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樓層被橫切開來,電梯是不能用了。對于岌岌可危隨時會塌的安全通道,我是敬謝不敏,但是看著他們?nèi)齻€像沒事人一樣將顫顫巍巍的樓梯忽視掉,快步的走了上去,我也是醉了。
好不容易我才揣著我的小心肝走到了有些晃悠的六樓,剛想喘口氣,卻覺得六樓安靜的很詭異。他們四人在四處觀察著動靜,為了我的安全而將我圍在了中間,但是即便如此,我依舊沒有感覺到任何的安心。
這層樓太靜了,就算一個活物都沒有,也不至于連氣息都沒有。尤其是下面打斗的這么厲害,連樓層都被橫切,面對隨時可能倒塌的危樓,我們的進入,怎么可能不驚動幕后的人?
還有就是毒蛇臨死之前所說的話,如果讓他恐懼之人在這里,那此時的寂靜,只會讓人越發(fā)的緊張。
“這里好像并沒有什么,沒有人,也沒有變異體。難道是在七樓?”
丸子勘察了好久,才緩緩說道。但是身體并沒有因為沒有看到敵人而放松,我們站在六樓的大廳,時間猶如靜止了一般,就在我真的以為什么都沒有的時候,一聲開門聲,驚動了所有人。
“這個你們還要再去研究研究,基因對這個東西的影響很重要,還有??!小蛇又去哪了?培養(yǎng)皿的真菌可都要死了···咳咳···”
我們看著半開的門,有個佝僂的背影一直在門后晃動。好像在那個背影對面,還有一個人。我被他們圍在中間,看不真切。聽聲音年紀應該很大了才對,只是他那句小蛇···難道指的的毒蛇?
“唉···說了他多少回,吃飯的家伙不能忘,現(xiàn)在被幾只耗子弄成了這副模樣,嘖嘖···既然來了,就見見吧?!?p> 老頭說完才慢慢從磨砂門后面走了出來,果然是一個佝僂屈背的老者。彎著腰小步小步的向我們走了過來,老者整個人都顯得很放松,笑瞇瞇的樣子也慈祥了很多,若不是他之前的言語,任誰也想不到他會和毒蛇是一起的。
看著漸漸走進的老者,或許是被保護的關系,視線并沒有很清楚??傆X得這個面帶笑容慈祥的老頭在哪見過,可是卻怎么也想不起來。
“怎么···會是他?”
寒翎看到老者面貌時,臉色變得很難看。顯然他們是認識的,但是一個身處異世的寒翎,怎么會認識這個世界的人?而且他的語氣,好像并不是那么輕松吧?難道這個老者有著什么神秘的背景?
“呵呵···我還當是誰,原來是寒家小子,怎么寒家養(yǎng)不起你了,讓你來給警方幫忙賺錢嗎?老頭子我記性不好?。∥以趺从浀煤沂亲钣憛捑降哪??是不是寒小子?”
我吃驚地看著老頭,他真的認識寒翎,而且看起來還有很深的關系,我狐疑的看著寒翎,寒翎卻一臉冰冷的看著老頭。
“槐爺爺,您怎么會在這里?”
“哦?許你們小年輕的來這里,我老頭子就不行?”
“您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您久居深山,為什么要···”
“哼!柳老頭可以看守中轉地,我為什么不可以?既然我知道這里是聚陰地,我來這里是天經(jīng)地義??!”
我完全聽不懂這老頭在說什么,因為寒翎身份的特殊,還有他們幾個的身份問題,我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眼前這個老頭,到底是這個世界的還是來自異世界。寒翎用余光看到我的不解,開始皺著眉頭跟我解釋。
“他是舊樓柳爺爺?shù)膸熜值?,榆柳槡槐是鬼半仙的徒弟。是這個世界難得的四絕學傳人,分別學了鬼半仙的四種絕學。榆爺爺擅長飛檐走壁信手捏來,就是神偷;柳爺爺被開了天眼,能通鬼怪,所以才被安排在了舊樓。
槡爺爺是鬼半仙親授的異形身法,行蹤詭異;而眼前這個就是最小的槐爺爺,精通絕世醫(yī)道,是難道一見的中西皆精。但是沒想到···”
“你小子倒是清楚得很,是柳二告訴你的吧?哼,我一生都想開天眼通鬼神,卻被他占了先機。鬼老子死了都沒跟我透露半分鬼神之事,不過這又怎么樣?現(xiàn)在的我可以用畢生所學制造鬼神,而你們,一個也別想跑!”
雖然我不知道鬼半仙到底是什么人物,也不知道除了柳爺爺還有沒有別人知道他來自異世。但是眼前的這個老人,肯定是不打算放過我們了。尤其是看到寒翎有些犯愁的神情,難道這個老頭除了醫(yī)術之外,還有別的通天之術?
老頭看著他們嚴防死守的樣子就知道我是這里最軟弱的,他詭笑了一聲右手一伸,我就覺得腳下有什么東西絆住了我。我有些害怕的低下頭,看著腳邊瘋漲的植物,我連忙推開了他們。
我不知道腳下的是什么,但是很快糾纏住了我的雙腿。而且有越纏越緊的趨勢,感覺腿骨都要被徼斷了。豆大的汗珠從我的身上不斷的冒出,寒翎早已顧不得防備榆老頭有別的行動,連忙掏出結印火符救我。
“寒小子,我勸你還是不要,這要是連她一起燒了,你可不是要心疼死?哈哈哈···”
老頭一句話寒翎就猶豫了,確實木怕火,但是我也怕啊!雙腿已經(jīng)沒有知覺了,大腦因為血液上流已經(jīng)開始變得混沌了。
意識模糊之間,我聽到一陣悠揚的笛聲。由遠及近,由慢變快,曲調(diào)也從沁人心脾變得越來越詭異。就在我覺得自己快要死掉的時候,身上的緊縛感漸漸消失了,身體落到了一個熟悉的懷抱里。
不知是夢還是幻影,一個小小的身影蹦跶噠的來到我面前,笑的很燦爛。
“小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