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司君乾猛地站起身,拿起外套就往外面沖。
跟在身后的助理方言有苦難言,只能連忙跟上,同時一路上對著看過來的同事使眼色。
老板都這么生氣了,還敢看熱鬧?
“蘇小姐應(yīng)該是去看她母親,路上遭遇車禍?!?p> 電梯里,方言連忙解釋,說完,便屏住呼吸,不敢再多言。
此時的司君乾似乎全身都附上了寒冰,凍得他發(fā)抖。
上一次感受到來自老大的壓力,還是在司君乾母親去世那晚。
司君乾心臟控制不住地激烈跳動,腦中一片空白,只想趕緊見到蘇沐。
他雙手緊握,掌心的疼痛讓他能短暫清醒。
車禍!
這是他從未想過會發(fā)生的事,還是發(fā)生在蘇沐身上。
想到昨天才給她求到的平安符,司君乾心中更是焦躁。
“開快點!”
司君乾坐在汽車后座,視線沒有目標(biāo)地看著窗外,腦中的記憶卻回到了自己母親去世的那晚。
那一夜,是自己被帶回司家的第三天,b市下著大雨,豆大的雨珠掉在地面,即便是隔著一堵墻,也能夠清晰聽見。
他被一群保鏢攔在屋里,不論怎么求情,都沒能讓司重瑞同意放自己出去。
“果真是養(yǎng)不熟的野種!”
“你那個見不得人的媽就要死了,以后就跟著我留在司家,好好給司家做事!”
“這一身歪風(fēng)邪氣,我總有一天要給你洗干凈!”
“老實點,別想著跑出去!”
司重瑞不顧自己兒子因掙扎而翻裂的手指,冷眼離開。
而堵在房門口的保鏢更是不近人情,不論是體力還是情感,都不曾給司君乾留有一絲希望。
隨著房門“砰”地一聲關(guān)緊,司君乾徹底失去希望。
自那時開始,他就下定決心,與司家不共戴天!
那一晚,他不敢想象,自己的母親是怎么離世的。
“唔!”
司君乾痛苦地捂著胸口,佝僂著身子,臉色發(fā)白。
“二少?”
方言看向后視鏡,心頭一跳,怎么回事?
“沒事,趕緊開車!”
司君乾緩了好一會兒,緩緩將堵在胸口的悶氣吐出,這才艱難直起身子,眼眶已染上了淡粉。
車子很快行駛到醫(yī)院門口,司君乾不等車停穩(wěn),便打開門沖了下去。
搶救室外
司君乾看著門上的紅燈,一直未曾放下的心跳的更加激烈。
“二少,剛剛...”
“別說話,讓我一個人靜靜!”
司君乾打斷,轉(zhuǎn)頭站在窗前,神情凝重。
方言忍住笑意,連忙解釋,“不是,二少,蘇小姐那邊傳來消息,她沒事?!?p> “什么?”
司君乾連忙回頭,一顆心僅僅攥住,直至看到自家助理肯定的神情,這才松了口氣。
“她現(xiàn)在在哪?”
司君乾原本緊捏的拳頭緩緩松開,掌心的濕濡被微風(fēng)一吹,泛著涼意。
“蘇小姐正在外科病房包扎,受了點皮外傷,沒什么大礙?!?p> 司君乾跟在方言身后,來到病房外。
“你說說你,過馬路怎么能分神?今天算你運(yùn)氣好,沒出什么大事,以后可得長點心,知道嗎?”
易小眠自到了醫(yī)院,便對著蘇沐一頓數(shù)落,來來回回一段話也不知道說了多少次。
蘇沐躺在床上,手臂和腿部都被紗布裹著,也不回嘴,只是一臉笑意地看著她。
她知道這次是自己的錯,讓易小眠跟著擔(dān)心,被說幾句也是應(yīng)當(dāng)。
“笑什么笑,別以為對著我笑,我就會原諒你!”
“以后要是再...不,以后再也不允許出現(xiàn)這種事了,知道了嗎?”
易小眠沒好氣地瞪了蘇沐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