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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之我是路人甲

第二章吃飯是個大問題

四合院之我是路人甲 我本是一散人 4927 2022-03-10 00:50:32

  餐桌上,剛熱好的三個窩窩頭,垂頭喪氣地聚在一起,等待著最后的裁決,還有一碟小咸菜,這就是江大軍的早飯全部了。

  就這還是母親趙秀英,因為他兩頓沒吃,特意加強一倍供應(yīng)的。

  平常早飯都只能吃1.5個窩窩頭,計劃時代什么都要有計劃的,包括每天的吃飯,吃什么,吃多少。

  0.5個窩窩頭,并不是真的跟別的兄弟姊妹合吃一個,而是指細糧,也就是早秈大米熬的粥,早晚各一碗,合起來算一個。

  窩窩頭是用棒子面(玉米面)制作的,跟后世市場上賣的玉米饅頭,基本上算是兩個物種。

  但凡成饅頭形狀的玉米饅頭,全部都加小麥面粉了,應(yīng)該說是面粉里加棒子面了,棒子面的含量有三分之一沒有?

  純正的100%的棒子面只能做成窩窩頭形狀,這不是人工手藝能決定的,是棒子面的物化性質(zhì)決定的。

  棒子面這東西,也跟后世媒體宣傳的玉米健康保健的作用,毫不相干,吃多了不容易消化,還容易引起腸胃反酸。

  所謂反酸不是病,一犯起來真要命。

  所以,粗糧要搭配細糧吃。

  江大軍咬了一口,唯一的感覺就是糙,嗓子都能感覺到玉米顆粒在咽喉摩擦,趕緊喝了一大口子涼白開,就著咽下。

  這一刻,他又想家了。

  江大軍很不理解,他家日子就這樣艱難了,比他家還不如的家庭,又是怎么生活的?

  要知道他家情況比不上普通家庭,也算中等家庭了,就這他還受不了呢。

  比他家差的,比如秦淮茹家,秦淮茹現(xiàn)在工資27.5元,夠干嘛呢?

  糧店里一斤棒子面的價格是1毛一分二,秦淮茹家五口人,三個孩子算倆成人好了,假設(shè)每人每月消耗三十斤棒子面,問:秦淮茹家每月買糧花費多少錢?

  13.44元。

  菜錢一個月算2塊錢好了,加上賈張氏每月雷打不動3塊錢買藥錢,光吃這一口每月就花18.44元,占每月工資收入的67%。

  這還不算柴米油鹽醬醋茶,不算衣服開銷,不算學生學費,沒錯,現(xiàn)在沒有九年義務(wù)教育,雖然學費不高,也是收錢的。

  小學每學期2-3塊錢,棒梗五年級下學期的2.5學費沒交,是不想交嗎?

  是真的沒錢交。

  秦淮茹吸血的本質(zhì),不是她想不想吸血的問題,而是她找誰吸血的問題,不是傻柱,也會是別人。

  寡婦門前是非多,又豈是僅僅流言蜚語之類的精神攻擊,家里少了個頂梁柱,孤兒寡母缺衣少食的物理攻擊,也是有的。

  何雨柱不管初衷是,真心幫人也好,色迷心竅也罷。

  反正就是秦寡婦正準備選誰吸血的時候,自己貼上來了,二人一個愿打,一個愿挨,誰也別說誰。

  沒見人傻柱一口一個秦姐叫的多親啊,整個四合院除了傻柱誰還這么稱呼秦淮茹的?

  江大軍就不明白了,傻柱跟秦淮茹怎么論的關(guān)系?

  論遠近關(guān)系,傻柱跟秦淮茹他男人賈東旭才是鄰居,秦淮茹是后嫁進來的;論同事關(guān)系,也是賈東旭先跟傻柱是同事,賈東旭還在的時候,傻柱指定不能叫秦淮茹--秦姐的,京城沒這規(guī)矩。

  ……

  但這什么時候是個頭啊?

  江大軍知道標準答案:同志們,改革開放還有13年就要開始啦,堅持就是勝利。

  可是窩窩頭實在是太難吃了,后世干吃白面饅頭都難受的他,怎么可能挨的過13年,要想辦法改善下生活,還要從快從好。

  飯后一根煙,賽過活神仙,江大軍習慣性地摸向上衣口袋,一無所獲,才想起自己現(xiàn)在還是一個高中生。

  別說他了,全家里就找不出一根商品煙來,江敬堂抽的都是旱煙,俗稱大煙袋,就是珠市口大街住的那個紀大煙袋的煙袋,因為便宜。

  別看江敬堂每月60多的工資,算上加班有時一個月能拿到70多塊。

  但是,全家糧食每月就要花費20多塊錢,沒錯,糧食也是要花錢的,糧票只是一個購買資格的憑證。

  這還只是口糧,柴米油鹽醬醋茶中的一樣,穿衣要花錢,買菜要用錢,家里幾個孩子上學也要用錢,現(xiàn)在還沒有九年義務(wù)教育。

  想想那些前輩穿越者大佬們面對類似情況都是怎么辦的呢?

