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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造人世間

第十一章 逃避可恥但有用

再造人世間 破軍劍舞 6106 2022-03-14 22:51:38

  數(shù)年后,雷先回憶起那個雨天,仍會清晰的想起常安那平靜的怒容,不考慮后果,將所有人都逼上絕路的做法......

  大多百姓們待在寺廟周圍的宅子里,手上是寺廟供給的熱湯,而一些離得近的百姓和有雨具的百姓已經(jīng)回去了,畢竟熱鬧看完了,還留在著干什么?

  一些百姓還在排隊,畢竟僧人們不會去一碗一碗的送,這里沒有那么多的人力,更何況大多數(shù)人已經(jīng)讓常安抓了。

  至于常安,他在寺廟外等刺史,雷先告訴他說,此事驚動了刺史,他乘坐馬車在后面,馬上就到。

  而且常安也需要一點時間思考處理這件事的對策,事實上在常安看來,領導層沒有和他一路的人,若不是今天還沒到旬假的時候,他們不好光明正大的來到法會現(xiàn)場,不然肯定有不少官員會來參加這次廟會。

  他們之間存在利益輸送,這是常安知道的,想要對他們動“刀”,無權無勢背后沒人的常安可做不到,但是他已經(jīng)一怒之下刺在了“膿瘡”上,不好好考慮接下來的對策可不行。

  只聽見遠處傳來馬蹄聲,但是沒有車輪的聲音,應該不是刺史。

  一隊騎手趕來,果然沒有刺史的人,領頭的是王實。

  在之前常安下令拿下和尚的時候,外圍的一些耳目偷摸離開了,分別趕往王家和寺廟里,這也是為什么王家提前到來的原因。

  為首的王實勒馬站定,伸出馬鞭指著常安,大吼道:“常安!你個田舍夫!誰讓你私自拿人上刑的?”

  “我是司法參軍事,這本就是我的職責所在,事情剛剛發(fā)生,你又是怎么知道我拿人上刑了呢,我的人應該沒有通知你吧?”

  “你算個什么東西,管我是從哪里知道的,現(xiàn)在我勸你趕緊放了他們,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那可不行,他們涉嫌殺害善良,所有人都要問罪的?!背0膊桓野言捳f得太死,免得自斷后路,現(xiàn)在就得看刺史這個“正義”是向著那邊的了,真是的,刺史家的馬夫沒好好喂馬嗎?怎么還不來。

  說曹操曹操到,刺史的馬車在前,后面跟了一隊衛(wèi)兵,甲胄俱全,看來是要調(diào)兵才來的這么晚。

  但是,都已經(jīng)鬧到要調(diào)兵了,如果刺史向著常安這方,常安便有信心將犯人繩之以法,但是如果刺史向著王家那一方,便是沒救了,常安怕是今晚就要睡大牢了。

  刺史下車,所有人都向他行禮。

  雨水似乎小了一些,刺史的仆人給他打著傘,刺史略過站在前面牽著馬的王實,走向常安。

  “常安,誰讓你做這件事的?”

  “您與唐律讓我做的這件事?!?p>  “我什么時候讓你做過此等傷天害理之事!”

  “您讓我做了司法參軍事,不就是希望我能為代州百姓主持公道嗎?”

  “哼!你隨我來?!?p>  “是。”

  說完刺史便朝著寺廟里走。

  王實見事有差錯連忙叫住刺史說:“刺史大人,小心此賊蠱惑人心?。 ?p>  刺史頭也沒回的嗯了一聲。

  王實見刺史這個態(tài)度,忍不住想,“這個老不死的,是我王家讓你做了這個官,若不是我王家,你早不知道會死在哪里了呢,竟敢如此忽視我,若不是家里對我們放任自流,若不是,哼!”

