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這般,梁靜和宋青梅的一場沒來由的打斗,就此落下帷幕,唯一遺憾的是,最后出現(xiàn)的那只大手,嚇跑了所有的圍觀極元宗弟子,所以這場打斗的最終結(jié)局是什么,便無人知曉了。
此刻梁靜已經(jīng)在靈秀峰的七號小峰之中打坐吐納了三個時辰,之前和宋青梅打斗所消耗的靈力也基本得到了補(bǔ)充。
經(jīng)此一戰(zhàn),梁靜收獲不小,首先是她在面對四象獸魂陣攻擊的時候瞬間悟通了《無花無果真經(jīng)》里的先天境界瞬移身法“舞蝶絕影”,同樣是“舞蝶絕影”身法,不過進(jìn)入了先天境界的梁靜比起后天境界在青陽橋上和玉龍山的兩個土匪打斗的時候,可就完全不一樣了。
后天境界是靠真氣為引,而先天境界是以靈力為基,在加上神魂層面的東西,使用出來的效果自然是完全不一樣的。
梁靜發(fā)現(xiàn),憑她現(xiàn)在的武修修為,能夠瞬移十丈的距離,再想想當(dāng)日在太陰村的時候張四豐一下子消失了三百多丈,而且還是在他體內(nèi)的封印生效之后才落下來的,可想而知,那個被人稱為酒色道人,從來不換衣服的張四豐絕對是十分恐怖的存在。
想到這些,對于張四豐的修為,梁靜心里暗暗咋舌,真是人不可貌相,不海水不可斗量,過最讓梁靜心里吃驚的卻是封了張四豐修為的那些妖修,太陰山里的那些妖修,豈不是更加厲害到天上去了。
想到這里,梁靜不僅想起了向左使和向右使那兩只狼妖,心里想著若果有她們在,是不是就能救活梁風(fēng)梁芮她們。
不過梁靜仔細(xì)一想,心里就開始失落了,自從她從太陰山出來到現(xiàn)在,那兩只狼妖就沒有了消息,時間轉(zhuǎn)瞬,已經(jīng)是一年多過去了,她也不知道在哪里能夠找到她們,還有一個可能,就是她們都已經(jīng)被更厲害的妖修給殺掉了,把希望寄托在這上面太不現(xiàn)實(shí)。
想到這里,梁靜又只能暗暗作罷了,以后的事情還是只能靠她自己,沒有人能夠幫上她的忙。
除此之外,梁靜還有一個更大的收獲,那就是對曲風(fēng)留給她的《獨(dú)行寶典》也有了更深一層的領(lǐng)悟,原來落日寒沙劍的威力盡然這么大,它不僅僅是一把簡單的劍那么修道,關(guān)鍵的時候梁靜發(fā)現(xiàn),這落日寒沙劍也有自己的意識,有了它的幫助,再配合相應(yīng)的劍訣,起碼能讓她的攻擊提升好幾倍。
怪不得那日在魏府大戰(zhàn)的最后時刻,曲風(fēng)能夠在那只手抓到她的前一刻,破除層層阻礙將她救下,看來這其中少不了有落日寒沙劍的功勞。
不過這劍唯一的缺點(diǎn)就是這使用的時候靈力消耗太大,看來以后不到萬不得已,不能隨便使用。
梁靜這般想著,將落日寒沙劍拿在手里,仔仔細(xì)細(xì)翻看著,看著它,梁靜就感覺曲風(fēng)正在她身邊一樣。
她想著那個嘴里叼著一根青草,肩上扛著這把銹劍,晃蕩著一個破葫蘆的少年。
她回想著她們一起腳踏寒沙劍破云直上,日不落神山之上共看彩霞的情形。
她更想起魏府之中,最后那一刻那個放蕩不羈的少年,最后對著她那淡淡一笑。
不知不覺間,眼淚悄悄的從梁靜眼角滑落,本來就不多言的她不知何時已經(jīng)找不到人說話,就連王小二都已經(jīng)和她失去聯(lián)系有半個月了。
沒有人幫助,沒有人說話,所有的一切都要靠她自己努力奮斗,她的努力,關(guān)系了太多的人,這些人都是她以為生命活著的意義,前進(jìn)的動力。
空蕩蕩的洞府,一片凋零的池塘和藥園,無一不是梁靜內(nèi)心的真實(shí)寫照。
