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莽林
幽暗的燈火中,窗外的蛐蛐叫著,好似在歡呼這黑夜的到來,房間里的燈火久久沒有熄滅
蕭逸晨坐在房中,想起了今天所發(fā)生的事情,包括提到父親時爺爺好像很擔(dān)心自己知道一樣
想到今天二爺爺提到父親曾當(dāng)過城主之位,而且在父親死后城主位就空著,難道是爹的死跟這個城主之位有關(guān)?
爺爺不跟我說肯定有他的道理,不想了,蕭逸晨習(xí)慣性的摸了下胸口的項鏈,這是娘親留給自己的,只見一個綠色的圓形玉佩掛在中間,玉佩中間雕刻的是一只鳳凰,栩栩如生,摸著玉佩蕭逸晨感覺娘親還在一樣,撫摸著他的胸口,感覺很溫暖……想起娘親,蕭逸晨潸然淚下
擦了擦眼睛又盤坐了起來,這是蕭逸晨的習(xí)慣,自從失去真氣以后他就習(xí)慣盤坐在床上,久而久之就練就盤坐入睡的習(xí)慣,可當(dāng)他盤坐入睡以后胸前的玉佩閃爍著微弱的亮光……只可惜無人注意到
“哇,又睡超了,好像每次只要想到娘親都會睡很久,莫非是睡夢中能遇到娘親”想到這,蕭逸晨開心的笑了起來
自從認(rèn)識師傅以后,師傅每天都會站在那里,背對著自己,好像與環(huán)境融為一體,盯著遠方,有失落,惆悵,好像有很多的故事未訴說,蕭逸晨都有些不愿意破壞氣氛
“師傅,你上次傳授的“瀾劍”我已經(jīng)把招式學(xué)會了,但是在力量上我的控制力還有些不足”說罷,蕭逸晨抓起旁邊的一尺石頭,輕輕一拍為兩半
葛難看著眼前這個雖臉色稚嫩但是眼神堅定的孩子,瞳眸中一絲不易察覺的贊賞一閃而過。這孩子雖然不能運轉(zhuǎn)真氣,但是能吃苦,煉體一年能有現(xiàn)在的成就很不錯了,雖然沒有達到煉體第一階段但是也差不多了,現(xiàn)在需要的則是一些實戰(zhàn)
想到此,葛難對著蕭逸晨說道“晨兒,我能教你的并不多,真正能夠靠的還是你自己,煉體之路不單單練的是身體,也有心性,心性成長更加重要”
“晨兒記住了”蕭逸晨點點頭
“你這一年內(nèi)去北斗城以北五十公里外的“風(fēng)莽林”外圍生存一年,一年之后你要拿一張“風(fēng)狼王”的皮回來”葛難嘿嘿笑道
“這是“風(fēng)莽林”記錄,里面記載著各種可以遇見的野獸,當(dāng)然不僅僅是野獸喔,你這幾天先把“風(fēng)莽林”情況摸清楚,今天晚上帶著“”血經(jīng)丹”來找我,葛難嚴(yán)肅的說道
“嗯”蕭逸晨說罷拿著冊子離開了
葛難看著蕭逸晨的背影,有些不忍心,但是人能忍常人難以忍受之事才能有大作為,況且蕭逸晨背負(fù)的東西太多了,不成長起來怎么能夠面對以后,想到著,葛難眼神充滿了堅定,“強哥,你兒子會很優(yōu)秀的”
是夜,微弱的燭光照在蕭逸晨稚嫩的臉上,葛難看著眼前的少年,用著憐惜的語氣說道:“想好了么”
少年點了點頭,把紅瓶子拿了出來,里面赫然是白色通透的“血經(jīng)丹”,“這顆“血經(jīng)丹”有洗髓伐經(jīng)的功效但是服用的時候會讓你身處極寒和極熱之地,若能夠全部吸收對你來說大有收益,這個過程需泡在藥水當(dāng)中這個時候是你排掉身體糟粕的時候,待得越久,你收益的就越多,準(zhǔn)備好了么”
眼前的少年沒有回答,只是褪去身上的衣物,進入了紅色藥水之中,“吃了吧”少年毫不猶豫的把丹藥吞進口中……
一刻鐘,只見蕭逸晨身軀微微顫抖著,咬著牙,只感覺身體有很多蟲子在撕咬著,看到這,
葛難從口袋里掏出一味藥加入了藥水之中,這味咬可以讓你更好的吸收“血經(jīng)丹”
的功效,福禍相依,能吸收多少就看你的造化了
蕭逸晨此刻只覺得成千上萬只螞蟻在撕咬著自己,朝著心臟,胃,腸子,腦子,甚至耳朵和眼睛也在承受著撕咬,很多的蟲子從身體外面向里面涌進,這個時候的感官比很多時候都要敏銳,在呼喊聲中可以聽到幾十米外的蛐蛐叫,這不過此時蕭逸晨因為疼痛也感知不到這細微的變化