  第一,搞錢的法子就不說了,別說釀酒、燒玻璃、制精鹽、煉火藥、煉鋼鐵了,這些技術(shù)現(xiàn)今都有了,就算沒有江大軍也不敢做,十幾年內(nèi)都是極度高危行業(yè),危險程度比香江同時期粉檔生意還高。

  第二,就是缺啥補啥嘍,缺糧食吃那就補點別的能吃的,比如上山打獵、下海捕魚、種土豆紅薯、黑市或海外買糧以及榜一大哥資助。

  院里倒有一個榜一大哥,但人家傻柱只戀一枝花,老江家最困難的時候,也沒見他伸過手,不知道他是眼瞎呢、還是眼瞎。

  綜上,貌似江大軍除了捕魚,啥也干不了。

  那就捕魚,不,釣魚吧,劇中閻埠貴不就一有時間就釣魚嗎,無利可圖這事,閻老三會干嗎?

  不能夠??!

  所以,這說明這事有搞頭。

  ……

  趙秀英看著在屋里翻東找西的江大軍,老覺得不對勁兒,莫非這大兒受不了留級的打擊迷糊了?

  問道:“大軍,你在干啥呢,不用復(fù)習功課了?”

  大爺爺是個典型的書呆子,除了吃飯睡覺,眼里就只有學習。

  每天的活動軌跡要么是家里,要么是學校,要么就是兩者之間的路上,看著他讀書不奇怪,哪天他干點別的才算奇怪呢,暑假期間還每天拿著英語課本翻呢。

  成功是靠99%的努力加1%的天賦,貌似大爺爺只有努力這一項。

  “天太熱了,沒心思看書,也學不進去了,想著出去釣幾條魚,散散心,順便改善下伙食?!?p>  學習是不可能學習的,最起碼先把伙食質(zhì)量提上去,江大軍作為一名合格吃貨,最是不能虧欠自己腸胃了,何況上高中前,大爺爺也經(jīng)常釣魚的。

  “哎,媽,我爸那套漁具呢?”

  “別翻啦,那漁具常年擱那不用,被院里三大爺給借去了?!?p>  “老西借去了,借多久啦?”

  江大軍心里我了一個草,不會劇里閻埠貴釣魚用的釣具是他家的吧,那老西做事可不地道啊。

  這一借就是有生之年系列,人劉皇叔借荊州還說過要還呢,閻老西干脆忘了這事了吧。

  “哎呦,你要是不問,我還真忘了,都一年多了吧,去年開春的時候兒,他借去的,說鄉(xiāng)下來的親戚日子過不下去了來借糧了,他家里糧食就不太夠了,釣些魚著補著補?!?p>  他們家與三大爺家都是京城坐地戶,家里老親不少,每年都有日子艱難的親戚來借糧。

  說是借,但跟送也差不多了,基本沒見還過,日子過得好了誰會來低三下四求人,過不下去的時候誰還在乎些里子面子的事呢。

  趙秀英懷小豆芽的時候,正趕上三年大災(zāi)的第二年,為了給趙秀英補營養(yǎng),父親江敬堂沒少求人,黑市上五塊錢一斤的白面糧票都買過。

  最后家里實在跟不上了,搞了一批東北大黃豆給趙秀英補充營養(yǎng),江敬堂說小五是吃豆子長大的,就給她取名江豆豆,小名豆芽,兄妹五人名字中唯一的另類。

  “補了一年多了也夠了吧,媽,你確定是借不是送?”

  “那當然啦,誰家東西是大風刮來的,那漁具還是你爸一個徒弟送他的,不行,我得跟三大媽要去。”

  趙秀英不高且消瘦的身材里爆發(fā)出強大的行動力,因為自己一時疏忽,竟然讓閻老三占了自家便宜,對此很是憤慨。

  “別介,別介,這不還有兒子我嗎?”江大軍趕緊拉住趙秀英,“我先去,我要不回來,您再出馬,實在不行,不還有我爸嗎,這叫三顧茅廬,連諸葛亮都能給請回來?!?p>  “哥,你這叫胡說八道,亂用成語,”在一旁寫暑假作業(yè)的文科小達人江大紅看不下去了,嘲諷道。

  老大與老二似乎天生不搭,比如大毛二毛,江大紅這個姑奶奶,前世接觸不多,因為她常年定居蘇省,見面的次數(shù)自然就少了,僅有的聽過幾點傳聞就知道她是個狠人。

  國家恢復(fù)高考時,江大紅已經(jīng)27歲了,還是三個孩子的媽,就因為想?yún)⒓痈呖?、婆家不同意就離婚了,沒帶一點猶豫的。

  關(guān)鍵是她只上到初中三年級,連高中書都沒摸過,響應(yīng)國家號召,到農(nóng)村去接受貧下中農(nóng)再教育,也就是知青上山下鄉(xiāng)就下去了。

