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若塵和楠兒一起回宿舍,賈曉濤回了他的宿舍。
一到宿舍,楠兒就像發(fā)現(xiàn)新大陸一樣興奮地對著舍友們說:“姐妹們,你們猜,我今天遇到什么了?”
她們幾個不屑一顧,說:“切,你能發(fā)現(xiàn)什么,難道說看到神仙啦!”
楠兒說:“你們真是看水月洞天看多了,神仙有什么意思啊,我看到若塵了。”
她們不解地說:“每天都能看到若塵,有什么稀奇的啊?”
楠兒故作神秘的說:“關(guān)鍵是若塵的身邊還有一位高個的帥哥!”
本來幾個人對楠兒的話一副絲毫不感興趣的樣子,聽到楠兒這樣說呼啦一下子圍上來說:“真的嗎,真的嗎?長的帥嗎?是哪個系的?”態(tài)度來了個360大轉(zhuǎn)彎。
若塵笑著說:“你們真是八卦?。 ?p> 然后幾個人一下子圍著若塵七嘴八舌地說道:“真的嗎,什么時候勾搭上的啊,老實(shí)交代!不然我們撓癢癢了?。俊?p> 若塵心想,看來不滿足她們的好奇心我今晚的覺就別睡了。
于是,一五一十地從怎么認(rèn)識講起,一直到餐廳吃飯結(jié)束,當(dāng)然她沒有講之所以和賈曉濤走的近是因?yàn)樗袢~亮的緣故。
第二天中午,宿舍里的幾個人還有騰云非得陪若塵去2號餐廳吃飯,她們居然寧愿錯過水月洞天,也要去看看賈曉濤到底什么樣。
若塵說你們別嚇到人家了,我們兩個只是普通的朋友,你們搞的跟陪我相親似的!
姐妹們笑著說:“本來就是啊,我們要是覺得還不錯,就算是替你相親了,你可以和她約會了?!?p> 若塵笑說,“你們還真不拿自己當(dāng)外人啊,以為是我的家長呢?!?p> 幾個人說笑到了餐廳,賈曉濤已經(jīng)打好飯坐在那里開吃了,若塵和他打了聲招呼,幾個人在賈曉濤對面的餐桌坐下,把若塵推到賈曉濤旁邊的位置,若塵趕緊跟賈曉濤介紹說這幾個都是她們宿舍里的,今天正好都來這個餐廳吃飯。
賈曉濤一一打過招呼,然后就沉默又拘謹(jǐn)?shù)卦谀锹耦^吃飯,估計(jì)心里在尋思到底咋回事呢。
晚上在閱覽室待了一會,若塵和賈曉濤就出來去操場溜圈兒,最近只要天氣好他們都會去操場溜圈兒,然后賈曉濤跑步后回宿舍。
若塵說:“今天白天你有沒有覺得緊張啊,那么多美女陪你吃飯?”
