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陵看著左手腕上的儀器,微微嘆了一口氣,心底深處感覺到了一股深深的戰(zhàn)栗和無力感,他不敢去嘗試那違背這游戲規(guī)則的后果,最終,他只能選擇遵從這“殺人游戲”的規(guī)則來。
不論這“殺人游戲”的最終目的是什么,他只能依照游戲的提示,找到“先知”再說。
打定主意,施陵不再遲疑,根據(jù)電子地圖的標(biāo)識,開始順著蘇堤大道,朝著前方飛奔而去。
“不好,這‘先知’好像也在移動,還有那個女子說的什么‘邪惡使徒’又在哪里?!?p> 施陵一邊飛奔一邊對照著左手腕上的儀器屏幕,發(fā)覺那上面代表“先知”的白色光點(diǎn),也在微微的移動著。
施陵此刻的腦子里依舊充滿了迷茫,“先知”會是什么?那“邪惡使徒”又是誰?如果也是人,難道自己找到他后,真的會殺了他嗎?”
“殺人”,施陵想都不敢想。
在這個有法律有秩序的國度里,殺人是要償命的。
一邊飛奔一邊胡思亂想的施陵忽地發(fā)覺在自己前方不遠(yuǎn)處,有一個人的舉止動作,和自己很像。
這個人像施陵一樣,順著“蘇堤”在人群中獨(dú)自一人往前飛奔,一邊飛奔還一邊不時的看著左手腕上的電子表,這動作,竟然和施陵像極了。
施陵落在了他的后面,當(dāng)看到這一幕時,心頭一震,不自覺的停了下來,難道這個人也和自己一樣被選中而參與了“殺人游戲”?
在施陵停下來的時候,這背影看起來很壯碩的男子,已經(jīng)奔上了前方的單孔石拱橋,幾乎就在他踏上石拱橋的同一瞬間,“轟隆”一聲巨響,意外發(fā)生了。
石拱橋幾乎是毫無征兆的突然倒塌了,剛剛奔上去的這個壯碩男子,連同還有幾個正走在上面的男女游客,在失聲驚呼中,連同塌陷的石拱橋一起掉了下去。
施陵心口猛地一陣收縮,疾速的沖了上去,四面八方,無數(shù)的游客驚呼著,很快,就有大量的游客朝著這里聚集。
這座石拱橋,已經(jīng)不知道存在多少年,常年修整,一直沒有發(fā)生過任何意外,今天怎么會突然塌陷的?
當(dāng)施陵奔到近處,看到的就是倒塌的石橋殘骸之中,其它的游客正掉落水中,拼命的掙扎呼救著,只有那個看起來很壯碩的男子,腦袋已經(jīng)被兩塊石拱橋碎裂形成的大石頭夾在了一起,爛成了一團(tuán)肉泥,里面紅白之物一起濺了出來,沾到一邊的石頭上,觸目驚心。
他手腕上戴著一個和施陵一模一樣的電子表,正在悄悄的消失著,而更令施陵恐懼的卻是在這倒塌的石橋底下,水面上,正飄浮著一個若有若無像鬼影一樣的東西。
這東西,披頭散發(fā),裹著黑色的斗蓬,突然抬起頭來,咧嘴而笑,伸出一只骷髏手指指向了施陵,似乎在無聲的說著,下一個就是你。
“啊——”施陵驚懼的嘶叫一聲,跌跌撞撞連退了好幾步,差點(diǎn)摔倒。
后面無數(shù)的游客已經(jīng)涌了上來,里面會游泳的紛紛跳進(jìn)水里救人,場面混亂不堪。
等施陵勉強(qiáng)冷靜下來再去看時,水面上哪有什么穿著斗蓬的骷髏鬼影?四面八方這么多人,如果真有鬼影,其它人怎么會看不見?難道剛剛只是自己的幻覺?
“不,這不是幻覺……這橋……這橋是它弄塌的,這個死了的男子,一定和我一樣是被選中進(jìn)行這場殺人游戲的……那鬼影……難道就是什么‘邪惡使徒’?”
“小伙子,你怎么了?”身邊忽地傳來關(guān)心的話聲。
施陵一震,回過神來,身邊不知何時正站著一個看起來有六十多歲的老者,關(guān)心的看著他。
施陵臉色蒼白,剛剛又喃喃自語,看起來像受到了刺激,這老人還以為施陵有什么病。
“不……沒什么……”施陵勉強(qiáng)答了一句,轉(zhuǎn)身離開了,背后隱隱傳來了交談聲。
“真可憐,死得好慘?!?p> “是啊,你看,頭都完全被砸爛了?!?p> “這橋怎么會倒塌的,一點(diǎn)征兆都沒有啊?!?p> “會不會是突然在這帶發(fā)生了小范圍的地震了?”
“現(xiàn)在真是的,到處都不安全啊,想不到來玩西湖也會出了人命,唉?!?p> 后面的議論聲越來越小,不一會就完全聽不見了。
遠(yuǎn)方,隱約有警笛聲凄厲的傳了過來。
“這什么殺人游戲,現(xiàn)在看來并不是什么惡作劇,竟然真有人死了……接下來要怎么辦?不……現(xiàn)在該冷靜下來,先依照指示,找到‘先知’……”
突然耳邊傳來“咯嚓”一聲脆響,施陵一怔抬頭,就看到了身邊的一株足需要兩人合抱的巨大柳樹竟猛地折斷倒了下來,重重的朝著他身上壓來。
大驚失色,施陵狂叫一聲,拼命的往前一滾,四周傳來一遍驚呼聲。
“轟隆”巨響,巨大柳樹重重的砸在地上,塵土飛揚(yáng),施陵躲得快,沒有被壓中,但右臂也被其中一根樹枝劃破了皮,鮮血直流。
“怎么樣了?”
“你沒事吧?”
其它的游客紛紛涌了上來,其中有不少人關(guān)心尋問。
施陵勉強(qiáng)回過神,從地上爬了起來,卻見那突然折斷的柳樹根部已經(jīng)被無數(shù)的樹蟲吃空了,遲早要折倒的,看起來這純粹只是一場意外,但是卻偏偏在這個時候折倒壓向他,再對比前先前石拱橋倒塌,施陵無法認(rèn)為這是單純的意外。
這一定也是那股無法形容的冥冥中的力量做的,施陵不知道這股神秘的力量是什么,暫時只能將其稱為“邪惡使徒”。
再看倒在地上的柳樹,這株柳樹上有很多尖銳的樹枝,砸到地上,這些尖銳的粗大樹枝都深深的扎進(jìn)了土里。
施陵背脊全都是冷汗,壓住了右臂的傷口,好在傷勢不重,只是破了一點(diǎn)皮,并沒有什么大礙,連包扎都不需要。
要不是因?yàn)橹邪蛙囀拢暨M(jìn)了那裂縫,有了三天像噩夢一樣經(jīng)歷的煅煉,施陵的反應(yīng)速度一定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子迅速。
那么,他很有可能就被這巨大柳樹砸中,看著那一根根尖銳而粗大的斷樹釵扎進(jìn)土里的樣子,他可以想像自己慢一步的話,這些尖銳斷枝扎進(jìn)自己體內(nèi)的可怖場景。
那個“邪惡使徒”,盯住他了,它一定就在四周。
施陵猛地四處觀看,額頭上,冷汗不斷的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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