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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為后

第十九章 初見圣者無語凝噎

庶女為后 白昭然 3306 2011-09-30 20:01:00

    其實那一邊青翼師兄把肖易風留下,只是問問一路上的事情罷了,沒有多問些什么。

  紫衣對姜夕嵐娓娓道來,姜夕嵐大概也聽了個明白。

  杏秋只是很難過地把一路上肖易風對姜夕嵐的感情全部給闡釋了個清楚。杏秋喜歡肖易風,這大家都知道,可是肖易風卻從來沒對誰動過心。眼下他這才剛剛跟采曼兒有了婚約,白圣醫(yī)和眾人不禁為難起來。

  其實大家都對肖易風動了心的女子,感到很好奇。他們到達圣醫(yī)谷之前,所有人都在猜,會是怎樣一個女子,讓這無動于男女之情的肖易風都動了心思。

  雖然肖易風沒有挑明過,姜夕嵐的心里,也卻都清楚。

  姜夕嵐有解釋,很認真地解釋,自己對肖易風真正的感情是怎樣的,并不是愛情。

  紫衣不語,走前拍了拍她,故作寬慰地說沒事的,沒有人不喜歡她,只是微微驚訝而已,他們沒想到肖易風真的把那個女子帶回來了。畢竟圣醫(yī)谷和采薇門有了聯(lián)姻,這事怎么也得掩一掩才是。這道理,她懂。

  還有在白圣醫(yī)回來之前,紫衣讓姜夕嵐安心住下,圣醫(yī)谷歡迎所有人。

  這樣,姜夕嵐心里懸著的石頭才稍稍落了下來。

  也是,肖易風現(xiàn)在也是有了婚約的人。雖然這是那白圣醫(yī)強加給他的。

  果然一晚過后這里的每個人對待她還是很熱情的。也許是緣于肖易風滔滔不絕地跟師兄第們講了一大堆姜夕嵐多好多好多好。

  當那個十三歲的小師弟問:“你喜歡她么?!睍r。

  肖易風沉默了。但是事實是顯而易見的,大家都懂。

  青翼的心里不禁疑惑起來,那采曼兒呢,師父明明說這門婚事是兩廂情愿的啊?

  姜夕嵐看得出,圣醫(yī)谷的生活是忙碌而充實的。

  一早大門就敞開了,紫衣和青翼把診堂打理的很仔細,分別坐診,姚師兄姚之寒就拿著紙筆寫藥方。另外肖易風的三師姐寶云還有四師兄元皓負責在藥房里抓藥。肖易風則一般在灶房里為有需要的病患熬出成品藥來。最小的小師弟炎修就是背著竹簍上山采藥。

  當然肖易風告訴姜夕嵐,這些工作都是大家輪換著來的,姜夕嵐一邊聽著一邊點頭,打心底里覺得圣醫(yī)谷真的是一個很和諧的地方。也許之前自己對那位白圣醫(yī),想多了吧。這樣彬彬有禮的弟子們,他們的師父想必也是一個高尚之人。更何況,醫(yī)者父母心。

  來診病的人每天都有,時多時少。姜夕嵐看著肖易風和他的師兄姐弟們忙碌的樣子,也想要做點什么。自己到這里來,本來就是要靠雙手付出的。

  但是紫衣卻很客氣地婉拒了,說是沒有什么需要幫忙的,讓她自己隨意轉轉就好。姜夕嵐心里卻感到不大對勁,總覺得,這陣勢恐怕自己是不會久留。

  執(zhí)意間,姜夕嵐還是努力找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醫(yī)學什么的她不懂,打掃屋子洗衣做飯什么總是可以幫忙的吧,在柳府的十幾年,姜夕嵐每天做的事情,無非就是伺候柳雨妙,這些事情自然難不倒她。

  于是診病的紫衣和青翼,書寫藥方的姚之寒,還有藥房忙碌的寶云和元皓,他們手邊的茶杯總是斟滿了水。房間也被姜夕嵐打掃地干干凈凈。

  大家嘴上不說,心里卻已經(jīng)對姜夕嵐的為人有所了解。

  其實以杏秋的性格,怎么可能不添油加醋地把姜夕嵐貶的一文不值。

  只是大家都了解杏秋刁蠻的性子,二來他們都相信肖易風愛上的,不會是很差勁的女子。加上這日如此一看,謠言便不攻自破了。

  準備膳食的是一位從前在皇宮里當過御廚的洪老師傅。姜夕嵐在這里碰到了與皇宮有染的人,也不知是該親切還是難過。

  姜夕嵐午膳前事情都做完了就去幫洪師傅打打下手,洪師傅只夸她熱心。

  其實,若是真的寄人籬下,做這些瑣碎的事情,姜夕嵐心里又怎會輕易就安心?只是眼下,能盡一份力是一份了。還不知道,那白圣醫(yī)回了圣醫(yī)谷以后,對自己的出現(xiàn)會有什么看法。

  在圣醫(yī)谷的第一天,算是平平靜靜的過去了。

  也許是很久沒有忙碌的關系吧,晚膳之前姜夕嵐往床上一倒就昏睡了過去,肖易風來叫她去吃飯的時候,見狀心疼的不得了。

  肖易風坐到她的床邊,沉默半晌,輕聲道:“其實你不用這么累。我可以照顧你的。我不會比他差。”

