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之恒他們四個人不知不覺經過了許多天的跋涉,終于來到了凌云山腳下。
山腳下有一群人正在練武,一個威武的壯漢攔住了去路,這壯漢身材凜凜,而且健壯,寬圓的肩膀,高挺的胸脯,一看就威猛有力。
他皮膚黝黑,相貌堂堂,往那一站就像半堵墻豎在了那里,一雙圓眼光射寒星,兩彎眉黑的如同刷漆一般,半張臉掩蓋著濃密的絡腮胡。
這壯漢大聲呵斥道:“你們是誰?竟敢擅闖凌云山?
司南之恒說:“我是司南之恒,特意回來看望我的父親?!?p> 壯漢聲音像悶雷一樣,“你的父親是誰?”
司南之恒平靜的說:“我的父親叫司南風?!?p> 那個壯漢哈哈大笑起來,他的聲音渾厚有力,“你這個小子也太會攀高枝兒了,我們這兒的武林盟主是司南風,他只有一個兒子和一個女兒,你是有多大的膽子,竟然敢冒充武林盟主的兒子?小心我揍你!”
司南之恒繼續(xù)辯解道:“我真的是司南風的兒子?!?p> “哼,小孩牙子!初出茅廬,竟然想要擅闖我們凌云山!找理由也得編一個真實點的,竟然冒充我們武林盟主的兒子!”
旁邊練武的人聽見壯漢這樣喊,竟然也停止了練武,呼啦啦的朝這邊跑來……
晨溪站在司南之恒的旁邊,小心的拉了一下司南之恒的袖子,小聲的說:“司南之恒,他們人多勢眾,真打咱們可怎么辦?”
“不會的?!?p> 晨溪膽戰(zhàn)心驚的說:“你瞧他們,一個個兇神惡煞的樣子,我們真不是他的對手?。 ?p> 沒想到司南之恒自信滿滿地說:“你難道不相信我嗎?你別看他身材魁梧,如果我和他單挑,他真打不過我?!?p> 晨溪拉著司南之恒的袖子,想要把他拉走,“旁邊還有那么多人在練武,怎么可能和你單挑,他們一定會一起過來揍我們四個!他們會把我們打扁的!”
司南之恒也有些為難了,“那我們除了凌云山,我們也沒有地方去呀,如果被皇上捉到了,我們四個都難逃死罪。”
晨溪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說:“可是我好害怕!我們快走吧,天大地大,哪不會有我們容身之地?”
司南之恒憐愛的看著她,“走到哪兒都是天子的腳下,哪里也不安全。”
“可是我好害怕呀!”
“有我在!你別怕!”司南之恒握緊青鷹劍的劍柄,仿佛要蓄勢待發(fā)。
晨溪抬起頭,看著司南之恒的側臉,他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仿佛劍一般的眉毛,斜飛入鬢角落下的幾縷頭發(fā),英俊的側臉,面部輪廓完美的無可挑剔,好一張翩若驚鴻的臉。
他微微抬起頭,神色寧靜,眼眸放射出鎮(zhèn)定的光芒。
晨溪躲到了他的身后,那修長的背影正對著晨溪,像白楊樹一樣挺秀的身材,蘊含著巨大堅韌的力量。
他回過頭看了一眼晨溪,微微的淺笑一下,似乎在給晨溪十足的安全感。
妙怡也躲在了小毛子的身后,小毛子似乎想在妙儀面前逞英雄,他抬起頭一副躍躍欲試是要打仗的樣子,他已經把他的長劍亮了出來。
這時又走過來一個身材偉岸,膚色古銅的壯漢,他濃眉方臉,幽暗深邃的雙眸顯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
這個人大聲的說:“宋闊!遇到什么情況了?”
“袁騰!這幾個人要擅闖凌云山,而且這個年輕小子還冒充說是武林盟主的兒子?!?p> 袁騰上下打量著這幾個衣衫襤褸的年輕人,看他們這樣落魄的樣子,仿佛真的是遭到了什么劫難。
袁騰語重心長地說:“年輕人,你們遇到了什么困難,我們可以幫你們,但是你不可以冒充是武林盟主的兒子!”
司南之恒覺得這個袁騰是比沈闊明事理,不像沈括那樣兇猛,沈闊就像一個有勇無謀的大獅子,而這個袁藤雖然長得威武,但是說話卻不像沈闊那樣兇猛。
司南之恒慢慢的放下了戒備,“我叫司南之恒,是司南風的兒子,你不信可以派人去告訴我的父親?!?p> “你怎么證明你是司南風的兒子?”
