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 清理家族禍患
周牧的話語傳遍全場。
霎時間,院中又滿是議論,皆在面面相覷。
“什么?竟有此等事情,勾結(jié)外人,謀害我族,此乃大罪,快把他揪出來!”
“對,我族應當一致對外,如今家族處境,一部分也是這些人導致的,究竟是誰?”
“安靜!”周牧沒有說話,反而一旁始終沉默的周遠山,卻站了出來。
“聽家主講,”全場鎮(zhèn)住。
周牧掃視人群,他能通過系統(tǒng),看到每一個族人的信息。
那些對家族做過壞事,忠誠度極低的族人,盡皆被他收入眼底,清清楚楚。
所有人翹首以盼,期待這位新家主接下來的話語。
“周族管事,周遠河可否在場!”
周牧聲音一如既往的充滿威嚴。
全場安靜了,紛紛四顧張望,也有很多疑惑。
作為一族管事,權(quán)利很大,是家族很重要之人,按理說不會做出對家族不利的事情。
可此刻怎么被點名了,難道有貓膩?
在很多人心頭遍布疑惑之際,人群最后方響起一道中年聲。
“怎么,剛上位就想捏你叔叔我?”
眾人望去,出言者正是族中管事周遠河。
與周遠山,以及周牧父親是周族的三位親兄弟,排行老三。
周牧只是隔空望了一眼,沒說什么,反而對身旁的周遠山道:“拿下他!”
話語不容置疑。
周遠山瞇著一雙蒼老的眼眸,有些不理解,“小牧,你三叔他為周族任勞任怨,你確定......”
“我說了,拿下他!”周牧身上涌現(xiàn)家主之威。
周遠山這次沒有了話,跳入人群,朝周遠河一步步走去。
院中的周族族人看到這一幕,更加疑惑了,剛剛上位,難道真要鬧出大動靜?
很快,周遠河便被壓到近前。
周牧居高臨下地望著他,淡淡道:“是你自己坦白,還是我一一將你那些齷齪事說出?”
周遠河臉上依舊從容:“我可是你三叔,這偌大的周族,乃是我們?nèi)值艽蚱聪碌?,你覺得能這樣跟我講話?”
周牧搖頭冷笑,目光變得伶俐。
“五年前,你與陳家家主的一位姨太太私會,被族內(nèi)子弟發(fā)現(xiàn),為了事情不敗露,你當場虐殺了那位周族的年輕族人。
事后還向周族世敵,陳家偷偷劃出一座坊市,并且為了討那女人開心,這些年你送了多少金銀珠寶,珍貴首飾,而這些東西,全是從周族財庫中私調(diào)的。
我講的可有半分不實之事?”
周牧字詞鏗鏘有力,響徹在全場每個人的耳畔。
他們沒有了先前的疑惑,只是朝周遠河投去質(zhì)問,以及難掩的憤怒。
如若周牧所講皆是事實,那周族是腐敗到了何種地步,連族內(nèi)管事都做出此般事情。
恐怕家主不死,如今的處境也遲早會發(fā)生吧。
周遠河眼底閃過些許驚慌,但又迅速掠去,直挺起胸膛,質(zhì)問道:
“口說無憑,你有何證據(jù),別以為拿到家主令,就可以扭曲事實!”
周牧不緊不慢道:“你手中這副手鐲,從何而來?是不是你那個情婦送的,上邊刻有陳家的專屬印記。”
這時候連周遠山,也一臉憤怒,沉聲開口:“說是與不是!”
周遠河徹底慌了,急忙將拉上袖口,遮擋手鐲,強作鎮(zhèn)定道:
“你...你胡說,這是我撿來的,根本沒什么情婦,而且你說是陳家家主的姨太太,純屬扯淡!”
周牧搖頭:“是與不是,仔細一查家族賬單即可,看看這些年族內(nèi)那么多錢財哪去了,沒人發(fā)現(xiàn)只是賬單始終握在你手中,他人無從查證?!?p> 周遠山當即命令下人,徹查賬單。
周遠河此時卻突然大笑起來,隨后眼神怨恨道:
“是那又如何,我對這個家的貢獻遠比十個你大,二哥頭腦發(fā)昏才會把家主傳給你!”