紅色藥水在蕭逸晨的撕心咧肺的吼叫聲中慢慢變成白色,葛難看著這種變化,知道這個時候才是開始,一旦進入洗髓的過程就不能夠停止,想問問蕭逸晨的想法,可葛難想到什么又沒說話
“啊,好痛啊,我的身體好像有蟲子在咬……我的身體好熱,啊……好冷,受不了了”
“師傅,晨兒好熱”
“爹,娘……”
蕭逸晨一直重復(fù)的嘶吼著,感受著身體當(dāng)中一股熱流與一股暖流在身體里亂竄,那股極熱與極寒之流在蕭逸晨五臟六腑中摧殘,大肆破壞,突然一股溫潤的暖流從修復(fù)的五臟六腑流過,修復(fù)這受損的身軀,而蕭逸晨殘留在身體之中的真氣也跟隨著這股溫潤的暖流隨之移動,就這樣……
不知到過了多久,沉睡當(dāng)中的蕭逸晨睜開了眼睛,看著桶里面的黑色藥水,不,不能稱之為藥水,只能稱之為黑水,而且很黏,蕭逸晨瞬間紅了臉,自己天天洗澡的怎么可能這么黑的么……
“傻小子,還不趕快起來洗洗”門外傳來師傅沒好氣的聲音
……
當(dāng)葛難看到蕭逸晨洗完紅著臉站在旁邊時,便笑道:“傻小子,你不用難為情,那是你身體排除毒素產(chǎn)生的黑水,想當(dāng)初師傅比你還黑呢……”葛難說到這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眶有些濕潤,
“你自己感覺一下身體有什么變化沒有”葛難微笑著說
蕭逸晨拿起身邊的石頭輕輕一拍便分為幾塊,記得上次只是分為兩半,這才多久的時間就可以做到力的分化了。感受著身體里的力量充實感,也驚奇的發(fā)現(xiàn)自己的感官和視野比之前清晰了好多,正在此時,蕭逸晨感受身體當(dāng)中有股溫?zé)岬臍饬髟谏眢w流動,沒流過身體的一處就趕覺乏意全無,神清氣爽,正當(dāng)其運轉(zhuǎn)之際,耳邊傳來師傅的聲音
“晨兒,煉體之術(shù)非以借外力來達其功效,這實則是揚短避長之為,這“血經(jīng)丹”雖好,但是也只能使用一次,你當(dāng)謹(jǐn)記煉體之人實以自身上天入地,方可窺世之奧秘”
蕭逸晨只得作罷窺探那股氣的走向,恭敬的回答道“徒兒謹(jǐn)記”
“好好準(zhǔn)備吧,明天準(zhǔn)備出發(fā)“風(fēng)莽林”,也沒什么可以贈送給你的,這把劍就贈送給你”說罷,把手上的“瀾”遞給了蕭逸晨,蕭逸晨看著這個不善于表達切喜怒不形于色的師傅,眼淚忍不住流了出來
葛難看著他這樣,怕自己忍不住就走開了,并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出去可別說你是我葛難的徒弟,特別是受欺負(fù)的時候”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懲之”葛難的話在蕭逸晨的耳邊響起,蕭逸晨堅定的點了點頭并抹干淚水
是夜
“福爺爺,你給我拿這么多行李干嘛,我?guī)煾缸屛胰バ扌校植皇侨ビ瓮妗?p> “小少爺,你從來沒有離開家,這次走這么久老奴照顧不了你呀”管家阿福擔(dān)心的說道
“福爺爺,你把東西放這,我明天早上帶走”
“一定要帶哦”
“好”
夜靜,一個身穿黑色緊身衣的少年背著一把劍從蕭家大院翻墻而出,此刻卻沒有一個人發(fā)現(xiàn)
“哎呦。誰家的狗拉屎拉墻角下”少年小聲嘟囔著,正是蕭家小少爺蕭逸晨,為何其趁夜色溜出。只因為管家阿福讓其帶的東西太多,只得提前溜走……
“蕭叔,我們這樣逼逸晨真的對么”
“我兒和兒媳枉死,本來我想讓孫子做一個不習(xí)武之人,可惜他們的手段太過惡劣,趁我孫子十歲突破“意念境”之時下藥使其無法運轉(zhuǎn)真氣,我兒之仇廢我孫子武功之恨怎能不報,況且我們能獨善其身么,我們不找麻煩麻煩自會找我們呀”
兩人正是蕭家族長蕭戰(zhàn)天和煉體師葛難,葛難看著蕭逸晨消失的方向微微點點頭“強哥和嫂子你們九泉之下要保佑晨兒能夠逢兇化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