  《血色浪漫》里的鐘躍民也是這一年去的陜北,人家是將門子弟,老爺子手底下的兵遍天下。

  第二年就給安排當兵去了,江大紅在彩云之南待了九年,感覺沒希望回城后,跟當?shù)厝私Y(jié)婚。

  那個時代的知青離婚不少,但通常都是返城或者考上大學之后的事,江大紅是一點后路不給自己留,天知道考不上大學她會怎么收場,萬幸她成功了。

  拿到大學錄取通知書的當天,她就去跟丈夫復(fù)婚了,婆家當初不同意她參加高考,還不是怕她考上了家里留不住,現(xiàn)在白撿一個國家干部,當然同意了。

  后來在下鄉(xiāng)插隊的地級市做到局長,臨退休小進一步,當了市政協(xié)副職。

  對了,她暑假過后升初三,跟大爺爺都是傳說中的老三屆人物。

  眾所周知,四大天王有五個,老三屆也不是只有三屆,而是所有的初高中學生,也就是六屆。

  大爺爺不留級的話,是老高二,現(xiàn)在只能是老高一,江大紅是老初三,同期的鐘躍民算是老初一。

  電視劇里的棒梗現(xiàn)在還是五年級、明年是六年級都算不上老三屆中人。

  江大軍被抓了話柄,無話可說,難道非要來一句:紅酥手、黃藤酒,兩個黃鸝鳴翠柳。長亭外、古道邊,一行白鷺上青天,告訴她什么是亂搭亂用嗎。

  老江家住的四合院是間四進四合院,分前院、中院、后院、后罩房,最后面的后罩房跟后院的通道給封死了,后罩房做了公家單位的倉庫。

  江大軍家住的前院,一進大門東邊獨一間就是他們家。

  滿清皇帝還在的時候,這里是私塾,主人家的孩子不用辛苦去外面上學,而是請先生到家里來教,因為私塾是讀書的地方,要求安靜,整個私塾除了一道月亮門與前院相連,其它位置都是用磚墻封閉的。

  所以老江家是院中院了,北側(cè)相當空闊的地盤都是他們家在用,畢竟是可以建三間東廂房的地盤,當初他們家買下這里就是看中了這塊地,地契上也特意注明了這塊地盤歸屬老江家所有。

  他們家的廚房就設(shè)在北側(cè),說是廚房,實際上就是砌了個灶臺,上面加個油布雨棚,除了冬天都在這做飯。

  廚房正對面的就是三大爺以及另一戶姜姓人家住的西廂。

  “三大媽,忙著呢?”江大軍趕過來跟正在曬被子的三大媽道。

  “是小軍啊,這不,趁著天好,趕忙把家里的被子拿出來曬曬。”

  江大軍有些牙疼,整個院里別人都叫他大軍,就三大媽稱呼他小軍,本來很有氣勢的名字,瞬間破防變成小貓咪了。

  看電視的時候,院里的主角從來都是傻柱、秦淮茹、外加三個大爺、許大茂、婁曉娥、賈張氏、老賈家仨孩子還有一個老太太,其余人都是背景板來著。

  實際生活中,三大媽也是一個頂難纏的人物,要不然也不會跟閻埠貴安穩(wěn)過了那么多年。

  比如,三大媽明知道江大軍是個悶葫蘆,沒事從來不到西院來,但她就是拿大不問,這年頭貿(mào)然找上門來一般沒好事,要聊家常也是趙秀英來。

  “是這么個事啊,三大媽,這不,三大爺從我家借了漁具嗎?本來也不打緊,今天我媽讓我過來拿回去,等下要用,”說歸說,鬧歸鬧,江大軍還得笑臉相迎,都說借錢的是大爺,借東西的就不是了?

  “嗷,這個呀,我知道,我知道,有這么個事,但是這東西從來都是老閻自己收拾的,具體放哪了,我也不知道啊,”三大媽一臉懊惱狀,“要不等你三大爺下班回來,我讓他給你送回去?!?p>  “哎呦喂,三大媽,您這話說的,我小年輕可承受不起,”江大軍一臉膩歪還要強顏歡笑,“反正我也放暑假了,在家待著沒事,要不我去三大爺學校問問吧,問他放哪了?”

  “三大爺在什么學校上班來著,府學胡同小學,還教過我呢,”江大軍作勢要走,被三大媽緊緊拉住。

  “不用……不用那么麻煩,我想起來了,家里還有一個人知道,解放這小子沒事就跟他爸去釣魚,他準知道漁具在哪?!?p>  不一會兒,漁具就被閻解放找出,交到他手里。

  說是漁具,實際上沒那么高大上,就是仨魚勾加一包釣線,其他的釣竿釣餌都要自己制作。

  東西不值幾個錢,但是稀罕啊,特別是那把釣線是尼龍的,尤為難得。

  后世各種高科技材料襯托下,尼龍早已成為地攤貨代名詞了,現(xiàn)在這時候不是黑科技,也是妥妥地高科技產(chǎn)品。

  不說別的,百貨大樓里一雙短尼龍絲襪,標價2塊錢,對比劇中牛氣沖天的何大班月入37.5元,還不夠給他心愛的秦姐姐買二十雙普通絲襪,更別說啥巴黎羅馬的啦。

  所以,這能怨秦淮茹吊著傻柱那么多年嗎?

  人家就是要找一個長期飯票,最好要單身頭婚、家里豪富、人長的帥,還要比她年輕十歲,傻柱哪一點符合條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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