對此,眾人只能面面相覷,驚疑不定。
仔細一想,周山河身為管事,這些年為周族貢獻巨大,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雖然犯錯,可罪不至死。
但接下來周牧的話語,則徹底讓他們懵圈。
“所以你才將我父親押鏢的信息放出,置他于死地?”
“什么?”全場嘩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周遠山更是一把掐住周遠河的脖子,厲聲道:“說話!”
而后者身軀顫抖,驚恐無比的看著周牧,支支吾吾道:“不...不可能,我不知道你在講什么!”
周牧氣勢冷冽,“將情報告知陳家與王家,兩家出手,雖不是我父親身死的真正源頭,可依舊參與了,并且那批貨物去哪了?”
周遠河渾身遍布冷汗,但還是強作鎮(zhèn)定,心中篤定這小毛頭是在猜測,在試探他。
“胡說八道,我對周族忠誠無比,怎會做出此等事情,況且我與二哥親手足,絕不可能!”
“你很想當家主不是么?”
這句話仿佛徹底擊垮了周遠河的內(nèi)心,他變得好似瘋魔,張牙舞爪,面目扭曲猙獰起來。
“那又如何,我為這個家付出了大半輩子,我只是想當家主,只要當了家主,我就能娶她,我就能真正擁有她,她只屬于我!
二哥死了活該,誰叫他那么蠢,大哥個老不死的,也遲早會走,可新任家主為什么是你這小毛頭,為什么?”
“孽障!”周遠山體內(nèi)真氣運轉(zhuǎn),一掌擊出。
周遠河身形倒飛,無力趴在地上。
“為了一個被別人玩剩下的女人,值得嗎?”
眼神古井無波,卻氣勢十足的周牧,讓嘴角還沾著鮮血的周山河心底一陣絕望。
“我可是你三叔,周族管事......”
周牧并沒有讓他把話說完。
而是速度極快的暴射而出,掠至近前,將他整個人提起。
到此地步,所有人都驚了。
這不是煉氣境所能爆發(fā)的速度,而且周牧身上涌現(xiàn)的氣息,分明是筑基境才有的。
族內(nèi)什么時候多了一位高手,并且如此年輕,別說三石城,恐怕外界也只有那些真正的修行妖孽才能達到。
他們屏住呼吸,望著那道威嚴身影,無話可說。
但周遠山出于為家族著想,略一猶豫后,道:“小牧,你三叔雖犯了叛族之罪,可當前家族處境并不樂觀,如若再損失人員,恐怕會......”
周牧并未理會身后傳來的話語,而是眼神冰冷的盯著周遠河,“既然背叛家族,那你就要做好死的準備!”
周山河感受著周牧身上傳來的強勢,全身止不住的顫抖,說話都不利索了。
“我...我可是你的三叔,你父親的親兄弟,你不能殺我!”
周牧殘忍一笑:“可你也算殺死我父親的兇手啊。而且我這人比較記仇,我小時候你忘了對我做過什么嗎?”
周山河被提在半空,毫無還手之力。
他模糊想起了一些往事,他一直看這個侄子不順眼,有次甚至出手將年紀尚小的周牧,打得不省人事。
因為此事他還差點被二哥廢掉,鬧了許久才得以平息。
沒想到這小子記了這么久!
周牧體內(nèi)爆發(fā)氣力,手掌愈發(fā)縮緊。
死亡之感籠罩周山河,使其快要窒息。
最后對于活著的渴望,讓他爆發(fā)了前所未有的力量,掙脫開這具手掌,同時一拳擊出。
他只有煉氣七重,可此刻卻有著九重,甚至接近筑基境的威力。
周牧絲毫不慌,體內(nèi)家主之威涌現(xiàn),單手成拳,正面迎擊而去。
砰!
戰(zhàn)斗余波落下。
眾人只看到周遠河的腦袋被一拳洞穿,殷紅的鮮血伴隨著白漿濺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