  但刺史好歹是一州之主,代天子牧民,王實與刺史之間的地位差了十萬八千里,他也不好不給刺史面子,只能任由常安被刺史帶走。

  一個和尚接替了家仆,將刺史與常安引入一間隱蔽的房屋,這房屋隱藏在假山池水之間,很少人會覺得這里有個小院。

  和尚拉開房門,小桌上夾好小火爐和茶壺,給刺史和常安留下來一個私人空間便離開了。

  見小的雨噼里啪啦的砸在瓦上,清涼的風吹進小屋,桌上噼啪的燒著木炭,很有一番意境,但是常安沒有心情去享受,但是刺史在專心燒水準備煮一壺離譜至極茶水,常安也不好先開口打斷,只好是在墊子上坐正看著刺史燒水。

  刺史燒完了水便想要給常安先倒,常安見狀連忙說:“刺史大人,怎敢勞煩您,還是讓屬下自己來吧?!?p>  刺史將手縮回,躲過了常安的手說:“沒事,你是客人,我給你上茶?!?p>  刺史倒了七分滿,茶杯底部的配料也漸漸上浮,露出古神的姿態(tài)。

  刺史又給自己倒好了茶水,將泥壺架到火上,隨后捧起冒著水汽的茶杯說:“常安,之前的茶水你似乎不愛喝,這次的茶是我的一個同學多年前送給我的,喝了兩壺,不舍得喝了,這次特意給你嘗嘗,而且這水也是白牛寺的深井水,很是甘甜,你來嘗嘗?!?p>  “是?!背0才跗鸩璞?,對著刺史微微點頭,吹了吹茶水,輕輕抿了一小口。

  常安強忍著不適的說:“好茶,多謝刺史?!?p>  刺史已然是人老成精,怎么會看不出他的裝模作樣。

  “看來你不適合喝茶,品不出其中的韻味。”

  常安自認為喜怒不形于色,裝的很好,沒想到讓刺史一眼看穿,只能是尷尬一笑,不在多說什么。

  刺史品了幾口茶,發(fā)出舒適的聲音,放下茶杯對著常安說:“現(xiàn)在沒有外人,你來和我說說,為什么要這樣干?”

  見來到了主題,常安正襟危坐的說:“刺史,他們都不是什么好東西,寺廟兼并土地不事勞作,還每年都要舉行法事搜刮民脂民膏,這都不是最嚴重的事,最嚴重的是他們拐賣人口,甚至私下逼迫百姓上供兒女,而用處竟然是將孩子們當成祭品丟入河中,給那什么勞什子河神?!?p>  刺史聽完一愣:“你是說他們拿人祭神比他們壓迫百姓還要嚴重嗎?”

  常安也是聽完一愣:“這不是很明顯的嗎?這是謀殺啊!怎么不比那幾個錢事大?而且,這背后有王家給他們撐腰,愿刺史能還百姓一個公平?!?p>  常安說完站起,深深作了一揖。

  刺史沒有說話,又喝起了茶,看著常安在哪里作揖。

  “常安,你坐吧。”

  常安站直身體猶豫了一下,還是坐下了。

  “是?!?p>  “你可知我是如何得了功名的?”

  常安猶豫了一下,搖搖頭說:“屬下不知。”畢竟他從來沒聽人議論過刺史,也不太關注,自然無從得知。

  刺史抱著茶杯悠悠地說:“我年少時曾相識太原王通,后因王家賞識舉我孝廉,因此我才當上了代州官員,我從北周時當了小吏,后在隋朝時當了官員,從此一直到現(xiàn)在,便一直都在代州城為官。

  這么多年來我一直守在這代州城,可謂是對其了如指掌,但隋末大亂,我的妻子兒女全都死于戰(zhàn)亂,從此我也無心管理事務。

  代州城我自問曾經(jīng)一直管理的井井有條,但這事,你還是不要管了。”

  常安不解,照這個情形,他應該是不用坐牢了,但是他還想爭取一下。

  “為什么?您就忍心這些禿驢欺壓百姓?”

  “好了,別讓我難做,你還年輕,做事激進些也是正常的,但是很多事沒有那么簡單,我可以舉薦你到太子或者秦王身邊做事,你愿意嗎?”

  刺史只是看著杯中茶,對常安絲毫不在乎。

  “這事以后再說吧,既然如此,您是應許了我查案嗎?”