她輕輕撫摸著腰上的葫蘆,不斷堅定著信念,告訴自己所有的事情都已經(jīng)成為過去
整理一番思緒,這一刻,銹跡斑斑的寒沙劍,她是越看越喜歡,準(zhǔn)確的說,這把劍,梁靜從來都不曾厭惡過,不過此時是更加的喜歡和珍惜。
她拿出一塊紗巾,輕輕的擦拭著,嘗試著再一次像之前破那只大手時,與寒沙劍的那種前所有未的溝通,那種與寒沙劍渾然一體的感覺。
不過梁靜失望了,她不斷嘗試了五六次之后,始終還是沒有找到那種感覺,寒沙劍就像一塊爛鐵一樣在她手里,一點(diǎn)意念都沒有跟他回應(yīng)過來。
看來從根本上說,寒沙劍還是沒有真正的認(rèn)可梁靜,畢竟曲風(fēng)的神魂還沒有消散,寒沙劍這種高傲的劍靈可不會隨便易主,即便梁靜得到了獨(dú)行宗的傳承,從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也只有在她面臨危險的時候,才會和寒沙劍有那種心靈相通渾然一體的感覺。
嘗試了半天,又想了想,梁靜便放棄了嘗試,反正來日方長,以后再慢慢來就是了。
于是梁靜又開始翻開極元宗的基礎(chǔ)功法《練氣篇》開始看了起來,既然進(jìn)了極元宗,她要是都不練人家的功法,這可是怎么都是說不去的,無論道修還是武修,都有其獨(dú)到的地方,不然又怎么會長久于世。
于是,從這一刻開始,梁靜便開始了她的道修之路,雖然從武修的境界來說,她已經(jīng)是先天一重的巔峰境界,可是對于道修來講,她可是基礎(chǔ)為零,必須要從最基礎(chǔ)的《練氣篇》開始學(xué)起,打好根基,才能走得更遠(yuǎn)。
然而,此刻的極元宗金鼎峰主峰洞府之中,宋青梅被梁靜一巴掌扇掉了脂粉的左臉已經(jīng)補(bǔ)的完好如初。
她正拉著一個鶴發(fā)童顏,面容精瘦的白衣道人的手臂撒著嬌:“爹…你可要為女兒做主啊,靈秀峰的那個新弟子要從女兒手里搶走嚴(yán)師兄,您給我的法寶都被她毀了,你看,她還把女兒的臉都打腫了,你要給我報仇啊?!?p> “嗯…敢傷我宋天橋的女兒,真是活得不耐煩了,李勝天,老道總有一天要新仇舊恨跟你一塊算了。”宋天橋陰沉著臉,咬牙切齒的說道。
“嗯…就是,敢打我,那豈不是就是在打爹您的臉嗎?弄死她們,把她們通通都弄死,敢跟我宋青梅搶男人…”宋青梅生怕她爹還不過恨,趕緊趁勢火上澆油。
聽了宋青梅的話,宋天橋臉色忽然一愣,轉(zhuǎn)而又奸邪的一笑,對宋青梅說道:“你是說那個新弟子對諾軒有意思?”
“嗯…是的,她要搶走女兒的夫君?!?p> “好好好…這就太好了?!?p> “她要搶女兒的夫君您還說好,你要是再這樣女兒可就不認(rèn)你這個爹了?!?p> “寶貝女兒休要急躁,對付女人最殘忍的手段可不是殺了她那么簡單,而是要讓她被心愛的男人搞大了肚子之后拋棄掉,受萬人唾罵,天下之間最痛的莫過于情傷之毒…”
宋天橋話還沒有說完,宋青梅立刻就理會了他的意思,知父莫若女。
“哈哈哈…”
兩人相視而笑。
一切盡在不言中,計策商議已定,宋青梅又問宋天橋要了幾件法寶,然后就急匆匆的向著靈液谷的方向飛去。
待宋青梅剛剛離去,洞府中的宋天橋也站起了身來,望著宋青梅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他陰險的一笑:“哼…李勝天,等老子拿到了你弟子的那件仙器,看我殺光你靈秀峰。哈哈…用你弟子的武器來殺你,不知道滋味是什么樣的。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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