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天的早上,在學校附近的郊外……
懸泉:“呼,這樣應該就差不多了,方圓50里內無論是地下水還是水汽,都有我的‘感官’,這樣一來只要有妖物進入范圍之內,都能被我感覺到,就算不能立刻解決……哼,應該沒有什么不能立刻解決的吧?!?p> 突然間,懸泉感受到城里面有妖物出現(xiàn)。
懸泉:“嗯?妖物竟然是在城內出現(xiàn)的,也就是說結界就在城里,這距離……和我還挺遠的。正好,先凝冰把結界暫時封上應該就沒啥大事了。等一下,怎么附近還有人?這結界不會是人打開的吧……那好像就有點難辦了,不能殺啊,如果勸說也勸不動的話……算了,先過去看看再說”說罷,懸泉便滿面愁苦的化為一灘水前去了
到了附近,天色早己暗了下來,懸泉看見一個臉上貼著寫著“亞”字的紙戴著兜帽的人正和一個長著貓耳貓尾的妖物談笑著,懸泉剛想用水滴讀取對方思想,聽聽他們在說什么時,直見貓妖化為原形一溜煙的不見了。想讀取那個人類的思想時,卻發(fā)現(xiàn)水滴根本進不去
懸泉:“原來也是習法的,法力還不小?!币姛o法讀取思想,懸泉化為人形站了出來。
亞:“我靠,你誰啊?!”
懸泉:“在下懸泉,一介中醫(yī),閣下如何稱呼?”
亞:“額……亞里士缺德,嗯……也可以叫我半面留天仙君,你要嫌麻煩叫缺德也行。哎不是,你一個中醫(yī)到這兒干啥?”
懸泉:“我倒是想問問你,你一個凡人是怎么與妖界有的聯(lián)系?還有,為什么放妖物進人界?”
亞里士缺德:“嗯?啥妖物?啊,你有病啊,人家那個是cosplay,中二病啊你?!?p> 懸泉從附近凝聚出一團水放在手里:“小兄弟別再裝了,我也是習法的。我勸您好好回答,不然的話我就要動粗了。你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要,并且能打開結界放妖物進來?!”
亞里士缺德:“額……哎,這就說來話長了,我想想咋說啊……額,這算是在為人類著想吧,你知道人妖兩界的結界吧,這玩意兒開始越來越弱了,甚至在幾年前就已經(jīng)有妖物進入人界了,估計再過個幾年就會有妖物大量入侵了,但是就咱們人界這些物理傷害根本就不夠人家看的,像你我一樣習法的全世界也找不出來幾個,而且還不一定能全都統(tǒng)一戰(zhàn)線,所以說呢,我打算主動放幾個妖物進來,這樣的話大多數(shù)普通人就會逐漸意識到,我們所處的世界還是太過封閉了,這樣的話等到妖物大舉進攻的那一天我們至少也能知道該如何防御。別問我為什么不直接告訴警察,告訴官府,告訴這個世界有妖物存在,你也只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妖物,有神明,有法力,但你不也跟我一樣沒有告訴過任何人?你跟我一樣,都知道法力這些東西終究是不會被大眾所接受的,他們只會把這些他們不理解不去深究的事劃為封建迷信,他們甚至會將槍口頂在你的頭上把你關入大牢?!?p> 懸泉:“可是,你這樣很可能會害死很多無辜的人的!”
亞里士缺德:“只有當有人被火燒死時,才會有人意識到火也可以殺人。我只是在讓事物的發(fā)展規(guī)律回到正軌,或者說讓‘道’回到正軌,千百年前妖物盡數(shù)被封印,從那時起‘道’就已經(jīng)偏離了方向,妖物殺人可以把妖物封印,法術殺人可以禁止讓人學法,槍械殺人可以把槍械封禁,刀劍殺人可以把刀劍封禁,但拳頭也能殺人,難不成我們還要在人出生時把人的手腳也砍下來?在這種封閉保護下的我們只會變得越來越弱小,我們只有了解世間萬物,拿起屬于自己的武器才能夠真正的保護自己。依我所見,需要封印的從來不是殺人的工具,而是殺人害人的想法,人對妖有偏見,妖對人也有偏見,如果二者沒有矛盾的產(chǎn)生,就永遠不可能真正的相互了解,流血犧牲是在所難免的,但在犧牲之后,人們將會迎來真正的“道”,真正的盛世”
懸泉憤怒的呵斥:“人命就這么不值錢嗎?!”