  “這件事他們確實是有錯的地方,我也很看好你。這件事你私下查了,但是記住不要留有案卷,這樣對大家都好,等到你以后功成名就了,再想想我們的過錯吧?!?p>  常安站起身來,行了一禮,抄起邊上的斗笠便出去了,雨幾乎停了,在曲折的假山間,常安回望了小屋一次,刺史還在那里品茶,坐姿散漫,像個退休的老大爺。

  走到寺廟外,大家還在雨中對峙,氣氛很差。

  “雷先、興昌,我們走?!?p>  “是。”

  門口已經(jīng)沒人排隊了,這次的廟會并不是很順利,出了這么大的事,百姓們應該很難有心情逛下去了,想必好不容易站到攤位的商人們難以掙到足夠的錢保證現(xiàn)金流。

  王實見形勢發(fā)生了變化,心想刺史還是心向王家的,便不由得得意的笑著說:“哎呀,常大人~辦案辛苦了,今晚有我二哥的生日會,屆時我定要趁此良機好好款待一番辛勞的常大人,也給諸位來賓好好介紹介紹你的功績。”

  常安忽略了陰陽怪氣的王實,若是沒發(fā)生這事倒是還好,出了這事今晚的生日宴會是不能去了,君子不立于危墻之下,何況是鴻門宴呢。

  倒是心直口快的畢興昌回頭瞪了王實一眼,剛想說些什么就讓常安攔下了,畢興昌瞪了那一眼已經(jīng)惹得王實不高興了,若是再說點什么,以后王實有的是小鞋給他穿。

  何況之前與刺史的談話中得知,這王家三兄弟有他罩著,這種事大家都當沒看見,而傻乎乎的外來人常安直接掀了桌子,這就出事了,刺史希望能打壓一下常安。

  你不要太飄了,你手上的實權都是我給你的,如果你聽我的一句勸,我便給你個高升的機會,如果你不吃這個“甜棗”,就準備好再吃一擊大棒吧。

  所以,從王家這條線查案的路是斷了,寺廟絕對是有問題的,但是刺史已然是明令禁止常安調(diào)查此案了,只是說如果實在心有不甘,便去私下了解,了解到了什么也不要和別人說,自己記下就好了,然后你卷鋪蓋走人,不要在這里呆著了。

  所以,想要捉拿白牛寺住持是件不太可能的事了,抓捕的僧人和舞者也全放了,沒有余下的線索審不到就和沒有一樣,只能是從之前那幾個被所有人當成棄子的和尚和健壯舞者口中得到是幾條線索查起。

  真是后悔沒有再審幾個人啊。

  走過了幾個路口,雨已經(jīng)停了,但是天還陰著,畢興昌覺得不會有人聽到他們說話了,便很是生氣的轉(zhuǎn)過頭對著常安說:“大人,你看那姓王的那個樣子,我自從他們來了這里便看不起他們,有什么好威風的,不過是借著有點關系吃里扒外罷了?!?p>  “此地實力盤根錯節(jié),你我只是蜉蝣,何來撼樹之力?”

  說到王家三兄弟,之前刺史好像是提到過他們和太原王氏的關系除了點問題,不知是什么原因被下放到代州來做官了,對于這種龐大的宗族勢力來說,王家三兄弟就像是被流放了。

  不過刺史對他們很好,尤其是對這個后代全死于戰(zhàn)火的老頭,刺史本身就是認識他們的,而且他也是因為王家才能步步高升,面對這些孫子輩的王家人,刺史可能起了惻隱之心。

  唉,面對這樣一個愈加黑暗的官場,初來乍到的常安又能做些什么呢?