“我……”
晨溪看這個人不像剛才沈闊那樣兇猛了,反而也有些放下戒備,她沖到前面,壯著膽子說:“他真的是武林盟主的兒子!”
“小丫頭,那你又是誰?”
“我們都是司南之恒的朋友!”晨溪覺得司南之恒在身邊,似乎也有十足的安全感。
袁騰看著他們雖然衣衫襤褸,但依稀可見,司南之恒身上穿的是皇宮里的衣服。
袁騰指著司南之恒身上帶有鎧甲的衣服,“你們是不是朝廷派來的!我們武林江湖素來不參與朝廷的事兒,所以你們不要來此搗亂!”
司南之恒辯解道:“我們不是朝廷的人!”
袁騰疑惑的問:“那你怎么穿著朝廷的衣服呢?”
“我的父親真的是司南風,你不信派人去問一下?!?p> 袁騰覺得他在說謊,哈哈大笑著說:“你這小子信口雌黃,倒是挺會認爹的呀!哈哈哈哈!我從來就沒有聽說過,我們武林盟主有你這個兒子。”
“我真的是,你不信去找人問問去。”
袁騰的聲音洪亮:“好!那我就派人問問!如果你真不是我們武林盟主的兒子,你們趁早趕緊離開這里,免得我出手!”
他告訴旁邊一個年輕人:“你去回山上問一下咱們盟主,認不認識一個叫司南之恒的人?!?p> “好!”
“速去速回!”
這個人輕功非常好,“嗖嗖嗖……”幾個蜻蜓點水般的凌空飛越,就飛到山頂了,那輕功簡直就和慕容清新的輕功一樣,怪不得說凌云山高手云集,就一個普普通通的年輕人,輕功都這樣的厲害,晨溪不禁有些佩服,“帥!”
旁邊的妙儀小聲的對晨溪說:“晨溪,你看他的輕功和慕容清新的輕功是一樣的?!?p> 晨溪附和著說:“是啊,慕容清新的輕功也是這樣厲害的。”
“真帥!”妙儀脫口而出,旁邊的小毛子斜眼看了一眼妙儀,卻沒有作聲,因為此時,小毛子也嚇得瑟瑟發(fā)抖,只是在壯著膽子裝強大而已。
晨溪小聲的說:“他們是一個師傅教出來的,輕功當然一樣厲害?!?p> 司南之恒小聲的嘀咕一句,“晨溪,我們慕容派的輕功也絕不在他們的輕功之下?!?p> 晨溪沒想到在這危難的關頭,司南之恒竟然還有閑心在顯擺,還在拿自己的武功和慕容清新的武功做比較,晨溪看了司南之恒一眼沒有做聲,怎么感覺有一種吃醋的味道。
過了一會兒,這個年輕男子“嗖嗖嗖……”幾下凌空飛越,又從山頂飛回來了,輕功簡直就是絕妙啊。
年輕人在袁騰耳邊稍微嘀咕了幾句,袁騰忽然臉色一變,表現(xiàn)的誠惶誠恐,他畢恭畢敬的來到司南之恒面前。
竟然有些張口結舌:“司南之恒,司南之恒,沒想到你真的是武林盟主的兒子,恕在下有眼不識泰山,怠慢了公子,請公子饒??!”
“沒關系!”
司南之恒的臉上露出了笑容,他回過頭沖著晨溪眨了一下眼睛,晨溪抬一下頭,看到他的眼神,呼吸一緊,好一張翩若驚鴻的臉,只是那眼中忽閃而逝的東西,讓人頓時心靈悸動,她馬上低下頭,不敢再與他對視,生怕擦出火花。
司南之恒四個人隨著袁騰上山了。
他們幾個人步行著往山上走,這個山很高,走到半山腰時,不知從何處忽然傳來鳥鳴,這一聲破空的鳴叫聲,驚醒了森林里其他的鳥,林中忽然喧囂起來,四面八方的鳥也加入在這鳴叫當中……
繼續(xù)往山上走,看到山頂有許多小木屋,這些小木屋依山而建,錯落有致,小木屋炊煙渺渺,而且每個小木屋都精彩別致,宛若精雕細琢的工藝品,小木屋是用一塊塊木板搭接而成,平和的屋頂在陽光的照射下格外醒目……
小木屋坐落在森林的深處,木屋因歲月的常年洗禮而變得滄桑,就連樹木的年輪都已經凸現(xiàn)起來,顯得古樸而且別有韻味……
妙儀已經走得非常累了,艱難的抬著腿,小毛子就順便拉了一下妙儀的手,妙儀看到旁邊有這么多人,羞澀的反手就打了小毛子一下,“討厭!”
