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看到眼前一個穿著護士服的女人,正在不停地擺弄著我的衣服。我的手腕上還扎著一根針管,我用余光瞟了一眼四周的環(huán)境,病房里灑滿了陽光,卻一點都不覺得溫暖。周圍走動的病人神情木訥,潛意識告訴我,我好像在做夢。
看著護士幫我弄完衣服,將我的病歷放在了桌上,就離開了。我伸手拿過來看了一眼,卻發(fā)現(xiàn)字跡都是模糊的。這讓我更確定我是在做夢,我離開病房,手腕上的手繩還在不停地搖晃,上面編著者我的名字和chuang號。
我走在有些陰暗的住院樓里,望著樓道盡頭忙碌的醫(yī)生,潛意識不想走過去。轉(zhuǎn)身走向了隔壁的兒童病房區(qū)。在一面大鏡子面前,我看到了一個正在稱體重的孩子。
可笑的是,他為了自己的體重可以輕一些,竟然將鞋子脫掉,以減輕自己的體重。我沖他招了招手,他看到我后微微一笑就跑了過來。
我問他為什么在這里,是生了什么病。他告訴我,說他患了眼疾,醫(yī)生說這幾天要給他做手術(shù)。我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但是我并不覺得他的眼睛有問題。清澈明亮,并且一下子就能看到我,顯然視力也沒有什么問題。那他的眼疾又是什么呢?
突然我聽到護士的尖叫聲,直覺告訴我,或許跟我有關(guān)。我快速的跑回病房躺會了病床上,轉(zhuǎn)眼間那個護士就出現(xiàn)在了我的眼前,眼神中有一種我說不出來的詭異感。
只見她將奇怪的藥丸硬生生塞進我的嘴里,并且將我固定的很牢。然后我看到她拿了一個像日晷一樣的東西立在了我的腳邊,日晷上有一個羊眼一樣的眼珠,只不過大得像一個頭。
護士看了我一眼,舉起手中尖銳的鋼釘用力扎進了眼珠里,一時間眼珠里紅白相間的東西噴了她一臉。她卻一點都不在意的挑釁的看著我,好像在說,我看你還能怎么樣。
我害怕的跑出了病房,我覺得那個眼睛和我剛剛見到的男孩肯定有關(guān)系。直到我跑到了兒童病房區(qū)的盡頭,我才看到剛剛那個男孩已經(jīng)被三個男人扶著出了手術(shù)室,并且眼睛上纏了一大圈的繃帶。
我驚恐地扯開那些男人,用力扯下男孩眼睛上的遮蓋物,就看到原本清澈的眼睛現(xiàn)在已經(jīng)腐爛了,但他還在眨著眼睛說道:“姐姐,我還是看得到你?!?p> 身邊的男人怒不可遏的將我從身邊的窗戶扔了下去,我不知道這是幾樓,但是看著腳下的空蕩,我覺得自己要死了。結(jié)果卻坐到了施工地的鐵板上,我以為我是大難不死,卻不想恐怖的事情還在后面。
我慢慢的走在街上,看到街道兩旁拋棄著各種殘肢和尸體。一個男人站在街的另一邊不停地向另一邊的女人說著吃了她,而身邊的人都害怕的逃開了。吃了她?人為什么要吃人?
那個女人拼命地逃,逃到了一座樓上。但還是被男人找到了,男人手里拿著殺豬用的刀,不停地砍向女人,一邊砍一邊將肉片下來分給周圍的人吃。竟然還會有人在尸體旁架起了火鍋,涮著桌子下面的女人肉,就像在吃平時吃的涮羊肉。
我害怕的拼命逃開,我不知道為什么逃我只覺得很惡心,我害怕他們讓我吃這種東西,但是卻不擔心他們會吃了我。跑了很久卻發(fā)現(xiàn)并沒有人追我,但路邊的人絡繹不絕的被身邊的人殺掉,然后就地分尸。
看他們吃自己的同類,卻像在吃平時的牲畜。我忍不住趴在一個墻角吐了起來,而就在這時,我看到了醫(yī)院里那里護士。她憤怒的瞪著我,手里拿著一根線,線的一頭拴著我的手腕。
“不許跑,快給我回來!你還想害死多少人?!”
害人?我不曾害人,卻只看到人吃人的世界。莫名的我害怕這個護士,不停地往前跑著,她在后面緊追不舍。直到我跑到一個倉庫里,關(guān)上倉庫的門。努力將自己縮在角落里,不讓她找到。
護士用力的拍著倉庫的門大聲的叫喊:“你不能跑,你還想害死多少人,你個厲鬼!你已經(jīng)死了!你還想去害人?!這個世界變成這樣都是因為你,你個厲鬼!夏語冰,你就是惡魔!你的期限到了,你給我的約定呢?!”
砰地一聲我的頭就磕到了地上,這個夢才徹底醒了過來。但是最后一句話我卻聽得很真切,就想真正世界里傳來的一樣。
“夏語冰,你不守信用?!?p> 一個聲音猛然在辦公室里響起,嚇得我潛意識抬了一下頭。一張鬼臉就掛在天花板上,散亂的頭發(fā)襯得她的臉更加的恐怖,外加睡覺沒開燈,臥槽!瞬間心跳都停了。
“夏語冰,你給我的承諾呢?寒翎在哪里?!”
直到她提到寒翎,我才徹底醒了過來。眼前的這個女鬼不是別人。正是那時自己和寒翎在舊樓見到的那個女鬼,和這個世界的寒翎有關(guān)系的那個女鬼!
“大姐,你嚇死我了!我要是被你嚇死了,你就真的得自己去找那個混蛋寒翎了!還有大姐,你能不能先從天花板上下來?”
聽到我的話,女鬼有些哀怨的慢慢飄了下來。我坐在老板椅上,回想著夢里的一切,冷汗直流。人吃人的世界?難道平行世界已經(jīng)變得這么恐怖了嗎?還有眼前這個女鬼,現(xiàn)在我和寒翎都不說話了,我要怎么帶女鬼去寒家見到這個世界的寒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