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紅色侵染的大殿里,憤恨的聲音一浪蓋過一浪。郭寒盈只覺得憤恨無比,就在她快要發(fā)難的時候,向麗麗攔住了她,搖了搖頭,示意不要沖動。郭寒盈這才冷靜下來,是呀,如果現(xiàn)在出手,必定三人都要出事!
“嘖嘖嘖,這年輕人怕是要倒霉了?!币粋€婦女用著同情的目光看著許渠杰。
“應(yīng)該不會吧,神也許會寬容他的,他也沒有釀成大禍??!”
“對呀,神是寬容的,不過就不知道這個人夠不夠幸運了……”
幾個年輕的少婦低聲嘀咕,顯然這幾個人還沒有被荼毒得太深。
……
直到金袍男子舉起右手,所有的人才安靜了下來。
許渠杰扔開剛才被揍的男子,不卑不亢的看著走來的金袍男子。額前青筋暴露,刀削的雙眉也緊皺著,雙眼似噴火,雙拳緊握,咬牙切齒的怒視著男子。
中年男子突然眼神一變,用著一種痛徹心扉的神色看著他,眼里也淚水也開始打轉(zhuǎn)。頓足捶胸的吼道,“神啊,請拯救這位被惡魔附身的人吧!”然后仿佛陷入了無人境界一般,在那里嚎啕大哭。
許渠杰被他的反應(yīng)給愣住了,有些手足無措,但是想要扁人的沖動絲毫不減。但是此時也冷靜下來,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是甕中之鱉,雙拳難敵四手,何況這里不下千人!看著周圍將他圍成一圈的人,可謂是進退維谷。此時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
……
“原來被惡魔附身了,我還以為他是異教徒呢!”
“就是就是,這樣只要趕走惡魔就行了吧?!?p> 聽著周圍的人細聲的嘀咕,郭寒盈心中閃現(xiàn)出一絲不安。這時不管是逃跑還是對抗,都討不了好,而且他們說的那個惡魔的洞窟也讓她有所忌憚。看向許渠杰一臉不安的樣子,她知道,許渠杰這個呆子怕是現(xiàn)在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的處境有多危險,‘哎~這個小杰,真是讓人無奈?!?p> 向麗麗卻一臉好笑,“這信使的演技太好了,不去拿奧斯卡還真是可惜了!”說完還嗤笑一聲。
郭寒盈白了她一眼,這么緊張的時刻還有心情開玩笑。
金袍男子沉浸在那一個狀態(tài)只是短暫的幾分鐘,之后就立馬恢復(fù)常態(tài),昂起頭對著眾人說道,
“這個男孩是無辜的!是地獄的惡魔將他所迷惑…只要我們要除去他身上的惡魔…神,便會再次接受他!”
眾人一驚,天哪,這個男孩真是太幸運了!其中一個中年男人率先吼到,“茹雷是神的再生,是耶穌轉(zhuǎn)世,他會寬容這些無知的人,他將帶領(lǐng)我們到一個全新的世界!天狼星!”
“對,我們將進入神的世界!”
“信茹雷,得永生!”
“天狼星!”
“天狼星!”
……
又是一陣陣響徹大殿的口號聲。
金袍男子大聲吼道,“十二執(zhí)事!”剛吼完,全場頓時安靜下來。
突然從人群中冒出十二個穿金邊黑袍的男子俯首而跪,聲音響亮而整齊,
“在!”
“將這個男孩送到千眼窟一層!”
“是?!甭曇翮H鏘有力,不過音色卻有些奇怪,郭寒盈挑了挑眉,覺得仿佛在那里聽到過似的。
金袍男子雙手一揮,十二人動作相當(dāng)嫻熟的捉住了許渠杰,任由他怎么反抗,也動不了絲毫。
“放開我,放開我,你們這些瘋子!”手腳不停的掙扎,衣角竟被一個黑袍給扯破。
十二人卻老僧入定般,面不改色的將許渠杰舉過頭頂,一人舉一個部位,然后邁著很有默契步伐的走出了大殿。
“我們接下來怎么辦?”向麗麗細聲問道。
“先等會散了來,我們必須避過耳目再從長計議!”
郭寒盈聚精會神地注視著這里的每一個人,幸好剛才兩人都是以相當(dāng)小的聲音在談話,甚至說得上是唇語了。看這出去的十二執(zhí)事,郭寒盈心有余悸,要是被這些人給聽了去,怕是今天三人都要交代在這里。隨即也慶幸剛才沒有沖動去救人?!磥磉@群眾里面還有眼線,’郭寒盈心道。
向麗麗一臉擔(dān)憂的看著郭寒盈,捏了捏郭寒盈的手。此時郭寒盈的手已經(jīng)被汗水給打濕,有些冰冷。
郭寒盈給向麗麗一個安心的笑容,示意讓她不用擔(dān)心。對于這個從來都把自己當(dāng)親妹妹看待的同學(xué)兼死黨,她心中是愧疚的,因為她從來都沒有主動去了解過麗麗的一切,更不知道是什么讓一個開朗的女孩變得像這樣冷漠,但麗麗卻總是對自己一如既往的好。作為朋友,自己太不稱職了。
……
這里的人都沒有見過郭寒盈,為了不被發(fā)現(xiàn),散會之后,兩人又回到了放那男人的地方。
此時男人已經(jīng)醒過來,看見兩人進來,“嗚嗚嗯嗯”的叫個不停,光著的身體也在地上扭來扭去,卻不知道想要表達什么。
郭寒盈挑了挑眉,現(xiàn)在想要馬上離開這里已經(jīng)不行,許渠杰被抓住,也不曉得被關(guān)的地方在哪。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凌晨十二點多了。本來就沒有跟家里打招呼,也不曉得爸媽他們會不會擔(dān)心。但不論如何,首要任務(wù)就是救出小杰,其他的就暫時放一邊。
“盈盈,這男的好像是要表達什么?!睆膭偛乓贿M來,向麗麗就在觀察這個男的。這個男人和外面的那些人好像有些不一樣,但具體是什么,沒有交流也不清楚。
郭寒盈也回過神來,打量起地上那個光溜溜的男人。
本來這山洞里溫度就比外面低,此時男子已經(jīng)被凍得渾身發(fā)冷,有些顫抖了。臉色也凍得蒼白,嘴唇發(fā)紫。男人的眼里噙著淚水,嘴巴因為被襪子給撐的太大,嘴角有些血跡。因為長得還算可以,此時倒有些楚楚可人的模樣。
郭寒盈將一直放在袍子下緊捏住西瓜刀的那只手抬出來,將刀架在男子的脖子上
“我現(xiàn)在讓你說話,但你不準叫,不然我一刀劈了你!”閃過閃過一絲狠戾。聲音雖小,卻掩蓋不住殺氣,再次強調(diào)了一句
“聽見沒有!”
男子驚愕的看著郭寒盈,弱弱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