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靈香和程靈慧走后,屋子里就剩下玄曦一人,他雖然玩世不恭,表面上什么都不在乎,但骨子里卻十分要強。
玄曦學(xué)著程千宗和程靈香的操作方法,反復(fù)的用左手拿起星星一遍遍的演練。
他嘗試了很多方式,無論是十指運力,還是平和推拿,星星都無法脫離他的手掌。最后他開始蹦跳著運氣,站在椅子上運氣,倒立著運氣,可是結(jié)果依然如此,星星除了自己掉落之外,沒有任何一次是在他的控制之下離開掌心。
漸漸的,玄曦失去了耐心,他氣憤的把所有的星星往桌子上一摔,雙手猛地一砸桌子,居然有一半星星懸浮飄起,但隨即又飄然落下。星星很輕,按理說不應(yīng)該有如此大的反彈,這個變化引起了玄曦的注意。
他再次用力敲打下桌子,又是一半星星飄起,他發(fā)現(xiàn)能飄起來的星星全部都在右側(cè),而左側(cè)星星絲毫未動。他開始分別用不同的手掌敲打桌子,結(jié)果意外發(fā)現(xiàn)左右手造成的效果有著明顯的不同,右手可以幾乎震起所有星星,而左手卻完全做不到。
“我的右手很神奇,左手難道是殘廢?”玄曦開始產(chǎn)生懷疑,直到后來在心靈深處與玄夜的交流中得知,從出世到穿越分開的十年里,玄曦一直只習(xí)慣于使用右手,至于左手,在他占據(jù)身體的時候很少動用,因為那幾乎是屬于玄夜的專利。同樣,玄夜也是如此,所以在分離之后,玄夜的右手也不足左手一半的氣力。
此時的玄曦?zé)o暇考慮那么多,他開始只用右手不停的拍打桌面,讓星星也不斷的飄浮,當(dāng)星星全部漂浮在空中之時,他突然間把右手手掌攤開,然后集全身氣勁于手上,慢慢在桌面上空游走。
奇跡終于發(fā)生了,一股莫名的力量從手掌上升起,那些被震起飄浮的星星居然隨著右手的轉(zhuǎn)動在空中舞動起來,他興奮得馬上收回手掌,星星又全部回到了掌上。
玄曦雖然找到了一些竅門,卻沒有沾沾自得,他先讓自己冷靜下來,右手抓起一把星星,把全身力氣集中在右臂,然后猛一攤開掌心,用指骨和掌骨用力向上一頂,所有的星星居然也被頂起一尺來高。
在頂起星星的過程中,手掌攤平,貫穿整條手臂的力量于掌心,緊接著向不同的方向擺動,星星也就跟隨著他掌心的擺動而舞動。就這樣,他只用了不到一個時辰就把氣劍的基本功,玄清之氣修煉到位。不得不說,他是一個天才,劍宗開派一千多年來,沒有一人可以第一天修煉就掌握此法。
盡管已經(jīng)掌握此玄法,玄曦依然一遍遍反復(fù)的練著,從垂直運氣到水平運氣最后不同角度都可以應(yīng)用自如,練著練著他看到了墻上掛著的寶劍。
他自幼對劍就有著極強的興趣,視劍為珍寶,如今來到劍宗又是學(xué)劍,他索性拿起寶劍當(dāng)作星星一樣御劍,起初那沉重的寶劍他根本無法駕馭,剛剛運氣把劍托起一點另一頭就沉了下去。
就這樣,他反復(fù)的試驗了幾遍,依舊沒有什么改變。玄曦索性合劍入鞘,右手托著寶劍向外扔,這一次他把寶劍仍得很高,并且未等寶劍落下就飛身而起,然后快如閃電般的探手抓住劍尾,用盡全力集中于右臂貫穿于掌心,只聽“嗆”的一聲寶劍居然自主的出了鞘。
在寶劍出鞘大概一米左右,玄曦又突然改變了力道,把劍鞘頂在掌心處用盡全力向回吸取,這樣飛出去的寶劍翻轉(zhuǎn)了一百八十度后直插劍鞘。
初獲成績他并未就此終止,身向后退,一下子竄出兩米來遠,再次運轉(zhuǎn)劍鞘,讓寶劍出鞘。然后又一次轉(zhuǎn)化了力道把劍鞘橫向推動九十度,橫握劍鞘,貫穿內(nèi)勁在劍鞘之內(nèi),使得寶劍再次跟隨劍鞘轉(zhuǎn)動。
就這樣,他不停的通過轉(zhuǎn)動劍鞘來控制寶劍的走勢,從開始的笨拙,到逐漸的靈活運用,他居然神奇般的在練功房里,手握劍鞘,運氣舞動寶劍一個時辰都沒有掉落。劍隨氣轉(zhuǎn)、氣隨心動,漸漸地得心應(yīng)手,收發(fā)自如。
