湫兒……湫兒…………
“你喜歡皇帝嗎?本王也可以做!
長湫根本聽不到他在說什么。
只有緊張,王爺看著失神的她走了出去。
“王爺有聽你解釋么?”
長湫抬起眼眸,望了影一眼。
沒有,鎮(zhèn)北王都不讓他寫字,哪來的機會解釋呢?
長湫愣了愣,然后朝影露出笑容,沒事的,我很好。
影看著他的表情,腦海浮現(xiàn)幾個字,苦中作樂。
“你好好歌息吧,我去請扁太醫(yī)。
影不愿多話,走出屋子。
除夕之夜,鎮(zhèn)北王在書房度過,最失望的還是公主,她以為這年節(jié),鎮(zhèn)北王好歹會去清雪院陪伴她,公主特地備了一桌酒菜,還是沒等來鎮(zhèn)北王。
再一打聽,原來長湫去了書房,公主怒不可遇,摔碎了一只價值連城的法瑯彩瓶。
“不要臉下賤東西!本公主已經沒準備怎么著她了,居然心心念念跟我爭寵!他不是病殃殃的嗎?。
遠在千里之外的京城,玄帝連夜趕回,不顧舟車勞頓,將左右丞相闊老大將軍從睡夢中叫起來,秘密召進皇官,這些權臣尚睡眼惺松,頗有怨念。
“朕決定削鎮(zhèn)北王兵權,收回兵符。
權臣們大驚失色,瞬間清醒。
“皇上,萬萬不可!
權臣將軍幾乎異口同聲,玄帝早就料到這個結果,削兵權之事,玄帝早就和閣老提過,只是顧忌太多。玄帝沒有下定決心,也就擱置了。
“皇上,忽老臣直言,您當年登基,鎮(zhèn)北王鞍前馬后,立下赫赫戰(zhàn)功,后又鎮(zhèn)守北城,抗擊匈奴,逼匈奴人簽訂十年不戰(zhàn)之約,鎮(zhèn)北王功不可沒啊,可以說大靖的大半個江山是鎮(zhèn)北王守下的,如今皇上突然削權、豈不是要讓將士們寒心?
“啟稟皇上,鎮(zhèn)北王居功自傲,結黨營私占據(jù)大靖北城,問罪當斬!
“皇上!鎮(zhèn)北王權勢滔天,皇上若貿然收回兵符,怕是讓他起疑心,不但違抗圣旨,反而起兵造反啊。
“正是因為鎮(zhèn)北王勢大,才必須削減兵權,步步瓦解他的勢力,才能兵不血刃。
“若不如此,灘道真逼鎮(zhèn)北王叛亂?屆時高麗、匈奴、大理、波斯同時犯難,大靖四面楚歌,內憂外患,誰去平息內亂收復鎮(zhèn)北王?你么?
“鎮(zhèn)北王忠心耿耿,對皇上從無二心,鎮(zhèn)守苦寒之地多年,皇上為何非要削減兵權?若是鎮(zhèn)北王不在,誰去替大靖攘抗匈奴?
將軍們七嘴八舌,吵得玄帝頭疼,除了一兩個親近鎮(zhèn)北王的,其他全部贊同處理鎮(zhèn)北王這個大患,問題是鎮(zhèn)北王不是軟泥,可以隨意揉捏,到底要怎么挑出這個刺頭?
玄帝疲倦地坐在龍椅上。
“朕記得,欲輔佐朕登基,戰(zhàn)場上不知道救了朕多少回,朕和他,勝過血脈相連的親兄弟,朕封他領地,授他虎符,把親妹妹踢婚給他,即使他再勢大,朕都只當虧欠他的……
“可是這個皇位坐久了,朕越來越寢食難安!所以才有這次北巡…………’
“你們都說邊城是戰(zhàn)亂邊疆之地!”玄帝目光如矩,“自欲鎮(zhèn)守北城,商要往來,百姓安樂,業(yè)都之繁華甚至不下于京城!你們知道北都的百姓跪迎朕居然鴉雀無聲!朕的軍隊有幾支能做到?北宏百姓已經只知鎮(zhèn)北王,不認識聯(lián)這個皇帝!只需要去條振臂,他們必會搖旗響應!朕如何能安心?
“朕不愿做那生性多疑的昏君,但是這個龍椅,朕坐不安穩(wěn),步步驚心!一腳踏錯,滿盤皆輸!不要怪朕心眼小,只怪你功高蓋主,是你逼我的……”
“欲啊欲,這一切我都能容你,千不該萬不該,就是你有一個單純真心對你的人而我沒有?
玄帝密謀的內容,不過三日,原封不動地出現(xiàn)在鎮(zhèn)北王水中的信紙中。
鎮(zhèn)北王只看了一眼,就扭頭看向外面。
影再次把他攔下來,這些日子,影總以各種緣由,已經攔了他三回。
王爺不在府中?!庇吧驳卣f道。
長湫偏了偏頭,又不在嗎?是他忙于軍務痕累還是不想見自己?
“什么時候回來?”長湫比著手勢。
影欲言又止,他不擅長撤謊,干脆沉默不語。
“你在騙我?”
“沒有?!?p> 影連忙否認,看著長湫郁結的眉頭,局促地咽了一口唾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