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剛剛情況特殊?!?p> 分開后的兩人都有些不自在,最終還是許鞍華打破了這一沉悶,垂著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易小眠擺擺手,“沒事,要不是你我還就摔倒了呢!”
話雖這么說,但心中終究有些焦躁。
本想一走了之,但想到今晚的事,她還是強忍著繼續(xù)站定。
“今天我父母會回來吃飯!”
“是需要我做什么嗎?”
許鞍華說著,臉色嚴(yán)肅起來。
也只有他會每時每刻都想著工作。
這也怪不得他,他母親是多年前跟隨別人偷渡來到這個國家,后來因為各種原因,在平民窟生下了他,然而,直至如今,他都不知道自己的親生父親是誰。
在之后的十多年里,他整日地跟母親生活在一起,生活的艱難和周圍環(huán)境的影響,讓他從小便被迫成長,手上功夫也是這個時候開始訓(xùn)練。
原本以為自己的生活就會這樣過下去,卻沒想,老天爺還是要給他們這個家一個重?fù)簟?p> 母親查出癌癥,根本無錢醫(yī)治,只能在家中靜養(yǎng),身子骨一天天虧損。
許鞍華實在無心上學(xué),直接找了兼職,以求能夠攢錢給母親治病。
卻又因克扣工資,將經(jīng)理鬧了起來。
也就是這個時候,他遇上了易父。
這個男人在詢問了事情經(jīng)過后,以與店老板為好友的身份幫忙支付了許鞍華工資。
甚至于之后,還主動前來幫忙為他的母親看病。
雖然母親最終無福,只堅持了半年便撒手人寰,但這份恩情,許鞍華一直記得。
之后他便主動前來應(yīng)聘保鏢,因著這一層關(guān)系,易父也沒有拒絕,隨著資歷以及功夫,許鞍華很快成為了跟隨在易父身邊的保鏢,深得信任。
所以,他從未覺得幫同事站崗有什么不好和自我損失。
他的工作便是這個,每每閑下來,就覺得渾身不自在。
既然同事有事,自己當(dāng)然樂意幫忙。
只是這些,他從未跟其他人說。
“沒什么事,只是,你真的不覺得累嗎?”
易小眠深深地看著許鞍華,每次見到這個人,他總是會保持著一副冷靜自持的模樣,拒人于千里之外,偏生對父親的指令言聽計從,惹得自己生氣。
但也不得不說,這個人認(rèn)真負(fù)責(zé)到了極致。
“幾乎天天沒得休息,這樣幫那群人值班,沒有意義的!”
她不是很明白,就是在屋子里躺著,也該比站在太陽底下舒服吧!
“不累?!?p> 許鞍華看了眼院門,那里沒人出沒,隨后繼續(xù)道:“有意義,保護(hù)這里的安全就是意義?!?p> “你!”
易小眠只覺得這人一根筋,咋就說不明白呢?
“但是你沒事幫別人值班是沒意義的?。 ?p> “你知道他們說的有事是去做什么了嗎?吃喝玩樂!”
“他們就是在利用你的善心在給自己服務(wù)!”
“你能得到什么?他們的感謝?放屁吧,鬼知道他們在你背后是怎么罵你窩囊廢,打工仔的!”
“你就真的沒一點察覺?”
易小眠可不相信,許鞍華雖說不多言,但絕對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