  畢興昌氣的一路無話,幾人到了常安家門口,常安順便請他們來到了家中做客,賀鳴還沒有回來,常安也不希望賀鳴再去了。

  外面的座子很濕,常安請他們進屋圍在書桌邊,提了一小壺酒,抓了三只杯子,酒是涼的,常安懶得去溫了。

  常安給雷先和畢興昌兩人倒上了酒,這兩人都很是恭敬的接下了,之所以邀請他們二人來常安家,是有兩個計劃的,況且這兩人都是常安的心腹,在家中談話不至于會走漏消息。

  “二位,請。”常安說完拿起了酒杯一飲而盡。

  兩人也連忙拿起酒杯,在常安酒杯下面些的位置回敬。

  “今天邀請二位來我家中一座,是有些事要商量?!?p>  喝了酒的畢興昌更是口快許多,連忙回應說:“大人您隨意吩咐,我們自然是以常大人您馬首是瞻?!?p>  “嗯,第一件事,是這次的案子就這樣不了了之了?!?p>  “為什么?”畢興昌很好酒,但是酒量似乎不太行,兩杯下肚就紅臉了。

  “沒有為什么,雷先,你能查到那幾個上供孩子的家庭的具體位置嗎。”

  “不難?!崩紫群芸旎卮?。

  “那好,明面上這案子就算是結(jié)束了,但是我希望能私下里在了解些東西?!?p>  “好?!?p>  “那么第二件事?!?p>  常安又給他們倒?jié)M了酒。

  “我可能在這個崗位上呆不久了,我會進京,你們兩人都是我的心腹,不知道屆時你們愿意和我一起走嗎?”

  兩人頓時說不出話來,默默喝起了酒。

  “沒事,距離我走還有一段時間,你們可以慢慢考慮?!?p>  這時畢興昌喝完了杯中酒,拿起酒壺又倒了一杯,隨即一飲而盡。

  “嗝,常大人,這件事我現(xiàn)在就能給您答復。”

  “那好,你說吧。”

  畢興昌坐直了身體說:“多謝常大人看的起我,有這種機會愿意帶我一起走,但是現(xiàn)如今的世道不太平,我家人僥幸躲過了各種天災人禍,但是我父親前些年病逝,母親的身體也不好,家中幾個孩子也該到了能娶妻嫁人的時候,我是母親的獨苗,我不能丟下他們自己和您去京城闖蕩?!?p>  常安聽完給他又倒了一杯,將自己的半杯也倒?jié)M了說:“好漢子,有情有義,這事我并不強求你,留在這好好照顧家人也是個好選擇,我敬你一杯!”

  兩人站起身子酒杯輕輕一磕,隨即一飲而盡。

  常安刻意沒有去看雷先,免得顯得常安是在逼他做選擇。

  雷先把玩了會酒杯說:“大人,此事我現(xiàn)在還不能回答,還請我思量思量?!?p>  常安很是豁達的說:“那又有什么,我本來就說了,不用現(xiàn)在就答復我,還有很長一段時間?!?p>  常安又從廚房拿了點下酒小菜,擺在書桌上,三人就這樣聊了起來。

  像是今天的公務,比如這屆廟會可能要辦不下去了,要不要減少巡邏人員,或者是家庭瑣事,像是畢興昌的母親想給他買一房小妾,還有兩人孩子的嫁娶對象等等。

  幾人就這樣聊到了天要黑時,畢興昌和雷先一起牽著馬走了,酒勁上頭,常安就這樣躺在了床榻上。

  似乎過了很久,也可能過了一瞬間,門口傳來了響動,聽腳步聲是賀鳴,他的腳步聲很輕,常安印象很深刻。

  望了望門外的景色,已經(jīng)完全黑了下來,似乎是下過雨的原因,夜空很是干凈,常安可以直接望見銀河。

  賀鳴走進屋內(nèi),見常安睡得迷迷糊糊,還有桌上的空酒壇,嚇了一跳說:“大人?!您怎么喝了這么多酒?”

  常安現(xiàn)在是半醉半醒,懶得理賀鳴。

  “大人,已經(jīng)按您的要求給王家送過禮了,但是您怎么沒來啊。”

  不知為何,王實沒有宣揚這件事,由于事情發(fā)生的快處理的也快,消息并沒有在官員群體中發(fā)生什么擴散,畢竟在場的官員除了兩方當事人,就只有巡捕衙門的巡邏,但是他們級別太低,不配給王家老二慶生。

  因此,賀鳴對此事還是一無所知。

  常安迷迷糊糊地撓了撓頭說:“?。恳呀?jīng)送過去了啊,真是可惜,本來我都不像給他們這個面子了。賀鳴,你還有幾道菜沒教給他們?”

