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走了多久,好像已經(jīng)遠離了集市,只有一些隱隱約約的聲音傳來。不眠松開了抓著譚濟的手,轉(zhuǎn)過來面向譚濟。他還是那副樣子,眼神發(fā)散,沒有匯聚之處。等不眠轉(zhuǎn)過來之后,他好像才回過了點神,“不是要去買東西嗎?”
“你這副樣子,還能逛什么?”說出口之后,不眠才意識到自己的語氣有點沖。
譚濟不知道為什么不眠生氣了,兩人一時有點尷尬。還是譚濟先開口了:“對不起,我剛剛是碰到了一位故人,所以一時之間有點晃神。”
“故人?可是你的心上人?”不眠氣不打一處來,叉腰問道。
譚濟錯愕地看向不眠,“你如何知道的?”
“我是女子,心思細膩,你那眼神怎會瞞得過我?!弊T濟低下了頭,苦笑。
“譚濟,你看著我?!辈幻叩谝淮谓凶T濟的名字,她雙手托著譚濟的腦袋,讓他看著她的眼睛,“你看我的眼睛里,是不是只有一個你?!?p> 譚濟一時之間看呆了,不眠的眼里閃過太多的情緒,最終只剩下了堅定。譚濟的心突然跳了一下,眼神閃躲,然后說了句:“這里只有我和你,你的眼里自然只有我?!?p> “回去了,不逛了?!辈幻邲]好氣地說,這狗男人,本來想告訴他她的心意,讓他知道自己值得被愛,沒想到給她來了這么一出,自己傷心去吧。
又是鬧騰的一夜,發(fā)生了太多事,可夜晚的時光總是短暫的,不論悲與喜,都會迎來第二日的太陽。
譚予醒了之后,立馬洗漱完去找彥若水,他要說明他的心意,不管結(jié)果,終歸是嘗試過了。能答應(yīng)自然是最好,不答應(yīng)...他就繼續(xù)追。反正一輩子就這么一個夫人,追不到,他可就要孤單一輩子了,這點臉面不算什么。正當譚予興沖沖地推開房門,卻發(fā)現(xiàn),床鋪上早就沒了人影,被子疊得整整齊齊,就像昨晚未曾有人睡過一樣。
譚予一下子慌了,他有一種不好的感覺。他又跑到了彥若水的院落,問了青茴和不眠,都不知道。最后,他跑去了譚濟的書房里,“兄長!若水不見了!”
“嗯,我知曉?!?p> “嗯?你知曉,你為何知曉?她為何不告訴我?”
“今日一大早,她就跑來找我,說是在我回來之前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失憶了,有一部分記憶不記得了,來問我有關(guān)于她的一切,我就如實相告了。然后她就決定回宰執(zhí)府看一看,找找有沒有什么東西能讓她記起來。”
“那為何不與我說?”
“你是她誰?”
好吧,譚予一時被問住了,這個他還真不配了。他朝譚濟翻了個大白眼,然后立馬沖出書房,“我也走了,我估計這次要挺久的?!币ㄍ﹂L時間追妻的。
“不用啊,她說她還會回來的?!?p> 譚予沒回答,他直接沖回房間,簡單收拾了一下,然后快馬加鞭地追了上去。要是等她回來,黃花菜都要涼了,萬一她回來的時候還帶了個小白臉,那他怎么辦,不能讓別人有一絲可趁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