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礦突然提上日程,讓紫凝有些措手不及,但仍讓她激動得想吼上幾聲,總算不用過守著寶藏干瞪眼的日子了,那實在鬧心、憋屈,盡管現(xiàn)在事出突然,監(jiān)督開礦、搬運、解石人員都沒著落。紫凝暗想著這大概就是痛苦并快樂著了,很是銷魂啊。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紫凝總算說服阿牛哥幫她去監(jiān)督開礦,當然首先聯(lián)合說服了奶奶搬去小院方便照應。之前她有去看過奶奶,想給他們些生活費都要絞盡腦汁,她還沒碰到過給人送錢還需要煩惱的,現(xiàn)在讓阿牛哥幫她,算工錢多少還不是一句話,總算不用廢腦細胞了,又有一個可靠的人看著翡翠礦,一舉兩得!
紫凝眉頭緊皺,扒著天巧給自己梳理的精致的發(fā)髻,散亂的發(fā)絲,歪斜的頭飾絕妙地演繹了凌亂美中的凌亂版——凌亂妹!
看著坐在臺階上毫無形象、一手扒頭發(fā)一手畫圈圈兼苦思冥想的紫凝,天巧感覺頭頂天雷陣陣。好一會天巧才深呼氣,默念著淡定朝他們坦率的小姐走去,恩是坦率,天巧如是安慰自己弱小的心靈,問道:“小姐,你這是怎么了?”
紫凝沒理會她看外星人似的的眼神,像倒豆子一樣倒著她的煩惱:“我最遠大的理想就是當個甩手掌柜,”紫凝沒看到天巧白了白的臉,繼續(xù)道:“可是我的左膀右臂啊不知道蹲在哪里畫圈圈。人才啊到用時方恨少,運翡翠礦要人手——可信人手;解石要人,還是得可靠;還有高手不夠……”
紫凝開始無限YY小說中嬰兒穿的娃,武在媽媽肚子里開始練,人才從會說話就開始網(wǎng)羅,勢力從能說能走就去建,三年四年顯山露水,十年八年就天下無敵。顯然所有的天才都是為了讓他踩的,哦,除了豬腳看的順眼的天才外,那簡直就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紫凝臉上露出了銀蕩的笑容……
天巧看著紫凝無限意銀的笑容,有點期待。不知道這主子又在想什么壞主意,有人又要倒霉了難道?天巧猜測著,“小姐口水?!?p> “啊,什么?”紫凝下意識地擦一把嘴角,才反應過來被耍了,哀嘆好孩子學壞怎么那么容易(LL:那也只能說名師出高徒?。?。
得個便宜不容易,天巧立馬言歸正傳:“小姐,我們手下有人啊,還記得小姐曾讓我們12人去找一些人員訓練嗎?現(xiàn)在也將近有兩三百來人了吧?!?p> 紫凝一拍腦袋想起來自己為發(fā)揚“甩手掌柜”這一偉大管理方式,似乎提過那么一句,“對哦,我都忘了!”紫凝啵了一下天巧白白滑滑的臉,不顧她變成紅富士的臉繼續(xù)道:“你們自己考量一下,挑出一些可信的人。”
“我出去一趟。”紫凝想到了自己好久沒去看看大黑了,順便也去考察下,練功不是要吸收天地元氣嘛,迷境(紫凝姑且就這么叫那迷一樣世外桃源了)天地靈氣特別充足,對練功應該有事半功倍的效果,那些人就好好培養(yǎng)。
“小姐,等等,”天巧拉住紫凝,“這是天眼傳來的消息。還有那個……小姐獨自出門不安全?!?p> 紫凝越看越心驚,差點把她掛在深山老林的居然是流觴!那個名滿星曜大陸的流觴!那個亦正亦邪的流觴!那個神秘莫測的流觴!那個星曜第一的殺手組織流觴,一命至少十萬金的流觴!
她感覺眼前烏云飄飄,這么也想不出來得罪了哪路大神,不過該慶幸的是流觴做事絕對干凈利落,若刺殺失敗,兩倍賠償,并且不會再接第二次,換句話說她的名字永遠不會再出現(xiàn)在流觴的閻王令上。這樣一個敢任務失敗翻倍賠償?shù)慕M織,任務的失敗率絕對低得可怕!紫凝感覺脖子涼颼颼的,頓感自己不幸中的大幸。
只是殺手組織如雨后春筍,年年有推到,年年有破土,換家殺手組織還不容易?她覺得背后的那個人定不會放過她,甚至她周圍的人的安危也是個大問題,高手養(yǎng)成迫在眉睫,她又開始哀嘆生不逢時,怎么沒有讓她縮小點呢?想起自個的救命恩熊,紫凝想著要不要把大黑帶來,小院也安全些。
“天巧,消息說刺殺的是流觴,他們不會再來刺殺我,放心吧,我去去就回?!弊夏矒嵋环烨蓡萄b一下就出門了,她不擔心暗中保護她的墨巖,因為迷境周圍似乎有傳說中的幻陣,只是墨巖恐怕要焦急一會了。
一入迷境,紫凝就被一團黑影撲倒了,還免費給她洗了把口水臉,黑影不做他想,自然是相思成疾的大黑熊了,如果不是它不會說話,這會估計在抱怨了,看到大黑熊那怨念的眼神,紫凝被嚇得三魂去二的怨氣也散了。
慣例行賞一番美景,紫凝感嘆道:“美!傳說中的蓬萊仙島也不過如此吧?”
“咦,那是……”紫凝七彩霞光中的海市蜃樓緩緩升起,云蒸霞蔚中光芒愈發(fā)耀眼。眼睛一陣刺痛,紫凝便失去了知覺。
空曠的大殿,富麗堂皇得恰到好處,不浮夸,不奢侈,似乎每一樣東西的存在都是合理適度。
“唔——”紫凝從昏迷中醒來,被眼前宏偉的大殿震得一愣一愣的,“這是哪里?剛才怎么了?”
紫凝里里外外轉了個遍,大殿外和迷境很像,有花有水,有山有樹,一派鳥語花香。大殿內(nèi)除了一個香檀,一塊玉,一把劍紫凝再沒找到什么可以搬動的東西。其實說是劍也托大了,就是10厘米的一把小劍,連匕首都稱不上,紫凝想來大概是玩具,看著精致,就隨手拿著把玩起來。
“啊,痛!”然后小劍突然懸在了空中,嗡鳴起來,一滴血滴在了那塊紫凝還沒來得及收起來的玉上。
詭異的事就接二連三的發(fā)生了,她感覺小劍和自己有一種血脈相連的感覺,來不及等她細想,腦中突然漲滿了信息,不堪重負下,一痛又不省人事了。
再次醒來已經(jīng)不知何時了,也顧不上前面的離奇事件,她看著天邊的夕陽,急急尋找出口。
又轉悠了半天,紫凝越來越焦急,煩躁得默念者出口,突然一陣暈眩,在睜眼時發(fā)現(xiàn)大黑正望著自己,原來她又離奇出來了。紫凝看著正午還遠的日頭,驚懼了,難道她在那個奇怪的地方呆了一天或者更久了?
火急火燎的趕回了小院。
“小姐,誰在追你嗎?”天巧看著滿頭大汗的紫凝,倒了杯茶給紫凝奇道。
看著平靜的小院,紫凝疑惑地問道:“巧兒,我出去多久了?”
“兩個時辰不到啊,怎么啦?”天巧更迷惑了。
紫凝擺擺手,進了里屋細細回想著今天的詭異遭遇,眼睛逐漸明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