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醫(yī)甲扁鵲!
“趙大人如此一說,那我便放心了,他日若是我坐上帝王之位,趙大人你居功至偉?!焙ッ媛┫采?p> 連連對趙高稱謝。
“十八公子哪里的話,為十八公子做事本就是臣子分內(nèi)之事,而且十八皇子你天資聰慧,胸中自由山河,他日若是登上皇位,定能帶我大秦走向一統(tǒng)霸業(yè)!”
兩人互相恭維,表面看上去,一副和諧的君臣之相。
但若是秦落在此,肯定要大罵一聲,老狐貍小狐貍!
他們兩人什么德行,秦落會不知道?
一個有名的奸臣,一個出名的暴君。
兩個家伙,沒有一個好東西。
只是最終還是那趙高棋高一著,獲得了最后的勝利。
但若是以此便小看了十八公子胡亥,那便大錯特錯了。
這人表面上看似天真爛漫,但內(nèi)心卻頗有城府,讓人有一種其心難測的陰冷之感。
若是對其輕視,難免日后會吃一個大虧。
....
隨著話音閉落。
那高臺之上,紅紗之后的葉紅魚,終是有了反應(yīng)。
嗓音柔媚道:“二位公子,不妨將所贈紅魚之物,展示一番,紅魚也好略作一番比較。”
那二樓的包廂之處聞言,立刻便出來兩位長相姣好的女子。
將那圍在包廂之中的帷幕緩緩打開了一道縫隙。
大廳之中,賓客們互相議論。
“不知道這第兩位出聲的,所要贈之物,為何呢?”
“肯定不會差便是了,已經(jīng)有了兩位珠玉在前,這后面若是差了,恐怕也不敢拿出來。”
“就是不知道那兩位什么身份.....居然能坐在天字包廂之內(nèi)?!?p> “至少得是三公九卿之流了,否則的話,哪里能論上位置,怕是一般的九卿都還不見的夠看。”
.....
隨著人聲漸盛。
那第一位出聲的包廂,終于是將自己所贈送之物。
徐徐展開了。
是一本古樸的經(jīng)卷。
上面記載著密密麻麻的蠅頭小字。
只是略微一眼掃去,便令人感覺頭暈?zāi)垦!?p> 而大廳之中,也不乏識貨之人,腦中立刻便與一物聯(lián)系在了一起。
“難道這是戰(zhàn)國十三甲之一的醫(yī)甲,扁鵲手稿?”
此話一出,頓時四座皆驚。
醫(yī)甲扁鵲,這是何等的人物?
整個大陸上,大國無數(shù),宗門鼎立,更有諸子百家爭鳴,而這位扁鵲,卻是在這無數(shù)人之中,成為當(dāng)之無愧的醫(yī)道第一人。
曾傳聞,這位戰(zhàn)國醫(yī)甲在某次大國交戰(zhàn)之中,以一己之力,醫(yī)治十萬大軍。
生生使兩國止戈收兵。
其醫(yī)道之強(qiáng),說是生死人肉白骨也不為過。
而這位醫(yī)甲,在大秦崛起之后,生生見證無數(shù)人的慘狀之后,也默然從諸國之中消失不見。
有人曾說,這位醫(yī)甲是被大秦所殺,也有人曾言,這位醫(yī)甲是深感學(xué)醫(yī)治不了天下,才黯然隱退。
至此醫(yī)甲之位,便一直高懸在那,后續(xù)雖有驚才絕艷之輩。
但卻未曾有一位,達(dá)到這位的高度。
但就是這般人物的手稿,這突然出現(xiàn)在了今日的紅袖坊之中。
如何讓人不驚!
“嘶.........”頓時,一聲聲倒吸涼氣之音,便在大廳之中回響而起。
“這可是醫(yī)甲的手稿??!居然有人舍得將如此之物送出,憑借與此,未必不能再次培養(yǎng)出一位驚世醫(yī)者出來!”
“此物,價值何等驚人,莫說換一位花魁,便是將這紅袖坊買下來也未曾不可。”
.....
而那紅紗帷幕之后的葉紅魚,見到此物之后,一雙美眸也是連連閃動。
身姿搖晃,大有從帷幕之中走出來之意。
大廳之中一眾心中頓時涌上一股酸澀之意。
不過對方拿出卻是“扁鵲手稿”這般驚世駭俗的東西。
其他人也沒有什么好與之爭辯的。
那包廂之中的公子扶蘇,臉上也浮現(xiàn)出了一絲自信之色。
似乎對今日的葉紅魚,已經(jīng)勢在必得。
忽然,那位大廳之中,方才認(rèn)出扁鵲醫(yī)書之人,又再次出聲。
“咦.....這扁鵲手稿好像有些不對?!?p> “傳聞之中,醫(yī)甲扁鵲所用之物,深得扁鵲身體之體所染,便是尋常寫過字的書頁,都可做藥.....但是這手稿,好像卻只是普通的紙張,雖然名貴,但卻沒有那種入藥之能了?!?p> 這年輕公子話音有一落,眾人頓時側(cè)目看去,想要見識一番,到底是和人,能有著如此才學(xué)。
而那在包廂之內(nèi)的公子扶蘇,臉色卻是連連大變,徒然變得冷冽起來。
“沒想到這般風(fēng)月場所,還有這般見識之人?!?p> “來,去給我查查,那人究竟是什么身份,若是壞了我大計,定不會輕饒放過。”
那黑裙女子立刻朝著身旁的侍衛(wèi)吩咐了一番,片刻之后,那侍衛(wèi)便再次返回。
低聲在黑裙女子身側(cè)耳語。
那黑裙女子聽后,立刻便伏身稟告道:“大公子,方才那位是方士徐福,在大秦國度之中,頗有一番名氣。”
“徐福是嗎.....試著招攬一番,若是拒絕,找個機(jī)會,便直接讓他在這個世界消失吧。”公子扶蘇面上冰冷,沒有絲毫表情。
心中卻是有著濃濃的不甘。
本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但卻沒有想到,這煙花巷柳之地,居然也有這般識貨之人。
竟然能認(rèn)出這本手稿。
原本他自然也是有的,不過卻是在大秦的國庫之中,歸他父王所有。
他公子扶蘇雖然貴為大秦第一公子,卻也沒有那個能耐,能從秦王那討要過來。
所以只好出此下策,找到了一位書法大家,做了一個贗品。
雖然字?jǐn)?shù)內(nèi)容絲毫不差。
但是終究少了一番醫(yī)甲扁鵲的那番醫(yī)韻。
旁人看了,雖然可以從中學(xué)會一些醫(yī)甲的奇術(shù),但卻無法深入其髓。
如此一來,這本手稿的價值,自然便大打折扣了。
好在那持書侍女,未曾說過半句,否則今日,他公子扶蘇,真是貽笑大方了。
而在另一旁的包廂之內(nèi)。
那原本內(nèi)心忐忑之意高懸的胡亥,終是緩緩舒了一口氣。
大笑道:“我這兄長,今日恐怕是貽笑大方了,我還真以為他從父王那里討要過來了那本扁鵲手稿。”
而那趙高,卻好似早就知道了一般。
“我說過,今日,無人是你十八公子的競爭對手,旁人不行,公子扶蘇自然也不行?!?p> 那一旁的胡亥,面上雖喜,心中卻是微寒。
“為何這趙高,終日在我身側(cè),卻好似什么事情都未卜先知了一般!”
“這老狐貍手下,到底還有多少我不知道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