小毛子傻乎乎的說:“我是看你累了,怕你走不動,我想拉你一下,你還打我?”
妙儀瞪了他一眼,“我不用你拉我,我自己走?!?p> 小毛子脫口而出,“在茅草房時我們一起撿樹枝,我們都拉過手了,你還怕什么?”
妙儀真想找個地縫鉆進去,她羞澀的小聲說:“哎呀,你別說了!討厭!我自己能走?!?p> 小毛子還不依不饒的說:“我是怕你太累了,要不讓我背你吧?”
“滾!”
小毛子調侃著說:“我現(xiàn)在滾,不就直接滾到山下了嗎?那我滾到山下摔壞了,你不心疼我嗎?”
妙儀沒想到這個小毛子單純到傻,“我是想讓你閉嘴,到了一邊兒去,也沒讓你往山下滾呀?”
“我對你的話唯命是從,你說讓我往哪滾,我就往哪滾?!?p> 妙儀被他啰嗦的有些不耐煩了,“有外人在,你就少說兩句吧,說多了也不怕別人笑話?滾一邊去!”
“我是為了救你,才跟你一起出宮的,你忘記了在宮門口你對我大聲呼救的樣子了嗎?你拽著我的胳膊,使勁的喊救命,救命!”
妙儀抬起頭,一臉傲嬌的注視著他,似乎想用眼神秒殺他,“怎么滴?你救我后悔了嗎?”
“英雄難過美人關,我才不后悔救你呢。”
在寵著自己的人面前說話可以為所欲為,妙儀確實體驗了這種感覺,“哼!連輕功都不會,還說自己是英雄呢!”
小毛子不屑的說:“會輕功有什么了不起?”
妙儀脫口而出:“你看,剛才那個用輕功上山的那個人,速度多快呀!你也不會輕功,還想背我走,太丟臉了?!?p> 小毛子自信滿滿的說:“以后我也學輕功,也能用輕功上山,到時候讓你刮目相看……”
司南之恒和晨溪看著兩個人吵鬧,不禁相視一笑。
司南之恒對晨溪說:“晨溪,你也累了吧?如果你累了,我就用輕功帶你先上山。”
晨溪望著遠處的山脈,“不用,這山上的景色多好啊,我們一邊走也能一邊欣賞一下這山里的景色?!?p> 司南之恒夸贊她,“沒想到你挺有毅力的?!?p>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走這么高的山竟然不覺得累?!?p> 司南之恒向她解釋說:“那是因為你已經練了慕容派的內功,你現(xiàn)在內力深厚,走起路來當然不會覺得累?!?p> 晨溪恍然大悟,“啊,原來是這樣啊,我原來還以為內功只能祛毒,沒想到還能增強體魄?!?p> “那當然,你內功深厚了,以后只要練習慕容派的武功,你也一定會非常厲害的?!?p> 晨溪半信半疑的問:“真的嗎?我真的能學會武功嗎?”
晨溪接著說道:“之前慕容清新還想教我武功,但是我跟他說我只能練慕容派的武功,他還不相信呢?”
司南之恒疑惑的問:“不相信什么?”
“不相信我會慕容派的內功?!?p> 司南之恒自信滿滿地說:“以后我教你武功,你一定會成為一個武功高強的女俠,到時候讓他刮目相看。”
“我好期待呀!”晨溪展顏一笑。
司南之恒笑了一下,卻有些不自在。
袁騰走在前面,聽著這幾個人打打鬧鬧的,因為彼此不熟悉,也不好意思說話,只是從他們的說話當中感覺到了年輕人朝氣蓬勃的氣息。
司南之恒問走在前面的袁騰:“前輩,這木屋為什么建在這么高的山上?”
袁騰停下了腳步,指著遠處的山,“你看,這些小木屋都坐落在山頂上,對面是山,遠處也是山,爬上對面的山頂之后,看見的還是連綿起伏的山,我們凌云山是武林高手聚集的地方,不參與朝廷的事,自然也就選擇在這深山之處?!?p> “我從小也一直在山里隱居,不過只有我和師傅兩個人,我特別的寂寞,還好你們這山里的人特別多,應該不會寂寞吧?”
“凌云山的人都是武林高手,雖然不會像你們年輕小孩子一樣,頑皮任性,打打鬧鬧,不過人多還是很熱鬧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