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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從和氏璧開始

第54章、人生如戲

重生從和氏璧開始 張敞之 2089 2022-03-19 18:03:24

  李斯見它們劍拔弩張,顯然馬上就要打起來,身體粘在水墻上,真正做起了壁上觀。

  白圭的一聲大喝,震得他兩耳鼓膜生疼,不但沒讓“許仙”醒來,還差點兒昏迷過去。

  胸口的三顆痦子,串聯(lián)著發(fā)出一股熱流,李斯才從眩暈中清醒過來。

  這老王八幾個意思,它不會真把我當成許仙了吧?

  也好,我被困在這比膠水還黏的水墻上,若是裝作許仙,說不定,它就會把我放了。

  他裝模作樣地晃晃腦袋,怔怔地看著白圭它們,“這是哪里?我娘子呢?素貞,素貞,你在哪里?”

  骨蛇聽李斯叫素貞,只有一層薄膜蒙著,沒有眼珠的兩個黑窟窿,竟似有些濕潤,驚喜地叫道:“相公,相公,我在這里!”

  它的身體急劇掙扎,七寸處的薄膜肌膚被武大攥著銀白雀翎扎破,也渾然不顧。

  李斯呆呆地看著它,“你是我娘子素貞?不,不可能,我家娘子不可能是條蛇?!?p>  白素貞神色黯然,“相公,是我,我就是你的白娘子啊!對不起,我騙了你,我確實如那法海所說,就是一條大蛇變的?!?p>  李斯內(nèi)心暗自好笑,戲演全套,這時候可得憋住,不能穿幫。

  “你真是我娘子?那我問你,咱們寶貝兒子叫什么名字?”

  一提起兒子,白素貞心如刀絞,“仕林,我的兒??!都是為娘害了你!”

  白圭聽得不只頭頂,連兩眼都直冒綠光。

  他們……他們不但勾搭成奸,竟然還有了兒子?

  白素貞,許仙,我要你們死!

  火人朱媚兒哈哈大笑,“白圭啊白圭,連我都替你可憐!你把許仙喊醒,是想讓他與你家娘子重續(xù)前緣嗎?”

  她的挑撥離間,反倒讓白圭放下了爪子。

  它意念一動,水墻轟然倒蹋,再一抬爪,將玉碗召了來,送至李斯面前,“能不能救素貞,就看你的了?!?p>  朱媚兒有些后悔,都怪自己性子急,非得出言相逼,反倒激發(fā)了白圭這萬年王八遇事就縮頭的一貫尿性。

  見李斯手捧玉碗,緩緩走向白素貞,連忙叫道:“許仙,只要你不插手,你殺害我那十萬雀兒媚的恩怨就一筆勾銷?!?p>  李斯心中笑笑,換成別人威脅那骨蛇,我絕對不會過問,可你偏偏找武大郎變成的這只大老鼠做幫手。

  它在府衙大牢內(nèi)如此這般的羞辱寶丫頭,我若不聞不問,豈不讓她心寒。

  白圭見李斯停下腳步,怕他被朱媚兒說轉(zhuǎn)心,一爪拍向她,“你不是惦記著地底那東西嘛,走,我?guī)闳ヒ娮R見識!”

  “米粒之珠,也放光芒!”

  火人朱媚兒同樣拍出一掌,輕描淡寫地化解了白圭的攻勢,追在它身后,向地底鉆去。

  李斯回頭看了眼湖心小島上的薛寶釵,見她手捧凈瓶,兩眼發(fā)呆,想來應該沒有大礙。

  于是,摩挲著玉碗,笑嘻嘻地走向武大。

  武大化成的大老鼠看到玉碗,就禁不住地全身發(fā)抖,尾巴根子更是針扎似的跳痛起來。

  躲在骨蛇身體后面,只露出個尖尖的腦袋,“你……你別過來,你敢過來,我就殺了你娘子。”

  李斯當然不受威脅,反倒越走越快,“殺啊,快殺了它,不殺不是武家人?!?p>  白素貞乍聽到,立時氣得渾身發(fā)抖,好你個許郎,竟然如此無情無義!

  又一轉(zhuǎn)念,許郎這是在救我啊,他是怕這大老鼠以我為籌碼來要挾他,以免放不開手腳。

  于是配合著演戲,“姓許的,老娘我當年真是瞎了眼,竟然看上你這么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p>  武大滴溜溜轉(zhuǎn)著兩只鼠眼,什么情況,這是反目成仇了嗎?

  李斯越走越近,玉碗也越變越大。

  離武大丈余遠時,已變得足有三間屋子那么大。

  俗話說膽小如鼠,武大本就變成了只大老鼠,見李斯竟然能將混元金斗變得如此之大,豈不是說明他已完全掌控了這件先天法寶!

  當即扔了銀白尾翎,吱地驚叫一聲,鉆入地底遁走了。

  “相公~”

  白素貞一得解脫,驚喜地大叫著竄向李斯。

  李斯本就與它們兩個有仇,只想著盡快抓住它們,不折騰個死去活來,絕不過放過它們。

  一見武大要逃,立時把玉碗擲了出去。

  與此同時,眼看就要落地的銀白尾翎,羽尖在地上一彈,驟然化身為一柄銀光長劍,嗖一下刺入了骨蛇七寸。

  白素貞被刺中要害,全身骨節(jié)發(fā)出一陣噼里啪啦的碎裂聲。

  玉碗恰于此時落下,將其整個籠罩了進去。

  李斯連施“縛”字訣,將白素貞困在了玉碗壁上。

  一擊得手的李斯,剛要哈哈大笑,警覺不對,碗里好像只有那條骨蛇,并沒有武大。

  原來,武來鉆入地底時,一是借著骨蛇身子遮擋,二來速度實在太快,是以李斯未能發(fā)現(xiàn)。

  李斯進入玉碗,果不其然,碗里哪有武大。

  白素貞被“蛛網(wǎng)”掛在碗壁上,若不是有新生的那層肉膜包裹,這會兒早分散成了一堆骨架。

  它強忍疼痛,深情地道:“能再見許郎一眼,素貞縱死也無憾了。只怕,只怕我死以后,白圭沒了羈絆,不會輕易放過相公?!?p>  李斯立馬停下了讓“蛛網(wǎng)”絞死它的意念。

  也是,這玄武湖不知在地底多少丈深處,憑自己與寶丫頭,要想逃出去,只怕比登天還難。

  若是有這條骨蛇大手,白圭投鼠忌器,定不敢輕易下殺手。

  但這有個大前提,白素貞必須是活的。

  “你先別說話!”李斯打斷了它,“這碗縫里有積攢的人族氣運,你試試看能不能吸收一些?!?p>  白素貞剛才的那番話,本就是臨死前的回光返照。

  現(xiàn)在的她,別說汲取人族氣運,連喘氣都難。

  李斯見她不動,只得嘆口氣,擰斷一只雀兒媚的脖子,將鮮血滴在白素貞那往外倒氣的骨嘴里。

  許是血腥味兒的刺激,又或者是這些雀兒媚本就啄食過它的血肉,體質(zhì)上更接近一些。

  白素貞艱難地咽下一點兒。

  一只又一只。

  等李斯把碗壁上的雀兒媚喂它近乎一半兒,白素貞的身體終于有了起色。

  一時死不了就好,李斯當然不會蠢到把它養(yǎng)壯了反噬自己,誰知道它是不是跟自己一樣,也是在演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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