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醒來,眼前已經(jīng)是另一幅景象了。我身處在一間破舊的房子里,而且還是那種土胚房。墻上的泥土都掉的坑坑洼洼了,但是門和窗戶卻是嚴嚴實實的。顯然這里是一間他們長期拐賣人的藏窩點。
我晃悠了一下身子,發(fā)現(xiàn)四肢都被綁得死死的,而且嘴里還綁著繩子,聲音都出不來。昏暗的屋子里,根本看太清外面的狀況。不過我左邊倒是有很多像發(fā)酵用的大缸,上面蓋著清一色的鐵皮蓋子。
我正想著怎么掙脫一下,突然聽到門外有聲音,連忙停止了掙扎。
“那女的就被關(guān)在這里?聽說是個富家小姐,沒事嗎?”
“切!瞧你那膽,哪個來這里被解剖的不是富家小姐?還有被自己親爹買回去做裝飾品的呢!警方那幫慫貨根本不敢進來,誰進來誰死?!?p> “不過我聽說她可是寒家那個繼承人的女人,那么大的家族,人脈又廣,而且還是天師,我怕···”
“艸,你他,媽什么時候見過鬼?天師這稱謂也不過是他們那些人掙錢的手段,要有鬼老子早就被女鬼夜夜吹簫了。哈哈哈哈···”
我自動忽略掉那些三俗的笑話,但是說天師都是假的,那是他們還沒有見到真的鬼。我心里一邊罵一邊替寒翎抱不平,聽到他們談話,又聽到開鎖的聲音,我連忙閉上眼睛裝死。
只聽門‘吱呀’一聲被推開,兩個人向我走了過來。我感覺到房間里的燈被打開了,有一個人在我面前觀察了很久,然后對身邊的人說道:“你說寒家那個富二代怎么就看上她了呢?”
“這話怎么講?有錢人家的小姐和有錢人家的少爺搞在一起有什么不正常的?”
“有錢?老大可是查過的,這女的只不過是個董事長的女兒,和寒家比起來就是咱們和有錢人之間的差距。長得也只不過就那么回事,那小子到底看上她什么了?”
“你還不允許人家有真愛???”
“艸,有錢人還知道真愛?那些東西不都是換錢用的嗎?不過看這豐胸細腰的,真愛她著身體我還信點?!?p> 我屮艸芔茻!現(xiàn)在才知道寒翎是真君子,這才是真流,氓??!還不如沒醒呢!聽著我都忍不住想要開揍!當然,現(xiàn)實的我沒有這個能力_(:з」∠)_。
“嘖嘖,醒了就別裝了,我們對奸,尸可沒什么興趣。”說完還將我嘴上的繩子解開了。
請允許我再罵一聲我屮艸芔茻!雖然不知道他們?yōu)槭裁磿f我是董事長的女兒,不過多半是寒翎安排的。無奈下睜開假寐的眼睛,看到燈光下兩個長相極盡猥,瑣之象的男人。
剛剛一直在說話的是一個瘦高個,染著各種顏色殺馬特造型的男人。雖然顯著很高,但估計我站起來,他也只比我高幾厘米,所以目測也就不到一米七五。
而他身邊一直怕這怕那的男人長得卻很敦厚,胖乎乎的身體還有不到一米六的個頭,怎么看怎么像蔥頭,更何況,腦袋上的頭發(fā)還梳了一個揪揪。
“你們是誰?想做什么?”
我盡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害怕一些,好想辦法套出他們的話。那個殺馬特男賊兮兮的一笑,原本長得就猥,瑣,再配上那快要化膿的青春痘,是要多惡心就有多惡心。
“你覺得我們想做什么?嘿嘿···還別說,雖然長得沒多好看,但是這眼神還真是勾人,要不先試試?”
“你最好別,老大那可說了,她不能動。她要是出事了,那邊就不好辦了?!?p> 蔥頭男連忙制止著,但卻被殺馬特一眼瞪了回去。
“艸,你個慫貨。我又不是說要殺她,好久沒有自投羅網(wǎng)的活物了,老子奸,尸都快膩死了?!?p> “呵呵···這個可以,這個可以。那劉哥,我能不能也···”
看到那個蔥頭邊說邊搓手,我的心都快涼透了。不是說殺人越貨嗎?不是說解剖賣錢嗎?怎么還有這種事?!老娘寧愿死也不想被這兩個非人一樣的物種這樣那樣啊喂!寒哥哥,老娘好想你QAQ!??!
