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是被通緝的狀態(tài),玄武國是待不下去了,可我該怎么出去呢?”
暗將在山林中捕獲的山雞脫毛,清理好內(nèi)臟,用寬大樹葉包裹好,準備做成叫花雞。直接生火燒烤,難免會產(chǎn)生濃煙,也只好稍微麻煩點了,做個叫花雞了。
將叫花雞用濕土包裹好,施展御物術(shù)將其懸浮在空中,再催動御火術(shù),將其均勻烘烤,用不了多久就能吃上一頓美餐。
“唉,這應(yīng)該是我在玄武國的最后一頓晚餐了吧,怎么還有點舍不得呢?”暗有些好笑,一個異世界的人竟然對一個地方產(chǎn)生了莫名的歸屬感。
罷了,我輩修行之人,豈能安居一隅?大丈夫本該四海為家!
暗振作精神,安心烤他的叫花雞。
這時,一陣喊殺聲從遠處傳來,還伴隨著陣陣破空聲。
“什么情況?我都跑這么偏僻了,這都能有人找來?”暗有些無語,自己好好躲著,不想殺人,可某些人為什么非要自己撞上來呢?
“唉,吃飯都吃不安穩(wěn)。為啥兩個世界我總是被追殺?”絲毫不考慮自己叛徒身份的暗,全力催動火焰,先將叫花雞烤熟吧,等自己解決麻煩再回來,說不定還是熱的。
走出樹林,一群長著翅膀的鳥人正在大喊大叫。
“你們找到那個賤人沒有!”其中為首之人詢問搜尋回來的同伴。
“害,屁都沒有!怎么這么能跑,害老子追好幾天了,連頓熱乎飯都沒吃到。要不是為了大師兄您,我才懶得追呢!”這些人收攏自己的幻翼,抱怨道。
“什么叫為了我,會不會說話!他現(xiàn)在受了重傷,逃不掉的?!睘槭椎娜伺牧四侨艘话驼?。
“飛鳥門?這不是黑鳥的門派嗎?黑鳥那個人不人,鬼不鬼的,還和門派有聯(lián)系?”暗從陰影中打量著這群飛鳥門的弟子。
暗提著長劍,一步步地走出來。
“誰!”飛鳥門的眾弟子大驚,他們根本沒注意到周圍還有其他人。
“誰?你們不是來找我的嗎?”暗愣了一下,難道自己誤會了?那豈不是自己主動暴露了,啊,要完。
“管你誰是誰,這里飛鳥門辦事,趕緊滾!”為首的飛鳥門弟子,皺著眉頭,大聲呵斥。
可平時一直呼應(yīng)自己的師弟們此時卻沒了聲音。
“大...大師兄,這,這,這是暗影刺客,捌!”旁邊的小弟都麻爪了,師兄你太勇了!
飛鳥門大師兄白卓夏愣住了,這是誰?暗影刺客?他怎么會遇到這樣的人物?他平時也就憑借著自己的身份和帥氣的容顏,泡泡妞,把把妹,這些頂級人物都不曾關(guān)注過,雖然聽說過,但真不知道長啥樣啊!
那現(xiàn)在自己豈不是完了?自己剛才好像出言不遜了。
白卓夏呆立在原地,不敢動彈。
身旁的小弟小心翼翼地從懷里拿出暗的懸賞,給師兄看。
白卓夏看到前方那張與懸賞令上的畫像一般無二的臉,渾身麻木。
依照懸賞令上的說法,這可是刺殺刺客聯(lián)盟首領(lǐng)不死的頂級刺客啊,自己能接住他一劍嗎?
“前輩,我們馬上就走,我們啥也沒看見,我們不知道您在這里!”白卓夏連忙說道,他現(xiàn)在十分后悔。當初自己為什么要看上那個賤人,如果不是那個賤人,自己也不會鬼迷心竅地把黑鳥系的幻翼飛行給她。還有,自己為什么要親自出來追捕她,不然今天自己也不會遇到這個惡魔!啊,我的命運怎么這么慘,不僅賠了功法,還沒有得到美人,現(xiàn)在連自己的命都快沒了!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泡妞有風險,把妹需謹慎?
此刻的暗并不知道白卓夏的頭腦風暴。他緩緩伸出手,向下輕輕一按,方圓幾百米的區(qū)域都被鋒利的無形劍氣所覆蓋。暗身后的幾顆大樹直接被劍氣削成木屑,碎成粉的那種。
如此兇殘的場景,讓飛鳥門的弟子動都不敢動一下,生怕自己的一個小動作引來誤會,步入那堆木屑的后塵。
“安心啦,我可不是什么弒殺的人?!卑灯胶偷男Φ?,臉上的笑容是多么的溫暖。“本來呢,我以為你們是來追殺我的刺客,所以,我就打算把你們留下來?!?p> 飛鳥門眾人臉色煞白,一句話都不敢說。
“結(jié)果,你們不是,那我也就淡了滅口的念頭。”暗繼續(xù)溫和地說道。
飛鳥門眾弟子臉色也微微放緩,那就好,那就好。
“可后來發(fā)現(xiàn),你們是飛鳥門的人吶,我和飛鳥門的門主有點仇?!?p> 一直溫和說話的暗語氣冷淡下來,劍域中的無形劍氣都似乎鋒利了幾分。這一變故,讓幾人幾乎立刻想叛變,大聲地宣布自己已經(jīng)不是飛鳥門的弟子。
“我再仔細看看,哦,原來是白鳥系的弟子啊,那沒事了。我和黑鳥的仇,怎么能殃及到白鳥系的弟子呢,你們說對吧?!卑翟俅螠睾推饋恚B斯特國眼鏡下的眼角都帶著笑意。
飛鳥門的弟子狠狠點頭,表示他們與黑鳥系沒有任何關(guān)聯(lián),他們也和黑鳥系有仇!