“有一點(diǎn),我怎么感覺她們不像碰巧遇到來吃飯的啊?”賈曉濤說。
“其實(shí)是昨天遇到楠兒她回去瞎說你是我男朋友,所以她們幾個非得來看看你什么樣子,不好意思,你別在意啊,女孩子都比較八卦的”若塵只得實(shí)話實(shí)說。
“哦,我說呢,怎么今天都來吃飯呢,沒關(guān)系,讓她們看唄,反正我也沒什么損失?!辟Z曉濤開玩笑說。
那天晚上,他們聊了許多,賈曉濤第一次談起了他的家庭,原來他現(xiàn)在的爸爸媽媽是他的舅父舅母,他們生了兩個女兒后舅母身體不好不能再生育,但是他們很想再要個男孩,而他的親生父母有三個兒子,負(fù)擔(dān)很重,于是就把最小的他過繼給了他的舅父母,他小的時候不知道,后來長大了之后知道了,就覺得心里很糾結(jié),明明是自己的親爸媽,卻要喊姑父姑媽,不知道就算了,知道后就覺得很別扭。而且人真的是很奇怪,雖然是曾經(jīng)恨過他們把他過繼給了別人,但是還是想和他們生活在一起,哪怕過著窮日子他也愿意,可是,他每次這樣想又覺得對不起養(yǎng)父養(yǎng)母的養(yǎng)育之恩,他們待他像親生兒子一樣,還有兩個姐姐寵他,他真的是很糾結(jié)?!?p> 若塵聽完終于找到為什么總覺得賈曉濤眉宇間似乎有故事似的,原來是這個原因??!若塵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勸慰他,因?yàn)樗磉厸]有遇到過有這樣情況的朋友,她只是說:“你知道他們都愛你就行了,干嘛非得回去呢,只要你生活的好好的,我想他們都會為你開心的,他們要是知道你這么痛苦,估計(jì)也會覺得難過的,你開心生活就好,那就順其自然吧,船到橋頭自然直。”
若塵雖然明白她的勸慰有些蒼白無力,但是她實(shí)在不知道說什么才是合適的。
賈曉濤說:“也許真如你說的,船到橋頭自然直,事情總會有解決的一天,我每天糾結(jié)又有什么用呢。”
若塵于是對他講了她高中的數(shù)學(xué),文學(xué)社,以及那次生病,還有現(xiàn)在的碌碌無為的狀況。賈曉濤聽完笑著說:“原來師姐是才女啊,在下真是膜拜了?!?p> 若塵聽他這樣說,于是嗔怒道:“沒想到你也這樣貧啊,你再這樣說我可走了?!?p> 賈曉濤趕緊說:“開玩笑的,不說了以后?!?p> 兩個人要回宿舍的時候,似乎覺得還意猶未盡,但是還得惜別,不然宿舍一會要熄燈了。
后來的幾次見面后,若塵發(fā)現(xiàn)賈曉濤居然不喊她師姐了,喊她名字若塵。
若塵笑著對他說:“你現(xiàn)在膽兒肥了是不?不叫師姐,改叫我名字了?。 ?p> 賈曉濤笑著說:“叫你師姐不是把你叫老了嗎,顯得好像你多大似的?!?p> “我本來就比你大三歲啊,而且還比你高兩屆呢,正牌的師姐?。 比魤m說。
“是嗎,女大三,還抱金磚呢哈哈”賈曉濤突然來了這么一句。
若塵愣了一下突然說道:“你瞎說什么啊,這句話是形容處對象的兩個人的,不懂不要亂說啊!”
“哦,是嗎,我只是覺得大三歲就想到了這句話,誰往處對象上面說了啊,我看是不是你想的啊”賈曉濤打趣若塵道。
沒想到若塵聽到居然臉紅了,半天沒想到該怎么接話。
賈曉濤看到了她的反應(yīng),笑了笑也沒說話。
走了一會兒,突然賈曉濤伸手牽著若塵的手,若塵本能地甩開,但是被賈曉濤牽的很牢,于是慢慢就放棄反抗了,順從地被他牽著。
這雙大手很有力,手心里汗津津地,看來他也很緊張,也許這是他第一次牽女孩的手吧。
若塵突然想起葉亮第一次牽她的手時,也是這種感覺。
可是她抬頭看到是賈曉濤深情地看著她,若塵突然有一種罪惡感,她這是在干什么,她把賈曉濤當(dāng)成了葉亮的替身,這對賈曉濤不公平,若塵,你快醒醒吧!于是若塵借口有些不舒服,就回了宿舍。
回到宿舍,躺在床上的若塵,此時有些恢復(fù)了理智,本來她只是很享受和他在一起的感覺,一起吃飯,一起學(xué)習(xí),看他打球。
既然賈曉濤不知道為什么,做朋友也不錯,不會影響到他就好。
可是,現(xiàn)在不一樣了,賈曉濤喜歡上了她!她該怎么辦?她不能因?yàn)槿~亮傷害了自己,自己又去傷害另外一個善良純真的男孩!
我不能再繼續(xù)下去了,我一定要在對他傷害最小的時候結(jié)束,可是若塵又怕如果說了連朋友都沒有的做,以后就不能一起吃飯,一起去閱覽室了,那我怎么辦呢,可是也不能因?yàn)檫@樣去傷害別人??!
