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明天帶女兒去上親子課,怕沒時間碼字更新,所以今晚再更一章,算是明天中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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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棟認(rèn)為這個時代什么都好,就是缺乏了一些顏色,放眼看去,櫟陽城幾乎就是由青白二色組成的,青色的城墻、青色的壁瓦、人們多穿青白二色的衣著,哪怕是貴族,最多也就是衣服質(zhì)地更高,多了一些紋飾而已,比起服裝艷麗的盛唐和連男人都愛在腦袋上插花的大宋,總感覺少了一些生氣。
他喜歡生動的顏色,仰慕萬綠從中那一點(diǎn)紅,櫟陽城其實(shí)也不是沒有亮眼的顏色,不過多是屬于花蝴蝶一樣的女閭大方們,就連美名遠(yuǎn)播的苦酒,也是每天著一身素衣,辛苦而又幸福地賣豆腐。
這些滑嫩味美的豆腐是白先生創(chuàng)造的,苦酒每賣出一塊,似乎就多了一份對白先生的思念。白先生來到櫟陽已經(jīng)不是秘密了,越姬見人就會夸耀這件事,現(xiàn)在苦酒都不愿意和越姬說話,哪怕她是豆腐坊的大買家。因?yàn)橐姷皆郊Ь蜁氲侥莻€住在小樓上每天都可以看到自己,卻不肯走過來見自己一面的白先生,會讓她心里酸酸的,就像剛喝過一壇陳年老醋。難道真像父親說得那樣,白先生是另一個世界的人麼?父親沒有讀過書,他怎么能說出這樣的話來,他說的對嗎?
說話是否有哲理,其實(shí)與讀過多少書無關(guān),后世會出現(xiàn)了悟的高僧,明明就是個文盲,卻可以說出讓讀書人都要驚訝贊嘆、然后搬個凳子躲在樹陰下去思考的哲言。山藥是見過太多世態(tài)了,貴族和黎民怎么可能在一口釜中吃飯?如今的白先生更不是軍營中那位三等爵的簪裊了,現(xiàn)在就是白棟上門提親,他都會想盡一切辦法拒絕。
“苦酒,白家現(xiàn)在正忙著整修莊院、建立宗祠,你那位白先生每天都躲在小樓上等朋友,他的朋友快來了,見過朋友后,還要做一筆大生意。他太忙了啊,居然沒想到讓自己最疼愛的妹妹嘗一次豆腐腦?做為他的兄長、好朋友,我都看不下去了,所以就來告訴你一聲,你家每天都有豆腐腦賣的是不是?可惜就是白家遠(yuǎn)了些,去一趟不容易???”
“李......”
“叫大哥。從救你那天起,我就應(yīng)該是你的大哥了,難道你不這樣認(rèn)為?我可是會很傷心的?!?p> “李大哥!”
苦酒興奮地險些就要跳起來,李敵居然在對她笑!這個冷冰冰的大哥哥也會笑了麼?剛才他好粗暴哦,那些排隊(duì)買豆腐的男人雖然很不老實(shí),總喜歡在遞錢的時候摸摸自己的手腕,還喜歡撮起嘴唇發(fā)出古怪的聲音,其實(shí)也都不是壞人的;自己會害羞,但是也會很開心,幻想著是否有一天白先生也會那樣壞壞地看著自己,然后撮起嘴唇發(fā)出奇怪的聲音呢?
結(jié)果這位李大哥一來,就把他們?nèi)稼s走了,就是為了悄悄地告訴自己,白先生家的草兒妹妹沒吃過豆腐腦麼?我這里有很多的豆腐腦啊,有咸的、有甜的、還有不嫌不甜的,草兒妹妹喜歡什么樣子的都有!
“我可以送豆腐腦去的,對了,白先生說這是豆花。路不遠(yuǎn)啊,有個供應(yīng)菽豆的老客就在城外,住在白家莊附近,我可以搭他的車去,官道上有來來往往的車輛,回的時候只要等上一兩個時辰就可以找到愿意攜帶我的馬車了。草兒妹妹愛吃,白先生的娘親也會愛吃的吧?我現(xiàn)在就去!”