“既然如此,那你們就走吧,今天你們可沒見過我哦?!卑低屏送蒲坨R,在太陽余暉的照耀下顯得各位溫柔。
白卓夏張嘴,好像要說什么,卻猛然看見小弟手中的那張懸賞令在悄然間被劍氣絞成了碎片!
“啊,啊,額。前輩!我們馬上就走,絕對沒見過您!”白卓夏挺直身子,像個被老師訓話的乖乖學生。
眾弟子試著后退幾步,見并沒有受到劍氣攻擊,就連忙轉(zhuǎn)身就跑,逃離這個危險之地,眾弟子奔跑的速度竟比他們開啟幻翼飛行還要快上幾分!
看來以后飛鳥要變走地雞咯。
暗為自己的吐槽點個贊。
回到自己的晚餐旁,被猛火炙烤的叫花雞可能并沒有原本細細烘烤來的細膩,但味道應(yīng)該還行。
暗剖開層層包裹的泥土,掀開樹葉,沒有什么調(diào)味品的雞肉香味,瞬間迸發(fā)開來。
“嗯,聞起來還不錯,挺香的。對了,那邊那個躲在草叢里的小姑涼,要不要來一口啊,你那肚子的咕咕聲著實有點響亮了?!卑党贿h處的那堆草叢喊道。
“沙沙沙”草叢中鉆出一個人來。
有點蓬松的棕紅色頭發(fā)在身后扎成長長的一條。奇怪的衣服露出半邊肩膀,不過此時卻滿是傷痕和血跡,毫無美感可言。黑色的長筒絲襪配上她左眼下的那顆淚痣,讓她整個人都帶有一股難言的韻味。嗯,鑒定完畢,是個美人。
“小女子,梅花十一,見過大俠。感謝大俠救命之恩,小女子無以為報,只能以身相許?!泵坊ㄊ粙傻蔚蔚穆曇敉钢崛?,加上她此刻凄慘的外表,真是我見猶憐。
“額,你能正常說話嗎?怎么聽起來怪怪的?”暗皺著眉頭,這樣的聲音讓他響起前世某個做作的魔教圣女,那曾經(jīng)是他的噩夢!
“咳咳,梅花十一,刺客排行榜第88位,見過前輩?!泵坊ㄊ皇掌鹉歉比崛醯淖藨B(tài),再次介紹自己。
“嗯,這樣好多了。”暗點點頭,劍氣輕輕劃過香氣撲鼻的叫花雞,他大方地分了一只雞腿給這個可憐的孩子,用御物術(shù)遞了過去。
梅花十一很有禮貌地謝過,她一連被追殺了好久,身體急需能量。
“說說吧,你干啥了,他們?yōu)樯蹲窔⒛??”暗慢調(diào)斯文地用劍氣和御物術(shù)吃著雞肉,突出一個瀟灑,畢竟在小輩面前,保持一定的逼格是很有必要的。
兩人雖然看起來差不多年紀,但暗是正經(jīng)的修行之人,駐顏有術(shù),三十多了看起來也不過是十七八歲的大小伙子,不過梅花十一真的只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姑涼。
梅花十一細嚼慢咽地吃完那只雞腿,勉強填了點肚子,便把自己的經(jīng)歷實話實說。
“哦,原來是這樣。追求不成,惱羞成怒了。哈哈,有意思?!卑禈泛呛堑芈犕昝坊ㄊ坏墓适?,在這離開玄武國的最后一晚,竟然還有這么有意思的故事聽,真不錯!
給梅花十一點個贊,沒白救她!
暗看她沒吃飽的樣子,便將剩下的叫花雞都給她了,哎,也是個可憐的孩子。
梅花十一第一次感受到來自別人的關(guān)懷,碧藍色的瞳孔微微顫抖。
她鄭重地和暗道謝,接過叫花雞,不顧形象,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顯然是餓壞了。
暗斜靠在樹上,溫柔地看著少女。他曾經(jīng)也有個小師妹,最喜歡吃自己做的菜,可惜后來失蹤了,自己到最后也沒能再見她一面。
吃飽的梅花十一打了個嗝,她慵懶地伸個懶腰,展示出完美的曲線。可惜正在回憶往昔的暗看都不看一眼,這番美景就算浪費了。
天漸漸黑了,兩個人安安靜靜地斜靠在樹干上,不說話。
這是暗在玄武國的最后一夜,現(xiàn)在也屬于梅花十一。
梅花十一透過樹冠,靜靜地看著天上的星空,回想她這十多年的生活,回想那個可惡的男人,她的父親,梅花大俠。
“前輩,能聊聊嗎?”梅花十一突然打破沉寂,俏皮地問道。
“可以,聊什么?”暗溫和地回應(yīng)道,他喜歡聽別人講述他們的故事,就像當初聽赤牙的故事一樣。
“聊聊我的父親和他女兒們。”梅花十一聲音有些低沉。
“哦,你父親是?”暗有些好奇。
“人稱梅花大俠?!?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