正在他舞動得興奮之時,一股勁風(fēng)臨近,突然間正面飛過來七個星星,不偏不正與玄曦在空中舞動的寶劍撞到了一起,且發(fā)出清脆的金屬碰撞之音。
七顆星星并沒有灌入任何的內(nèi)勁,卻輕易地破解了以氣運劍的玄曦手中寶劍,寶劍頓時失去了控制,直奔玄曦飛回來,玄曦勉強接住寶劍并向后倒退了好幾步才站穩(wěn),驚恐中瞧了瞧手中的劍,星星剛好全部被打在劍骨之上,形如北斗七星的勺子,惟妙惟肖。他抬頭看了看對面,站在他面前的正是劍宗的三當(dāng)家劍幽靈程百濤。
程百濤冷冷的看著他,這是玄曦第一次與他對視,冰冷的目光像是要看穿他整個全身,讓他感覺到后背也在冒著冷風(fēng),一時間連話也說不出來。
僵持了片刻后,程百濤道:“你的確是塊練劍的材料,不過光專注于氣劍只會大材小用。今日起,白天你和二哥學(xué)習(xí)氣劍,晚上到南山的小樹林里,我教你學(xué)習(xí)法劍。說完,轉(zhuǎn)身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過了好久玄曦才恢復(fù)正常,他在后面嘀咕:“法劍,三叔,是不是你剛才對小曦使得那招呀,多謝三叔厚愛,小曦一定不負所望?!?p> 程百濤走出去沒多久,程靈香帶著妹妹程靈慧又走了進來,她看到練功房里一團糟糕,也不問青紅皂白,用手指著玄曦的鼻子問道:“你到底在做什么?把練功房弄得如此地步,快點老實交待,不然我告訴父親,還有三叔為什么會來練功房?他以前從來不進這里的。”
玄曦這時才注意到周圍的環(huán)境,不但星星散落一地,四周塵土飛揚,而且剛剛練習(xí)御劍的時候無意間踢壞了桌椅板凳,劃破了墻皮,還把兵器架子弄得掀翻在地。這時他才有點后怕,也不理程靈香,趕緊蹲下身來收拾屋子。
程靈慧見狀,也默默地蹲下來和他一同打掃,卻被程靈香一把抓起責(zé)怪道:“不要幫助這個混蛋,你看他都不理我們,你還那么關(guān)心他干嘛,別幫他收拾爛局,我們?nèi)プ尭赣H來懲罰他?!膘`慧雖不愿意,卻無奈的被姐姐拉著就走,她只有回頭用同情的眼神看了眼玄曦。
玄曦卻好像胸有成竹似的認定不會有事,還擠了個調(diào)皮眼神回給靈慧。
在內(nèi)宅,程千宗聽了靈香的投訴,卻根本沒放在心上,也自然不會過問這小孩子間的把戲,練功房本沒什么重要的東西,即便玄曦把它給拆了,恐怕也不會驚擾到他,他只是讓管家程忠過去了解一下。
程忠的年紀比程千宗等人年長很多。相傳在程萬行、程千宗上兩代的程家宗主在位的時候,程忠就已經(jīng)是管家了,他為人忠誠,對上一代宗主萬行感情更深。
自從十年前自從程萬行慘死在異度空間,大少奶奶輕舞飛揚葉曉非變得瘋瘋癲癲,他便時常垂頭喪氣,獨自一人憂郁。直到玄曦昨日的出現(xiàn),老管家的情緒很快轉(zhuǎn)變了,神采飛揚,臉上的憂郁一掃而空。
他對玄曦格外的照顧,他進屋子后先是皺了一下眉頭也不言語,接著就和玄曦一起收拾起這一片狼藉的屋子。
玄曦見老管家不但沒有怪罪自己,還如此幫忙,他心存感激剛想說話,就被程忠阻止。
程忠壓低聲音的對玄曦講:“大少爺,我不知道你究竟和老宗主是什么關(guān)系,但既然大夫人認你做了兒子,我理所應(yīng)當(dāng)為你效勞。老宗主一生追求劍道,他希望有朝一日可以使劍宗三大絕技氣劍、法劍和心劍融為一體,發(fā)揚光大。
只可惜三大絕技本身相互制約極難同時練成,而他們?nèi)值艿男愿裼植缓?,尤其是宗主和三老爺,對自己修煉的氣劍和法劍極為自負,斷然不會與老宗主共同研習(xí)三劍合一之法。
三老爺程百濤乃一武癡,雖一身法劍練的如火純青,但性格卻甚是自負,直到現(xiàn)在也沒有一個入室弟子。希望大少爺你有朝一日可以繼承我劍宗三大絕技,完成老宗主的遺愿?!?p> 玄曦一直默默地聽著,猶豫著問道:“老管家,我的氣劍和二叔宗主學(xué)習(xí),法劍可以和三叔學(xué),那么心劍我要跟誰學(xué)呢?我老爹進入異界兇多吉少恐怕早已去世十幾年了,總不能讓我到地府里去找他老人家學(xué)心劍吧?”
