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居巢令和一眾官員已從城樓上下來。
“哎呀呀,凌將軍,稀客稀客,下官見禮了!”
秦風看著笑瞇瞇的居巢令和一干獻媚堆笑的居巢官吏們,笑著抬手:“縣尊和諸公太客氣了,吾等前來事先也沒打個招呼,讓縣尊和諸公為難了!”
“不為難,不為難!下官已命主薄去為將士們準備酒肉飯食,還請大軍前往軍營稍作歇息,很快就可以開飯了!”居巢令笑著說。
秦風點點頭,“打擾諸公,還望海涵,事后本校尉當稟明縣尊全力協(xié)助剿賊之功!”
“啊······將軍太客氣了!”居巢令大喜,一時忘乎所以,隨口就說:“城內(nèi)卻無亮堂宅院可供將軍居住,不如就請將軍暫住縣衙?”
秦風扭頭看向居巢令,“不打擾縣尊處理公務?”
居巢令臉上笑容僵住了,他本是隨口客套一番,沒成想秦風還真想居住在縣衙,此刻卻又不好反口,又立馬堆起笑臉:“不打擾,下官搬至隔壁耳房辦理公務即可!”
“如此就多謝縣尊了!”
秦風帶著百十個精銳兵卒跟著先居巢令等一眾官員來到了縣衙,命令魯勝等人帶著將士們前往軍營休整。
“縣尊,吾有一事還請縣尊幫忙一二!”秦風派人找來居巢令說。
居巢令連忙拱手:“將軍客氣了,不知有何差遣!”
“差遣不敢,吾想請縣尊派人把城中最好的醫(yī)者找來!”
居巢令也沒傻到去問找醫(yī)者給誰看病,當即就答應并派人去請醫(yī)者過來。
沒過久,就有一個老者帶著一個小伙子背著藥箱趕來。
“草民拜見將軍!”
秦風擺擺手:“老人家不必客氣,日前,吾與賊匪廝殺受了內(nèi)傷,想請老人家給吾瞧瞧傷勢,診治一番!”
“諾!”
老醫(yī)者給秦風診脈之后說道:“將軍肺腑內(nèi)傷頗重,若不及時醫(yī)治,將會越來越嚴重,若是抗不下去恐有性命之憂!”
“可有醫(yī)法?”
“待草民給將軍開一個方子,將軍需連服半月方可痊愈,一月之內(nèi)不可飲酒,切記不可與人交手廝殺,否則內(nèi)府再次受傷,神仙難救!”
“善,那就請老先生開方子吧!”
等老醫(yī)者開完方子,秦風又把他請到偏房,“尚有一人還請老先生診治,此乃吾妹,兩日之前突發(fā)高燒,時常昏迷,神志不清,昏睡中呢喃自語!”
老醫(yī)者走到榻邊一看,見這女子臉色憔悴,果真呢喃自語,當即吩咐侍女翻開其眼皮查看,又查看其口舌,再進行診脈。
等老醫(yī)者診斷完畢,秦風上前詢問:“老先生,吾妹病情如何?”
老醫(yī)者摸了摸長須,“將軍,令妹乃是心傷、情傷之癥,陽氣不足,陰邪趁機入體,風寒現(xiàn)于表!風寒之癥倒是不麻煩,待草民開一副藥服下,連副數(shù)日便可去除陰邪,只是這情傷就有些麻煩了,自古情傷最為難治,倘若令妹能自己勘破,這情傷也就自愈了,若看不破,久而久之,香消玉損!”
秦風滿面愁容,當即抱拳:“那就勞煩老先生開方子吧,稍后吾命人跟隨老先生去抓藥!”
老醫(yī)者當即開了房方子,秦風讓一個兵卒戴上五銖錢跟著老醫(yī)者師徒返回醫(yī)館抓藥支付診金和藥費。
送走醫(yī)者師徒之后,秦風站在了小喬的榻邊,看著昏迷的她說:“若是沒有吾,過不了多久你應該就會跟你的周郎成親吧?那時你二人琴瑟合鳴,只羨鴛鴦不羨仙!”
“吾這一路不知逃亡何方,軍中連醫(yī)官也無,若繼續(xù)帶著你,恐你撐不了多久就會香消玉損,一代佳人,命運不該如此悲慘,讓你留下來反而能夠得到醫(yī)治!不管如何,你的命運還是交由你自己來決定!”
縣衙耳房。
“縣尊,縣尊!”縣尉急匆匆來到耳房向居巢令行禮。
縣令抬頭一看,笑著問:“將士們在軍營安頓下來了?”
“安頓是安頓下來了,可下官總覺得有些不對勁??!”縣尉一臉愁苦的說道。
縣令詫異,“怎的不對勁?”
“縣尊,下官發(fā)現(xiàn)這些人馬之中有只有少量兵士身穿江東軍衣架和兵器,多數(shù)軍士都是身穿劉勛軍的衣架啊,這不奇怪么?”縣尉說出了自己發(fā)現(xiàn)的情況。
縣令聽完笑了,“你呀,多慮了,劉勛敗在孫策手下,麾下將士是死的死,逃的逃,還有很多被俘虜,那些俘虜肯定都投降了江東軍,江東軍中有身穿劉勛軍衣甲的將士不奇怪呀!”
