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青光閃過,梁靜面色平靜的就出現(xiàn)在了靈秀峰的主峰之上。
一剎那,七八雙眼睛都怪異的看著她。
原來王東興他們比梁靜來得還快,靈秀峰的所有人都已經(jīng)早就聚在了這里,這一次,梁靜又一次成為了他們的焦點,只是方式和緣由,和上一次不一樣。
看來梁靜不是一個省油的燈,自她到來,靈秀峰總是感覺事情不斷,而且事情一件比一件大,已經(jīng)嚴(yán)重影響了他們的修行。
梁靜沒有注意,就在這七八雙眼睛之中,蕭玉玲看著梁靜的眼神明顯有些厭惡和仇恨之色,只是這時大家都在為梁靜的下場擔(dān)憂,沒有誰注意到她。
“我跟你們走?!?p> 梁靜淺淺的說了一句,沒有想象中一番聲勢浩大的反抗,反而平淡而又沉靜。
“慢著,我跟你一起去?!?p> 不知什么時候,李勝天盡然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一臉嚴(yán)肅,毫無表情,一步就跨到了梁靜身邊,暗暗有一股強大的靈力波動從他的身體之中傳出。
“我也跟你們一起去,他趙真樹要是敢亂來,我陳落雁絕對不會善罷甘休?!边@時,陳落雁一臉憤憤然的也走了過來,怕梁靜吃虧,也要一同前往。
其實她和李勝天都很清楚,就在三個時辰之前一個閃耀著火光的光流進入了她們靈秀峰的七號峰上,只是梁靜沒有說出來,她們也不好說明什么,畢竟梁靜也有她自己的打算。
如此這般,他們?nèi)司碗S著謝必安和范無救駕著一團黑云向著極元峰而去。
王東興幾人左右張望一番,搖了搖頭,左右無事,又各自回到自己的峰上修煉去了,只有蕭玉玲面帶厭惡之色,自言自語了一句:“就她一天事情多,呸…”
梁靜他們五人,一路無話,靈秀峰距極元峰千余里,不過在黑白二老這兩個侏儒的帶領(lǐng)下,頃刻便至。
……
極元峰,是極元宗的根基所在,是上峰中的上峰,山頂直在云端之上,鶴立雞群,不僅靈氣濃郁,而且面積盛廣,光是所屬的小峰就有一百二十之多。
主峰之上,更是高屋建瓴,亭臺樓閣,遍布千里,煉器院,丹鼎院,藏經(jīng)院,后勤院,長老院,議事院,賞罰院…星羅棋布,數(shù)之不盡,大有一峰一城市,一峰一世界之感。
不過這些,對于前來受罰的梁靜自然沒有時間一一觀之,隨著他們腳下的黑云一閃而過,他們瞬間就掠過山腰上與云線齊平的建筑群,向著山頂上的極元殿反飛去。
“梁靜帶到。”
隨著一聲咋喝,云團散開,一瞬間,梁靜和陳落雁他們?nèi)司统霈F(xiàn)在大殿之內(nèi)。
大殿之中,金光閃耀,熠熠生輝,各種發(fā)光的靈石,起碼都有一噸左右,光是她們腳下的地板,絕對都是中品靈石鋪成,柱子、椅子、雕刻、裝飾,無一不是價格昂貴的靈石所造。
這里的東西,隨便拿出去一塊,起碼都是好多人愿意犧牲性命來搶奪的,價格不菲。
不過此刻大殿之中,人頭竄動,看見梁靜的到來,之前還坐在椅子上的眾人都一個個站了起來,面帶怒色,咬牙切齒,恨不得立刻將梁靜斬殺當(dāng)場,以泄心頭之恨。
“你就是梁靜?”
這時,大殿的主坐之上,一個身穿藍色道袍,發(fā)髻高豎,容貌十分俊朗的男子輕輕開口問道。
他的聲音不怒不喜,悠悠回蕩在整個大殿之中,沒有任何壓迫的氣息,這一聲好像是從靈魂深處發(fā)出,透露著淡淡的空靈之感。
梁靜尋聲望去,只見主坐之上的這個道人面容十分俊朗,好像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年,身體勻稱,肥瘦不可形容,帥氣不能言表,一絲一毫,都好像天然形成,又或者是從天上而來,沒有一點點的世俗之氣,純凈而又空靈。
這樣的人,哪里是世間能夠存在的,除了神仙,梁靜想不出第二個詞語來形容。
他就淡淡的坐在上面,讓所有人都心情平復(fù)不少,他的周圍閃爍著一層淡淡的藍色幽光,增加了一層濃濃的神秘色彩,而又讓人無形中產(chǎn)生一種前所未有的親近之感。
他就是極元宗的宗主趙真樹,據(jù)說是修神后期境界。
“是的,我是梁靜。”
梁靜站在大殿之中,應(yīng)聲回答,面對周圍百多人的憤怒和濃濃的殺氣,她沒有一絲一毫的懼怕,反而無形之中,她的身體在悄悄的吸收著大殿里濃郁的靈氣,她的身體盡然在不知不覺間自動修煉起來。
“殺了她,給我兒子償命?!?p> “殺了她,我兒子不能白死?!?p> “殺了她…”
隨著梁靜的回答,一時間,大殿之中炸開了鍋,紛紛要求殺死梁靜,為他們死去的人報仇,怒氣四溢,殺氣濃濃。
“哈哈…人是我殺的,你們能耐我何?要殺我,先問問你們有沒有這個能力,追到極元宗來殺人,你們也不用走了,都把命留下吧?!?p> 不等趙真樹說話,梁靜立刻氣勢陡轉(zhuǎn),《百變神經(jīng)》法術(shù)用起,一下子就變成了王小二的樣子,目露兇光,雙眼火紅,身上涌出一身濃濃的殺氣。
面對一百多個其他宗門的人,而且其中大多數(shù)都是金丹境界的修士,她絲毫不懼,身上靈力暴起,一點都沒有因為犯了罪了而害怕的樣子,反而理所當(dāng)然,要將來尋仇的所有人都殺光。
不是豪氣,而是怒氣參雜著濃濃的殺氣,好像她才是要找他們報仇的人,她的怒,她的仇,比周圍的所有人還要濃。
梁靜這么做,自然是有她自己的考慮,并不是魯莽而為。
她是怕一會兒趙真樹盤問幾句,或者是周圍的人看出端倪,把事情真相大白,那么正處于重傷狀態(tài)的王小二自然是逃不過審問,她干脆直接把這個罪名背實了,不能再把王小二牽連出來。
當(dāng)然她那句話還向趙真樹傳達了一個意思,那就是你們這么多人跑到極元宗來殺人,膽子還真是不小,豈不是沒有把極元宗放在眼里。
除此之外,還向周圍的所有人傳達了一個威脅,那就是你們?nèi)羰遣恢ぃ强墒侨慷家衙粼谶@里了,殺人滅口,不是沒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