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不是她一個人所為又有什么意義呢?”
蘇沐苦笑了一聲,扭頭看著車窗外飛速后退的風景,眼中平淡無波,“總歸都是我遭罪?!?p> 她當然知道易小眠的言外之意,在問自己司家亦或者說是司君乾是否參與進來。
其實捫心自問,可能連她自己都不清楚,這其中司君乾是不是真的插了一手,她不會相信,自己在進去里面后遭遇到的一切他都不會察覺。
只是這一切這個人參與進來與否都不重要了。
自己已經(jīng)從地獄爬了出來,已經(jīng)不再需要知道真相如何,她的心中,只有將那傷害了蘇家的人徹底查清楚,償還應有的代價足矣。
“行行行,我不問了,但你至少告訴我,你現(xiàn)在身體怎么樣吧?”
易小眠連忙道歉,“畢竟你那一身傷,看著也太可怕了!”
“放心,我怎么可能拿自己身體開玩笑,真的就只是些皮外傷,你也知道,在那種地方,總歸是不太平靜,受人欺負很正常?!?p> 很快,兩人便驅(qū)車來到了醫(yī)院,經(jīng)過全身檢查,蘇沐身體狀況有了大概的了解,的確正如她所說,大病沒有,但小病一大堆。
易小眠拿著檢測報告跟在蘇沐身邊,死死盯著上面的內(nèi)容,“你看看你,這才多久,貧血、骨質(zhì)疏松...”
“這都是些什么病,怎么都搞來了?”
蘇沐心虛地撇開眼,閉嘴快步向前走著,不知如何回答。
好在易小眠也沒指望問出個結(jié)果,只是恨鐵不成鋼地雙眼死死戳著診斷報告,恨不能將其盯出個窟窿。
最終,易小眠抱著一大堆藥,蘇沐身上貼著大片藥膏,雙雙艱難坐上回家的車。
接下來近一周的時間,蘇沐都被易小眠按在家中休養(yǎng),身上可怖的傷痕逐漸地消減,逐漸養(yǎng)出了些許精神氣,面色也不似從前那般蒼白。
“沐沐,待會兒我出去一趟,你要實在想出去,就在小區(qū)里逛逛,別走遠了啊!”
“知道了知道了,我的好小眠!”
蘇沐哭笑不得,這些天她死死地盯著自己,生怕自己想不開,如同保姆般不離身,現(xiàn)在出去一趟,還像個母親一樣叮囑孩子,心中暖意流淌,她真是忍不住地想笑。
最終,在易小眠不斷的叮囑下,屋中就剩下蘇沐一人。
待得的確無聊,整日地悶在家中,若是有人還好,只剩下她一人,安靜地可怕。
蘇沐干脆起身,披了件薄外套,走出房門,來到小區(qū)散步。
此時太陽已經(jīng)西斜,蘇沐尋了個椅子坐下。
“蘇沐。”
一道熟悉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是司君乾。
蘇沐的身體條件反射性作出防備姿態(tài),緊繃神經(jīng)。
他怎么來了?
司君乾走到蘇沐跟前,靜默地看著眼前熟悉的面容,瘦了,瘦了太多。
他攥緊拳,聲音有些嘶啞,“你過得怎么樣?”
“你不都知道嗎,何必多問?!?p> 蘇沐看也不看,冷冷回應。
司君乾身后的拳頭再一次縮緊,看向蘇沐的眼中滿是晦澀,“你在...里面的情況,我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