縣尉急忙道:“不是啊縣尊,就算江東軍中劉勛軍投降的俘虜,可是在一支人馬當中的人數(shù)也不能占這么多吧,這比例違反常理啊,難道凌操就不怕這些劉勛軍反水?”
“下官還發(fā)現(xiàn)了一個奇怪的事情,凌操手下的那些騎兵竟然不是江東口音,也不是廬江本地口音,似乎是北方口音,這難道不奇怪么?”
“嗯?還有這事?”這下縣令終于起了疑心。
“千真萬確啊,下官親耳聽到他們交談!”縣尉信誓旦旦說。
縣令皺著眉頭,思索一陣子,當即對縣尉低聲吩咐:“你在縣兵找一個機靈的,使其與凌操麾下兵士接觸,試探一二!”
“諾,下官這就去!”
酉時初,縣尉又急匆匆來到耳房。
“縣尊,打聽到了!”
縣令急忙道:“如何?”
縣尉立即說:“縣尊,禍事了!這支兵馬并非是江東軍,而是一支山賊軍,領頭的是賊首秦風!”
縣令瞪大眼睛,“就是從皖城送來的官文中提到的山賊首領秦風?”
“正是他!”
縣令駭?shù)靡黄ü傻氯ァ?p> “縣尊!”縣尉大驚,急忙上前攙扶。
縣令又驚又怕,拍著地板道:“這可如何是好???我等居然把一支三千人的悍匪放進了城,他們遲早會露出兇殘的爪牙呀!那時,城中百姓必會遭這伙悍匪血洗??!”
縣尉急忙說:“縣尊莫急,不如把主薄叫來,我等一起商量商量?”
“快去快去!”
“諾!”
主薄正在帶著官吏們、伙夫們給秦風手下的近三千人馬送酒肉飯食,得知縣尉來找,當即吩咐其他人繼續(xù)給兵士們分發(fā)酒肉飯食,他自己去見縣尉。
“童兄,何事這么急著找吾?”主薄問道。
“蔡主薄,快跟我走,縣尊有事找你!”
途中,縣尉把關于秦風和他手下這三千人馬的事情跟主薄說了一遍,主薄聽完也是驚出一身冷汗。
回到縣衙耳房,三人就關起門來。
“蔡主薄,童縣尉都與你說了吧,你說這事如何是好?”縣令焦急的問道。
主薄緊鎖眉頭,思索一下說道:“以下官之見,必須盡管想法子向皖城報告此事,請江東軍前來,以我等縣兵的實力萬萬不是這三千悍匪的敵手,而在江東軍來之前,我等還必須與秦風虛與委蛇方能保命,一旦被其發(fā)現(xiàn)異常,我等命休矣!”
縣令點了點頭,看向縣尉:“童縣尉,此事你可能辦?”
縣尉想了一下,“如今只能派信使秘密前往皖城,還請縣尊書信一封,下官來安排信使!”
“善!”
縣令當即提筆寫下一封書信交給縣尉,縣尉拿著書信就走了出去。
不久,一個小吏背著包裹騎著一匹快馬向西城門而去,縣尉不放心,也騎著馬一路跟隨,想等信使出了城門再回轉(zhuǎn)。
沒想到等到了西城門附近卻發(fā)現(xiàn)城門口多了一隊秦風手下的匪兵,這些兵卒已經(jīng)控制了城門,而原本守城門的縣兵正在城樓下閑聊。
“停下,出城作甚?”
信使竟然被攔下來了,這讓不遠處的縣尉大吃一驚。
當包袱里的書信被匪兵翻出來時,縣尉感到大事不妙,當即就打馬掉頭向縣衙方向飛奔而去。
縣令見縣尉回來,問道:“信使出城了?咦,汝臉色怎的如此怕人?”
縣尉急忙道:“縣尉,禍事了,秦風在城門處派駐了兵馬,信使正要出城被攔下來檢查,書信被截獲!”
“啊——”縣令嚇得連退幾步,一張臉唰的一下全白了,額頭上直冒冷汗。
“這、這可如何是好?”
主薄也還在,他也預感到事情危急了,如果書信落到秦風手上,他們幾個必定死無葬身之地!
“縣尊莫慌,此刻萬萬不能亂了方寸,吾等一起想想法子,一定有法子的!”
縣令急得大叫:“還有何法子,你倒是說啊!”
過了片刻,主薄面露猙獰,“縣尊,事已至此,我等不如先下手為強!”
縣尉卻是跺腳:“你這是找死,縣兵都是何等貨色難道吾不知?你還指望他們能拿下這三千悍匪不成?”
主薄搖頭:“非也,硬碰硬無疑是以雞卵碰石頭,我之意乃是······如此這般!”
縣令聽了之后還是懷疑這事的成功率,“此事能成否?”
“再也沒其他法子了,只能博一把,如若不然,我等就只能引頸就戮!”主薄面無表情的看著二人。
縣令看了看縣尉和主薄,咬了咬牙:“事不宜遲,吾派人去請秦風,爾等去做準備,越快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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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煙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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