亞里士缺德:“那難道那些牛羊牲畜的命就不值錢嗎?我看根本就是人類太自以為是了。憑什么人成仙就一定是好的,獸成妖就一定是壞的,憑什么允許人殺獸不許受殺人,憑什么只允許人類凌駕于其他動物之上,不允許比我們更強的生物過來凌駕于人類之上?”
懸泉聽不下去他說的話,便在他說話期間環(huán)顧四周,費了一點力氣,把周圍全部的水甚至于天上的云,都悄悄調動到自己身邊,隨后趁對方不注意,在對方左邊直接凝聚成一道諾大的冰墻呼了過去,小巷比較狹窄,亞里士缺德直接被呼到了另一面墻上,懸泉接著向前走,準備用冰封住亞里士缺德身后的結界,剛踏出半步,就看見左邊飛來一個繩子將自己給捆上,懸泉不慌不忙,直接將身體化為水流了出去,又顯出人形
懸泉:“這是……幌金繩!”
癱坐在一邊的亞里士缺德扶著墻站起來說道
:“喲,沒想到你還認得這個,我還以為你會把它當成一個破繩子呢?!?p> 懸泉:“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會有太上老君的神器?”
亞里士缺德:“我倒是更好奇你為什么能化成一灘水躲開,但下面幾招,你應該是躲不開了!”
說罷,亞里士缺德便拔出橫掛在身后的劍并砍了上去
懸泉,立馬又調回剛才的水造出一道冰墻防了上去,但卻被對方一劍劈開,懸泉閃躲不及被砍掉了一條胳膊,胳膊掉在地上化為了一灘水,片刻之后,又回到了懸泉身上。
懸泉心想:“連七星劍都有?難不成他原是太上老君的童子,這七星寶劍削鐵如泥,看來我只能攻不能防了?!?p> 與此同時,亞里士缺德此時一臉茫然,他心想:“不對啊,我剛才明明砍掉過他胳膊的,但我怎么只有砍斷冰墻的感覺?而且地上甚至連一滴血都沒有,難不成……他放棄了大部分肉身,然后以水重塑?想一想……有了,只要把頭劈開,你再怎么樣也該死了吧!”
二人互相凝視著,僵持不下,亞里士缺德不自覺的走到了結界前面,懸泉偷偷將水分散成水滴在周圍,又將水滴凝成冰晶,之后雙手向中間一揮,只見周圍的冰晶全向亞里士缺德射去,亞里士缺德雖沒有發(fā)現(xiàn)周圍的冰晶,但見懸泉一動,便在腳底生風騰空而起,順便把周圍的冰晶吹散,之后在空中順勢劈劍而下,但被懸泉躲開了,懸泉調水在他握劍的那整只手臂上并凝聚成冰,使亞里士缺德原本想橫劈的劍像刮刀一樣從他面前刮了過去,亞里士缺德還想用身體再次揮劍時卻發(fā)現(xiàn)右臂停在原來的位置徹底動不了了,回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右臂的冰已經(jīng)連到了墻上,徹底固定住了,亞里士缺德,倒吸一口涼氣回頭再看,發(fā)現(xiàn)懸泉右手,握著一團頭大一樣的水團,直接懟到自己的臉上,亞里士缺德直接吐出一口氣化為風針正中懸泉的頭上,那風針打中之后,連帶著懸泉的頭一同打散開來,亞里士缺德剛以為自己已經(jīng)得手,卻看見懸泉左手在臉前掃過,又變出了一個頭。亞里士缺德眼見沒辦法殺他,趕忙吐出一大口氣將臉上的水團打散,隨后左手又憑空拿出另一把七星劍,打碎了手上的冰,腳下再次生風跳出5米有余,脫困而出并大口喘著粗氣。