“那就快去吧,先與白老夫人和草兒混熟了,對你有很大的好處?!?p> 妹子很聰明,李敵很滿意,笑著準(zhǔn)備離開的時候,又轉(zhuǎn)身叮囑了一句:“記住李大哥的話,你是我的妹子,身份不比任何人低!白棟那小子要是敢對不住你,大哥就砍了他的腦袋!”
“不要啊,李大哥......”
“哈哈,還沒嫁過去就知道心疼那小子了?好好好,不砍他的腦袋,我只踢爆他的屁股行不行?”
李敵放聲大笑,他其實(shí)比哭酒更開心,從今日開始,他這個殺人狂魔又有親人了。小子,以后再到你家里,哥哥我就不用看得眼熱了,你能有妹子,難道我就沒有?
苦酒編織的情網(wǎng)就要撒向白家,白棟這條大魚卻還在裝點(diǎn)他暫居的小樓;其實(shí)也不是他要裝點(diǎn),實(shí)在是看厭了黑白電視,隨便對越姬說了句為什么不將那些美麗的花朵裝在陶罐里呢?你只要每天給它們澆些水、曬曬太陽,隔上十天半月的就找個男人對著罐子撒泡尿,罐子里的花朵就能很好的生長了。
人類其實(shí)從來都不缺乏動手能力,只是受時代思維所限,很難捅破那層‘窗戶紙’,因?yàn)槟菍蛹埥兄腔?,更何況這個時代連紙都沒有呢?
越姬聽完這話眼睛就亮了,于是從門前到鋪內(nèi)、再到白棟暫居的小樓,頓時就成了鮮花的海洋。各種顏色的花都有,有些白棟恍惚認(rèn)得,有些硬是叫不出名字來,管他呢,好看就成了。
尿尿的男人白棟沒見到,澆水則是越姬的活兒,而且還樂此不疲,她認(rèn)為這是在孕育生命、養(yǎng)護(hù)生命,誰搶這活兒她就跟誰急!不過今天不用她忙活了,下雨了,放在外面樓梯上的那些花就由老天爺代勞,白棟倒了碗溫好的甜酒,慢慢喝著,隔著牖窗看著那個男人慢慢走過來......
自己果然沒有算錯,被君上國后和秦國大臣們狂轟濫炸一通的衛(wèi)鞅應(yīng)該快瘋了,那位國夫人可不是善與之輩啊......景監(jiān)終于還是說出了那兩千畝良田被截留的事情,對此白棟沒有多少憤慨,把人家的救命恩人弄死了,還不許老女人小小地報復(fù)一下?兩千畝而已,早晚都要連本帶利給哥拿回來!
就算衛(wèi)鞅是一個鋼鐵戰(zhàn)士,面對金錢和美女的**,能挺到今天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反正白棟認(rèn)為換了自己是挺不住的。
此刻的衛(wèi)鞅一定在天人交戰(zhàn)、也許會因?yàn)閳?jiān)守了道德底線而驕傲,也許會因?yàn)殄e過巨大的利益而后悔,他就像一只受到了驚嚇的小白兔,任何異動都會讓他縮回洞里去,這就是白棟選擇在客店與他見面的原因,不代表國家、只代表學(xué)術(shù)界,鬼谷學(xué)派的弟子在一個下著蒙蒙細(xì)雨、簇?fù)砹藷o數(shù)鮮花的小樓上與法家士子見面,既浪漫又容易讓衛(wèi)鞅找到安全感。無論男人或是女人,安全感都是他們暢開心扉的必要條件。
“衛(wèi)子,久仰大名,鬼谷白棟等候多時了......”
“你就是白棟,鬼谷先生的弟子?”
ps:感謝‘冰封石頭’‘淡水河擺渡人’兄弟的打賞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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