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瓏便將自己在圖書館發(fā)現(xiàn)館長被女鬼壓身,然后將福昌海給的鎮(zhèn)宅符偷偷貼在座位底下,沒想到此舉惹惱了那個女鬼,入夜便開始瘋狂襲擊她的事詳細地敘述了一遍。
“那靈符是我一位道友所贈,看來這道符的法力的確很大,連那個女鬼即使不靠近你的座位也會感覺到威脅。”福昌海從隨身的包里拿出黃符紙,打開裝朱砂的盒子,然后用溫水調(diào)開開始在黃符紙上寫符。
福靈瓏靜靜的用一只眼睛看著那道漸漸成形的符,心里的不安仍未消除,摸了摸自己暫時失明的右眼問道:“海叔,我的右眼……”
“這次還得四五天才能關(guān)上鬼瞳吧?!备2Lь^看了一眼福靈瓏無神的右眼,“有鬼氣,鬼瞳就輕易不會關(guān)閉,所以這幾天你向圖書館請病假吧。一來是給鬼瞳自行關(guān)閉的時間,二來是暫時避開那個女鬼,也許她見你不會妨礙她,便不會來找你麻煩了?!?p> 福靈瓏點點頭接過福昌海畫好的黃符貼在右眼上,“海叔,路見峰沒什么事吧?昨晚他的身體被望月了占用了那么久。”
“那小子的陽氣壯得很,又是當警察的帶煞氣,我剛才看了一下他的臉色,除了有些虧元氣外沒什么大事。”福昌海又開始畫下一道符。
福靈瓏不再問什么,躺在沙發(fā)上閉目養(yǎng)神,希望鬼瞳能盡快復(fù)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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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進了單位的大門,又咕咚咕咚牛飲了三大杯的飲水機的冷水后,路見峰仍然感覺自己大腦中迷茫一片,無法集中思想。
太詭異了,雖然他并非千杯不醉,但酒量也絕對不是兩罐啤酒就被放倒的程度啊!怎么就對進入福靈瓏的家一點兒印象也沒有呢?而且總感覺有片段記憶是空白的,而他卻真實的經(jīng)歷過……
見了鬼了!重重的將杯子放桌子上一放,路見峰抓著頭發(fā)使勁揉著。
“我說峰子,你能不能別人如其名的瘋???”同一個隊的刑警大劉兒笑嘻嘻地走過來,用手里的文件敲了一下路見峰揉頭發(fā)的手背,“你這是在弄新發(fā)型啊,還是在抓頭皮屑?”拉開椅子,大劉兒在路見峰的對面坐了下來,開始翻看新拿到的報告文件。
路見峰停止了肆虐自己的頭發(fā),抬起頭看向自己的同事,“大劉兒,你有沒有夢游過?”
“沒有!”大劉兒果斷地否定自己有這種毛病,頭也不抬的繼續(xù)看報告。
“那喝醉了后你都作些什么?”
“睡覺。”
“會不會……記得自己做過些什么?”
大劉兒從報告中微微抬起頭,兩只閃爍著精光的眼睛好奇地打量著對面臉色有些差的路見峰,“峰子,昨晚你喝多了?怎么?終于酒壯慫人膽的向你那個老同學(xué)……”眼睛曖昧的彎起來,大劉兒朝路見峰拋了一個惡心巴拉的媚眼兒。
“去!去!一天沒個正形兒!我是在跟你分析案情呢!”心里有鬼的路見峰惱羞成怒地用桌上的元珠筆丟大劉兒,站起身子掩飾地伸了個懶腰,“我去廁所?!?p> 大劉兒笑呵呵地躲開丟過來的筆,伸手去接桌上響起來的電話。
路見峰揉著發(fā)痛的肩膀和頸子往辦公室外面走,他得到外面吸個煙再仔細回想一下才行,別昨晚真的在福靈瓏面前出了糗。
“峰子!女尸的頭找到了!”大劉兒電話還沒落下,就一個蹦高兒的從椅子上跳起來,興奮地大喊著。
咚!心不在焉的路見峰因為大劉兒一聲吼,心念一差一頭就撞在了辦公室的門框上,痛得他抱著腦門兒蹲下來。
大劉兒皺皺臉,將手中的報告一扔抓起外套就往外跑,“峰子,我到外面等你!”
“靠!大劉兒,你小子……”真他MA的缺德!路見峰按著撞痛的右側(cè)額頭站起身子,看著大劉兒飛也似奔下樓的身影罵著。
使勁眨了兩下眼睛,感覺經(jīng)過這么一撞,右眼像是大了似的,空洞洞的……
右眼?有什么東西在路見峰的腦海里滑過,一閃而逝快得讓他捕捉不到。
大劉兒到了樓下發(fā)動車子后,開始大呼小叫的讓路見峰快點下樓,路見峰也沒心思去細想到底是哪段記憶剛才突然靈光一閃了,三步并作兩步的往樓下跑。
到了樓下跳上車,路見峰邊掏手機邊問:“誰來的電話?”
“蘇寶區(qū)東健村的村民在村北頭大水泡子里撈垃圾時鉤到一個皮包,打開一看里面裝著一個用塑料袋包著的女人頭顱,是東健派出所來的電話。”大劉兒開車的技術(shù)一流,掛上警燈后車速真叫一個快。
路見峰的面色也凝重起來,馬上給隊里打了電話,安排法醫(yī)也及時趕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