亞里士缺德心想:“我cnmd,把頭打散都沒用,難不成他的腦子不在頭上而在身體里?不對,從幌金繩那里我就應該意識到的,全身上下任何地方都能變成水,與其重塑肉身倒不如再造一個自己,他本尊應該不在這里,這應該是他用水造的偶,光是水偶都能這么迅速的施展法力,這本尊得tm啥樣啊……”
此時有一位老者的聲音出現(xiàn):“你還是需要多觀察啊,才發(fā)現(xiàn)他是個水偶。”
懸泉剛才還在向亞里士缺德邁進,但在明顯聽到聲音來自前方卻只看到了亞里士缺德一人后停下了腳步
亞里士缺德喘著粗氣說:“呼~謝了,剛才沒你那寶劍我估計就得上閻王那兒簽到了,先不多說了,老君,請把紫金葫蘆借我,我殺不了他我還封不了他嗎?”
老君:“好~但你可看著點兒,別再讓他凍上了”
亞里士缺德雙手像在端什么東西一樣,隨后突然在他手中出現(xiàn)了一個葫蘆
此時的懸泉想著:“他剛才說的是老君吧?難不成是太上老君自愿下凡助他?可不對啊,人神兩界簽訂契約說好互不打擾的,雖然還是有神私自下凡要殺人,但老君名聲這么大的人物,真的不會被發(fā)現(xiàn)嗎?而且這么半天我連他的影子都沒看見……嘶~看來應該是靈魂脫竅下來的。這下可難辦了?!?p> 突然,懸泉又感受到有妖物在城內施展法術,懸泉認為再在這里纏斗下去也沒有意義了,而且自己也有可能會被封進葫蘆里,于是便化成水逃離了這里
亞里士缺德見懸泉逃走,剛想追上去,就聽老君說:“在這歇著吧,追上去也沒有用?!?p> 亞里士缺德:“說的也是,真不知道這人是從哪冒出來的,更怪的是他到底怎么找到這兒的……”
老君:“改日再談吧,先留著他,有好處,若是哪日妖界真的大舉攻進來我們擋不住,他也能幫我們?!?p> 亞里士缺德:“擋不住便擋不住吧,或許道本就是這樣呢”
老君愣了一下然后大笑:“啊?哈哈哈,對啊,或許道本就是這樣呢”
懸泉感覺對方離自己太遠,然后化為人形拿出電話,給一個備注為“華濟塵”的人發(fā)了微信
懸泉:“知道盛茂集團的那個廢棄工廠嗎?那里似乎有妖物,我現(xiàn)在離那太遠,你能不能去一趟?”
華濟塵:“我剛買藥回來想睡一覺,結果你跟我說這個?而且我房間怎么還變樣了?”
懸泉:“辛苦你了,但事情比較急,你還是先去一趟吧,房間的事回頭再說吧,謝謝了”
華濟塵:“可我銀針也沒了啊!”
懸泉:“我把你東西放我房間了,你去我房間找找看”
過幾分鐘后
華濟塵:“找到了”
之后華濟塵發(fā)了一張照片,照片里是一堆亂堆在一起的雜物
華濟塵:“這東西讓你堆的跟豬拱了的一樣……最牛的是你竟然把我的銀針放藥罐子里了”
華濟塵:“你要是再碰一次我的東西,我絕對會把你的穴脈全封上然后放在太陽底下暴曬”
懸泉:“哈哈,抱歉了,但事態(tài)緊急,你還是趕緊去廢棄工廠吧”
華濟塵:“真不明白了,妖物死不死的就是時間問題,你咋這次就這么著急?”
華濟塵:“我先去了啊,回頭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