“等著!看你那猴急的樣兒,老子可是好久都沒開葷了,還別說,有錢人就是不一樣,這皮膚嫩的,嘖嘖···”
你天天用大寶皮膚也一樣嫩!我看著他的手一直在我臉上劃來劃去的,身體都開始害怕的發(fā)顫。我不會真的就這么···不行!一定要想想辦法,寒翎不在,肯定是被另一邊拖住了,想辦法爭取時間。
我眼珠一轉(zhuǎn),看到他們身后的那些大缸,眼神突然開始變得恐懼,眼淚刷刷的往下掉。殺馬特看到后,竟然開始變得興奮,張著嘴就要親過來,我晃悠著腦袋快速的躲開了。
“媽的,臭**別給臉不要臉!”
“不要,你不要過來!你們后面是什么?為什么會在動?有鬼??!”
殺馬特一點都不把我的伎倆放在眼里,根本沒有回頭。不過那個蔥頭倒是害怕的拽了拽殺馬特,指了指旁邊的大缸。
“劉哥,我剛剛好像也看到了,那缸里有東西在動啊!”
殺馬特煩躁的甩開了他,走到大缸前,一把掀開了上面的鐵皮蓋子。我被綁著坐在地上,看不到里面是什么。
“只是還沒有死透而已,你怕什么?皮都被扒了,泡在這里不過是為了把肉泡化而已。要不哪來的那么上好的骨架?大驚小怪的。”
說完還看了一眼我,眼神中多了一絲戲弄。他戴上一個特質(zhì)的金屬手套,一邊看我,一邊將缸里的東西拿了起來。
我已經(jīng)感覺到了會是什么,但是在看到的第一眼還是被嚇得大聲叫了出來。那是一具被扒了皮的尸體,血糊糊的肉,體被泡在這個大缸里。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液體,尸體上的肉竟然已經(jīng)開始一塊塊的脫落了。
最重要的是臉上的肉還在,但是因為沒有皮膚的緣故,眼球一直暴露在外面,就像它還在活著一樣。一瞬間,我竟看到尸體的眼球動了一下。我已經(jīng)不知道自己在叫喚什么了,只是不停地喊著寒翎的名字。這里是現(xiàn)實,不是夢境,我真的怕了。
“你再敢叫喚,我就把你和她泡在一起?!?p> 嘴巴潛意識的閉了起來,但是眼淚卻一直沒有停過。我后悔了,為什么要來?為什么還傻乎乎的自投羅網(wǎng)?弄到這個地步,寒翎還不在。那個殺馬特看到我閉嘴,嫌棄的將尸體扔回了缸里,又蓋上了蓋子。
他將手套一扔,用消毒水洗了洗手,又回到了我面前。滿臉惡心的笑容,讓我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老老實實地聽話,老子舒服了還能考慮給你換了個地方。否則,我就將你扔在那些缸里,跟尸體泡在一起。告訴你,還有一些可是剛剛扒了皮的,還活著呢!”
顯然他的恐嚇得到了明顯的效果,我不再出聲,也不再動。他開始拿他那張惡心的嘴在我臉上來回的親著,我在心里拼了命的叫寒翎,卻也知道無濟于事。心灰意冷的默認了自己作死的命。
“你在做什么?!”