  肖易風說的是宇翌遙。不止一次,聽見姜夕嵐在夢里喚這個名字,到底還是沒那么容易釋懷。

  而后肖易風便起身出去,回來時端了飯菜擱在姜夕嵐房里的桌子上。他看了看熟睡中的她,不覺傻笑一下,輕輕關門離開了。

  沒有人知道白圣醫(yī)帶著杏秋去了哪里,干什么,為什么至今未回。

  肖易風倒是急切地等著白圣醫(yī)回來,回來給他一個說法,一個理由,那個采曼兒,到底是怎么回事。

  次日,依舊忙碌的圣醫(yī)谷,似乎習慣了姜夕嵐這個額外的存在。

  一早,姜夕嵐看見炎修一個人蹲在書架前翻看著什么,地上攤了一堆醫(yī)書。

  “炎修,你在什么呢?”她好奇地走過去。

  炎修雖然年紀小,但卻很懂事,他站起來禮貌地說:“今天要采安息香和六葉龍膽。以前我都沒有采過,想著現(xiàn)好好看醫(yī)術,免得弄錯了?!?p>  姜夕嵐點頭,似乎圣醫(yī)谷的弟子在年紀較小的時候都必須上山采草藥,聽肖易風說,這是白圣醫(yī)定的規(guī)矩。

  想了想,姜夕嵐又說:“我今天跟你一塊兒上山吧?”

  “啊?”炎修撓撓頭看她,明顯不信任。

  “我想從認識草藥開始,以后慢慢地熟悉醫(yī)術方面的一些問題,就好幫你們些忙了?!苯菇忉屩?,既然這里是醫(yī)堂,自己要是能懂些這方面的問題,才可以真正給他們幫上些忙。

  炎修想了想,聽肖師兄說這個姜姐姐大概未來一段時間都會留在圣醫(yī)谷......

  “那好吧!”

  姜夕嵐感謝地笑了笑。

  炎修是個挺開朗的孩子,上山的時候和姜夕嵐聊了許多關于圣醫(yī)谷的事情。

  得知白圣醫(yī)的這八個弟子,全部都是孤兒,姜夕嵐想,白圣醫(yī)一定是個很善良的人。

  大師姐紫衣是最能干的,圣醫(yī)谷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能打理的妥妥當當??墒且钦撫t(yī)術的話,還是肖易風最厲害了。

  也難怪朝廷來請人赴皇宮的時候,白圣醫(yī)會讓肖易風去。

  總而言之,這個圣醫(yī)谷給姜夕嵐的感覺,真的就是充滿愛的一個地方。至于杏秋......姜夕嵐其實也不怪她。

  就跟當初在皇宮里面對華妃景妃她們時,姜夕嵐心里多的只是防備,越往后倒是同情起她們來了。畢竟都是為了一個情字。

  她愛過,方能懂。

  “《本經(jīng)逢原》上說:安息香,紫黑黃相和如瑪瑙,研之色白者為上;粗黑中夾砂石、樹皮者為次,乃渣滓結成也;有屑末不成塊者為下,恐有他香夾雜也。修制最忌經(jīng)火?!弊叩桨肷窖?,炎修四處環(huán)顧著。

  “那么,這種草藥應該是生長在山谷山坡或者是林緣疏林吧?”姜夕嵐想了想說。

  “......”炎修回過頭來看她,“姐姐你也懂醫(yī)嗎?你說的和書上的相差無幾啊?!?p>  “也沒有。”姜夕嵐謙虛一笑,“其實根據(jù)一種植物的外貌特征,性質(zhì)等,就可以推斷出來了?!币郧白x過醫(yī)書,這種不常見的草藥她其實也不懂。

  炎修帶著很崇拜的眼神瞧著她點點頭,然后接著往前走。

  姜夕嵐看了看這山上的環(huán)境,肖易風告訴過她圣醫(yī)谷有一座醫(yī)山,白圣醫(yī)早年在山上種了許多中草藥,想必就是這里了吧?

  果然,仔細觀察可以發(fā)現(xiàn)到處都是各種草藥。

  因為看過的書里不乏介紹中草藥的,一般的姜夕嵐也認識一些。她頓時來了熱情,索性蹲下來研究起來:“這個是......龍膽草,這個......冬葵子......這個......是不是川黃柏?”

  看了半天,姜夕嵐更入迷了:“炎修,這個是川黃柏還是關黃柏啊?”

  隔了半晌,發(fā)現(xiàn)沒有人回應,姜夕嵐站起來回頭看,炎修早就沒了人影。

  糟糕,竟然和這孩子走散了......

  不過應該不會太遠吧?

  幸虧是白天,姜夕嵐只好自己一個人到處找找看。

  “炎修!”喊了幾聲,都沒有回應,“炎修!”

  無奈了,這個孩子一定是找的太認真了,要不然怎么會散的這么遠。

  走了半天,姜夕嵐也沒碰見肖易風的小師弟,可是腿都軟了。這可怎么辦,這樣不是給人家平添麻煩嗎?好像不知道怎么下山......

  “你是誰。”正想著,身后突然傳來一個很低沉的聲音,姜夕嵐嚇得一哆嗦?;仡^看過去,只見一個戴著斗笠,身著白衣的人。因為斗笠上垂下層層黑紗,姜夕嵐根本就看不到這個人的臉。不知怎的,姜夕嵐心里有種奇怪的感覺,似乎是和這個人有著什么牽連一般。

  黑紗?莫非這是......

  “姑娘,我問你是誰?!甭曇艉芾?,帶著厚厚的滄桑,但奇怪的是辨不出男女。

  “我......”

  帶著斗笠的人慢慢走近了一些,待看清了姜夕嵐的臉,微微一震。

  “你不是這里的人吧?!?p>  “我......不是......”姜夕嵐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怎么會有人突然出現(xiàn)問自己是誰的?

  這時候,炎修背著竹簍朝姜夕嵐跑過來:“姐姐姐姐,你在這里啊,對不起啊我走了好久才發(fā)現(xiàn)你不見了我.......師父?”

  話還沒說完,炎修偏頭看見多出來的人,驚訝地喚了一聲。

  真的是白圣醫(y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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