  “我會的全教了,那幾個廚子也學的很快,甚至是舉一反三,這幾天我就是差不多相當于幫著他們干活?!?p>  “那好,從明天開始,你不用去了,在家繼續(xù)練字吧。”

  賀鳴雖然有些疑惑,但是沒有多說什么只是道了聲是。

  見狀常安又躺倒睡著了。

  賀鳴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是知道常安的心情不好,也不好再勸,便將常安的鞋脫下,給他蓋好被子免得著涼,收拾完書桌上的殘羹剩飯便關門收拾去了。

  接下來的幾天常安照常上班,照常無事發(fā)生,只是在思考,投到了李世民手下該干嘛呢?他根本就沒想過投在李建成,或許投李建成能有一個更高的跳板,但是從龍之功應當會更有意義。

  那么常安能干嘛?他思索了唐朝的現(xiàn)狀,糧食是相對而言的充足,因為沒有人吃,為了保證糧食的充足供應,他做了一個計劃,一個瘋狂的計劃,既然暫時不缺糧食,那么常安便申請一個沿海城市,開始發(fā)展基礎輕重工業(yè)和基礎化工業(yè),以此為基礎大力發(fā)展航海業(yè),攢出一支探險隊將美洲的各種作物拿到手,回來開一塊田育種,最多十年,這事就算成了,而前朝留下的糧食還夠吃幾十年呢。

  常安自知自己沒有足夠優(yōu)秀的管理才能,但是他將自己的本職工作做好,這一件事就夠吃一輩子了,當然這些都是最好情況,武德朝多少有些爛,很可能常安的計劃被人當成瘋言瘋語,這從五品的散官也得沒,得想個辦法。

  不然,沒有這種天功傍身,常安沒有自信能好好活著,當然這些都是之后要考慮的事,就算要換新計劃,常安也得先把設計圖畫好。

  得益于之前的工程,常安發(fā)現(xiàn)了古代農(nóng)具和現(xiàn)代老式農(nóng)具的差別,因此能畫出提高生產(chǎn)效率的新農(nóng)具,老式紡紗機也不好用,常安準備畫出珍妮紡紗機,這是真正的劃時代產(chǎn)物,這些百姓實在是窮的叮當響。

  根據(jù)常安的考察,勞動時盡量不穿衣服是普遍現(xiàn)象,因為布料太少,也太貴,若不是因為戰(zhàn)亂,常安覺得一家人穿幾件衣服應該是正常現(xiàn)象。

  還需要發(fā)展采礦業(yè),由于鹽鐵官營與時代限制,這兩樣東西很是稀少,曾經(jīng)常安的精鹽刷牙是個極為奢侈的做法。

  根據(jù)常安的查證,唐朝還沒有辦法采鹽礦,都是只有沿海地區(qū)才能獲得海鹽,而代州這種北部邊區(qū)的鹽價更是高的可怕,這也是常安維持有些質(zhì)量的生活那么難的原因,他這種官員一個月都剩不下多少錢,更別說底層老百姓了。

  他曾經(jīng)和趙鐵木談過這個問題,他說干木匠活不能不吃鹽,沒有鹽身上沒有力氣,就干不好活,因此他們這些工匠會盡量保證能吃到鹽,當然,精鹽刷牙這種事就別想了。

  這種稍微富裕些的工匠階級都如此艱難,想必老百姓是真的吃不起鹽,這個事他沒有找底層人考察,因為常安受不了他們,看著心里就苦悶,只好當個鴕鳥,眼不見為凈了。

  感謝離譜的機械專業(yè),他什么都要學,常安當年屬實是拼了命的學,就這樣還學的滿腦子霧水,不過應付現(xiàn)在的情況還是足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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