程忠道:“其實除了老宗主之外,大夫人本來也精通心劍,但可惜一直瘋瘋癲癲的恐怕無法傳你心劍心法。此外老宗主大爺程萬行當(dāng)年還教了兩個徒弟,男的叫葉問明,女的叫劉月嬋,后來老宗主離開后,二人因和宗主不合,離開了劍宗,聽說又加入了刀宗,或許你也可以向他們?nèi)フ埥绦膭Α!?p> “人都去刀宗了,還能教我么?我估計是沒機會了?!?p> 程忠笑了笑道:“雖然二人到了刀宗,但是他們記得老宗主的恩情,這次比武大會二人并未參加應(yīng)該就是此理,如果他們知道老宗主有后,必會傾囊相受的?!?p> 玄曦站起來笑了笑說:“恩,我必會學(xué)得三大絕藝把我劍宗發(fā)揚光大?!?p> 程忠笑著道:“要同時掌握氣劍、法劍、心劍是何等的難,相傳劍宗自創(chuàng)立以來只有開派師祖和二代宗主獨孤劍圣能達到此境界。讓我想想,好像還有一位前輩可以做到,只是他已經(jīng)離開劍宗太久太久,他是第二代宗主獨孤劍圣的師弟,人稱上官劍仙,只是不知還在不在人世了。
聽聞當(dāng)年武界剛剛創(chuàng)立的時候,劍宗和刀宗乃千年前我們?nèi)宓澜讨磷鹛侠暇顬橹匾暤淖谂?,聲勢尤在三清宮之上,但自從劍宗師祖回到天界之后,上官劍仙離開劍宗、獨孤劍圣閉關(guān)不出,我們劍宗的聲勢可謂一落千丈。
千年來心劍和法劍兩大絕技很少有人修煉成功,只有氣劍一脈相傳,導(dǎo)致劍宗聲勢逐漸頹廢,少有武界子弟加入,直到上一代,才由老宗主劍魔靈程萬行習(xí)得心劍、三老爺劍幽靈程百濤習(xí)得法劍。只是可惜的是,才華橫溢的老宗主已不在人世了?!?p> 玄曦認真的聽完老管家的講述,好奇問道:“那個劍宗祖師是什么人呀,居然如此厲害可以創(chuàng)造出三種絕技,二代宗主獨孤劍圣又在哪里閉關(guān)?”
老管家聞言自豪的講道:“相傳我們劍宗祖師乃是道德天尊座下的第三弟子,傳說他的悟性在天尊四大弟子中最高,甚至整個天界也少有人能及,不過么…”
老管家猶豫著似乎有些什么事情不方便說出來,玄曦哪能放過這等機會,他不停的追問程忠:“不過怎么樣?老管家你快告訴小曦么。”
老管家皺著眉頭解釋道:“其實那些都是對祖師的傳言,作為晚輩我們不應(yīng)該四處講祖師的壞話?!?p> 玄曦好奇心頓起,他拉著老管家的胳膊不斷央求。老管家被磨的沒辦法,只有繼續(xù)道來:“傳說師祖雖然聰明絕頂,但卻頑皮成性,當(dāng)年創(chuàng)建劍宗并留下這三種絕藝之后,很快的找到三個傳人獨孤劍圣、上官劍仙、慕容劍鬼,把心法和口訣悉數(shù)相傳,然后就背著道德天尊私自離開武界返回大千世界。
后來聽說他私下和剛剛大鬧天空的孫悟空結(jié)交并成了好友,還帶著他到斗蟀宮游玩,結(jié)果惹出了一系列的麻煩,被道德天尊一怒之下關(guān)在了玲瓏塔下?!?p> “啊,你說什么,原來師祖和我老大孫悟空還是老熟人,那我倒要去問問老大,了解下師祖當(dāng)年的點點滴滴,嘿嘿。對了,我把練功房折騰到這種程度,二叔他不會怪我吧?”
“二老爺雖然平時對人嚴厲,但也是求才若渴之人,假如你學(xué)劍有成,他日在武界比武大會之上為劍宗增光露臉,他必然欣喜。這點凌亂算不上什么,大少爺這里你就交給我吧,老奴會打掃這里一切的。”程忠微笑著答道。
“那我就拜托老管家了,哎呦,天快黑了,我要早點吃飯晚上還有事情,就不和您多聊了。”
玄曦剛要走,卻被程忠叫住問道:“大少爺,剛剛?cè)蠣斶M練功房可否有什么對你說的?他一心專研武學(xué),很少與宗內(nèi)其它人接觸,不知因何特意到練功房來看小少爺練功?”
玄曦嘿嘿一笑,湊到老管家耳旁道:“三叔已經(jīng)答應(yīng)我從今日起,每天晚上在南面桃樹林里教我練劍法,時間要到了,我先去吃飯準備了。老管家,咱們改日再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