一個似曾相識的聲音出現(xiàn)在這個房間里,而他的聲音讓還在動彈的殺馬特也瞬間離開了我的身邊。
我淚眼朦朧的看到在門口站著一個男人,衣著隨意卻散發(fā)著強大的氣場。而且那張臉我認識,就是在地下停車場給我們地址的人。而在他身后,就站在看不清表情的寒翎。
“那個,老大我只是···”
“閉嘴,來人綁上他,拖到一邊聽寒少發(fā)落??旖o夏小姐松綁,把綁架夏小姐的人一并帶過來?!?p> 我木訥的被那些人松了綁,看著站在那人身后的寒翎。不顧一切的跑了過去,那種看到希望,被自己愛的人所救的心情,我此刻無法形容,只想抱緊他,在他懷里放肆的哭一場。
“寒少,非常抱歉,我的手下做出了這么無理的事情。勞煩您先帶夏小姐去沐浴換身衣服,半小時后我在大廳等您,一定給您一個滿意的答復。”
寒翎一聲不吭的攔腰抱起我,將我?guī)У揭粋€干凈整潔的房間。沒有理會我想要說話的眼神,手里不停地在脫我的衣服。我尷尬的不知道要怎么做,只能任由他將我扒干凈,輕輕放進浴缸里。
仔細的清洗著我的身子,我的臉。尤其是臉部,手勁用得過大,好像我的臉上有著很多臟東西。直到覺得我干凈了,才用浴巾將我裹起來,走出浴室,輕輕放到了chuang上。
原本還想抱著他哭一場的我,此刻都不知道該怎么應對。有一種硬生生把心里的委屈給憋回去的感覺,很難受,卻又不敢說。因為他現(xiàn)在一聲不吭的樣子,更加得可怕。
寒翎輕撫著我的臉頰,眼神中帶著悔恨和一種莫名的怒火。猛然將我拉進懷里親上了我的唇,那種猶如狂風驟雨的親吻,帶著憤怒和恨意。把我牢牢的所在懷里,恨不得將我融到他的身體里。
這是第一次,寒翎沒有因為吸食陰氣而親我。我甚至錯覺的以為,他真的很愛我。那種失去我就會死掉的愛,哪怕是錯覺,我也希望這一刻可以長久。就在我們親的難舍難分,我就要斷氣的時候,寒翎才慢慢放開了我。
“語冰,對不起。我來晚了···”
一瞬間剛剛的事情就出現(xiàn)在我腦海里,心里原本壓抑的委屈和不甘,都在他的這句話中爆發(fā)了出來,我撲到他懷里,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寒翎你個混蛋!我···我真的好怕,我在心里拼了命的叫你你都不來。寒翎,寒翎···”
“對不起,我錯了。再也不會了,我再也不會放開你了,哭吧!有我在,不用忍著?!?p>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失去了理智,明明知道寒翎并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但是在聽他近乎放縱的言語時,我一邊哭一邊不停的捶著他,想要發(fā)泄掉心里的難過。我從來沒有這么哭過,就算在夢里被嚇得半死,醒來也不過是難受難受就過去了。
畢竟身邊從來沒有一個人能讓我抱著這么放肆的哭一回,就像多年的積怨爆發(fā)了一樣。眼淚不停地往下掉,直到眼淚都流不出了我還在他懷里干嚎著。
寒翎任由我在他懷里撒潑耍賴,怎么打他他都沒有放手。等我到恢復理智后,才覺得自己丟人丟大發(fā)了。只能像個鴕鳥一樣,在他懷里邊哭得打嗝,邊哼哼。
寒翎感覺到我哭夠了,慢慢的拍著我的后背給我順氣。這種溫柔,是我從來都不敢奢望的。就像櫥窗里昂貴的奢侈品,只能看著別人擁有自己也只是看看。但是現(xiàn)在卻真實地發(fā)生在我身上,被自己愛的人哄著抱著,好像連這恐怖的地方都變得唯美了。
“好點了嗎?對不起這是我的失誤,以后再也不會了。我們現(xiàn)在還要去做別的事情,一切等過去了再說。還能站起來嗎?”
我有些舍不得的離開了他的懷抱,輕輕的點了點頭。他從chuang邊的袋子里拿出了一套衣服,說是今天買的那件,他從車里拿出來的。我接過來打算換上,才發(fā)現(xiàn)他一直站在我身邊,沒有離開。
“那個···我要換衣服,你轉(zhuǎn)過去?!?p> “剛剛洗澡時不都看過了嗎?還有什么不能看的?”
“那不一樣!轉(zhuǎn)過去!”
我紅著臉將他轉(zhuǎn)了過去,快速的將衣服穿好。畏畏縮縮的坐在chuang邊,伸手捅了捅他。
“我們現(xiàn)在要怎么辦?回去嗎?”
寒翎轉(zhuǎn)過身,坐在我身邊,輕輕將我的長發(fā)別在耳后說道:“正好相反,我們現(xiàn)在才要開始實施。只有這里毀滅了,在那個世界你才會更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