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里,于易銘跟著凌驍、老范和小飛一起去網吧外的一個小胡同里守株待兔。
他萬萬沒想到,凌驍所謂的好主意,就是在月黑風高的夜,仗著人多勢眾將錢程抓起來,脫掉他衣服和褲子,用一根羽毛“嚴刑逼供”。
真的,他從小到大,就沒有干過這么無語的事情。
“等下你負責撓他。”凌驍將一根羽毛遞給于易銘。
于易銘冷著臉看凌驍一眼,沒有接。
“怎么?不愿意?”凌驍抬手按下于易銘的鴨舌帽帽檐,湊到他耳邊輕聲說,“我知道你對阿歡有意思,她這個人大大咧咧,有些話你在她耳邊說一兩遍她不會放在心上,如果我在她耳邊多說幾遍,那么她……”
于易銘“刷”地搶過凌驍手里的羽毛,背過身去。
凌驍滿臉都是笑,他發(fā)現(xiàn),自己可太喜歡逗這個冷面怪了。
夜里風大,氣溫不高,老范、凌驍和小飛三人等著等著,就挨到一起去,唯有于易銘仍是一個人站著,他穿得也并不厚實。
“易銘,過來。”老范朝他招招手,“大家站一起,會比較暖和?!?p> “不用了?!庇谝足懻f。
“可真矜持,別理他。”凌驍說。
涼風習習。
過了會兒,于易銘打了個噴嚏,可他還是一個人獨站著沒動。
凌驍翻了個白眼,“走走走,他不過來,我們過去?!?p> 三個人抱成團,挨到于易銘身邊。
于易銘從來沒有和幾個男的這么近距離接觸過,剛開始還有點別扭,后來感覺真的暖和不少,也就“逆來順受”了。
“艸幾點了,怎么還不來?”小飛暴脾氣。
“快了,應該快來了。”老范安撫。
按照網吧老板提供的監(jiān)控,錢程每天晚上都去網吧,去和回的時間也都比較固定,除非通宵,不然,再晚也不會超過十一點。
十點四十三分,他們等的人終于出現(xiàn)。
“來了?!庇谝足戄p聲提醒。
另三人立馬打起精神。
錢程晃悠悠地走進這一段的監(jiān)控盲區(qū),還沒反應過來,雙手被擒住,頭上“嘩”的被套上了兩個黑色塑料袋。
“唔……”
“別動別叫,小心你的狗命?!绷栩斖{人挺在行的。
“你們要干什么?”錢程嚇得渾身僵硬,任由他們將自己推到墻角,“我身上就兩百塊錢,都給你們,別傷害我?!?p> “我們不要你的錢,我們只要你老實交代一件事。學校關于‘低空飛行’的帖子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我是受害者,我買了劣質滑板,我差點摔死好不好?”
“是嘛?”凌驍忍不住給了他一腳,“再給你一個機會,再說一次。”
“大俠,真的,我真的是受害者?!?p> 四個人也不和他多廢話,直接扒了他的衣服和褲子。
于易銘轉動手里的羽毛,在錢程身上拂了一圈,很快找到了錢程了癢點,于是,羽毛便認準了那個位置,不停地發(fā)揮作用。
“啊,不要這樣!大俠饒命啊!我真的不知道……??!”
凌驍嫌吵,干脆將錢程的嘴堵上了。
“唔……”
羽毛轉了約莫二十分鐘,中途,于易銘還和老范換了一次班,錢程終于抵不住攻勢,繳械投降。
原來,想要把杭歡推入絕境的是葉允。
而錢程,則不過是拜倒在葉允石榴裙下,被她利用的一個炮灰。
錢程交代,葉允想要“整”杭歡是早有預謀的,從杭歡提議要去老范的滑板店買滑板開始,葉允就已經為錢程布好了局。
她指使錢程先在老范的滑板店挑了一塊板面比較大眾的滑板,接著去某寶網站搜同款,花低價買一塊圖案一模一樣的玩具板,然后就等著擇個好日子故意在學校摔倒,造成轟動,繼而嫁禍杭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