiàn)出納罕神情。
俄頃,臉上涂滿粉的中年女子抬起頭,用手按著自己的艷麗嘴唇,發(fā)出了一聲驚呼。
隨著她的這聲音調(diào)極高的喊叫聲,從天花板上“啪”地掉下一個身影,落在地上之后,雙眼泛白,嘴角抽搐,不斷地吐出白沫,掙扎兩下之后,昏迷過去。
棟哥剛剛離開吧臺圓凳的屁股定格在了當(dāng)場,沒有繼續(xù)上抬,同時他的身體也在那一個片刻顯得有那么一絲絲的僵硬。
這兩兄弟的實力棟哥是清楚的,小時候家境還算可以,勉勉強強修煉到了二境,在棟哥自己這邊當(dāng)然只能算是小菜鳥,放到整個商場精英之中,也不過是小角色。
可是對于普通人而言,能夠修行武道,且踏入二境,已經(jīng)是相當(dāng)厲害的人物了。
而現(xiàn)在,這兩兄弟甚至都沒有反抗一下下,就同時被撂倒了。
這……
更關(guān)鍵的,也是讓棟哥突然之間緊張起來的,倒并非是兩兄弟被打趴……
而是,他壓根沒有看到王訣出手!
一滴冷汗從棟哥的額頭上滑下,然后棟哥的屁股小心翼翼地又重新坐回了圓凳之上。
同一時間,包間的門口走進一個人影,手里捏著手機,正在往褲袋里揣。
他一進門就發(fā)現(xiàn)了異常,訝然開口:“哥,這是咋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