若塵一夜幾乎沒怎么睡好,早上起來有兩只熊貓眼,宿舍里姐妹笑她是不是因?yàn)橄肽钚浉缢恢。魤m也沒心思理她們,就洗漱完直接上課去了。
后來的幾天若塵沒有去常和賈曉濤吃飯的那家餐廳,也沒有再去閱覽室,她要刻意遠(yuǎn)離他。
一天晚上,若塵突然聽到樓下有人好像喊她的名字,連鄰居宿舍的人都在陽臺上喊:“若塵,樓下有帥哥喊你,快點(diǎn)下去!”
若塵跑到陽臺上,看到賈曉濤在樓下沖著樓上高喊。他只知道若塵住這棟宿舍樓,不知道具體幾樓,哪個宿舍,所以只好在樓下大喊。
若塵心想,這下慘了,整個班里的女生都知道了,估計(jì)第二天班里就會到處談?wù)撊魤m有男朋友的之類的話了。
若塵急沖沖下去,見到賈曉濤就說:“賈曉濤,你喊什么啊,深更半夜的,你想把整棟樓都喊下來嗎?”
賈曉濤看到若塵下來,就上前急急地說道:“誰讓你這幾天躲著不見我來著,我到底哪里做錯了,你突然不理我了?你告訴我,我改還不行嗎?”
若塵趕緊拉著他到林蔭道的樹后面,她還一時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她這兩天的行為。
她不能說因?yàn)槟愫芟裎业那澳杏眩圆旁趺丛趺礃?,也不能什么理由都沒有直接在人家面前玩消失,像葉亮一樣,不說理由就是故意折磨人的大混蛋!所以若塵沉默了一下說道:“我拿你當(dāng)我知心的朋友,真的沒想過是男女朋友的那種?!?p> “為什么不能是男女朋友呢?你很討厭我嗎?”賈曉濤問。
“不是的,討厭你怎么會常常和你說話呢,我覺得和你在一起很開心,但是你不是我喜歡的那種類型,而且我比你大三歲,也比你高兩屆呢”若塵有些違心地說。
其實(shí)他的性格若塵也是欣賞的,只是這種喜歡也許是摻雜了葉亮的因素,年齡也不是問題,如果是真愛,以若塵那種敢愛敢恨,敢作敢為的性格,別說三歲的差距,三十歲的差距也不足以是結(jié)束感情的理。但是她不能心軟,她要把對賈曉濤的傷害降到最低。
“那你喜歡的是什么類型呢,或許我可以為你改變?!辟Z曉濤不死心地說。
“反正不是你這種類型,不過你要記得不要為別人改變,在你為別人改變的同時,你已經(jīng)失去自我了,失去了自我就是自己都不愛自己了,你還能指望別人怎么愛你嗎?好好活出你自己的生活才對”若塵勸慰道。
此時的賈曉濤看起來很傷心,但是他還擠出一絲笑容說:“謝謝你和我說這些,我想我會一直記得你這句話的?!?p> 若塵說:“也許我們可以像以前一樣做朋友啊”
賈曉濤苦笑了一下說:“你能做到,但是我做不到,至少現(xiàn)在做不到。請給我時間來冷靜自己。我知道了為什么,至少會‘死得瞑目’了,你趕緊回去吧,晚上涼,別感冒了。
若塵聽到這句話,突然心好像被針扎了一下,痛了起來,她不知道這樣做是否是最好的解決辦法,如果說自己并沒有愛上他,可是為什么還會心疼呢?
她理解賈曉濤此時的心情,就像被葉亮單方面終止合同一樣的感覺。但是,不屬于我的,我不能如此貪婪,若塵告訴自己。
以后的日子,賈曉濤從她的生活里消失了。若塵有時想,這樣也好,至少我不會看到他就想起葉亮這個王八蛋了!
還是抓緊時間學(xué)習(xí)吧,這個學(xué)期和李明遠(yuǎn)坐同桌,這家伙每天嘻嘻哈哈,好像從來沒有什么煩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