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起意外墜樓,你有查到什么嗎?”劉玉欣小心問道。
黃芷蕓淡淡一句:“如果能查的話,我今天就大可不必來警局了……”
“學(xué)校封鎖了消息……”劉玉欣仿佛猜到了什么,試探一句道,“意思是……你來警局,是想要調(diào)查媒體的報備,有關(guān)哪方面的?”
黃芷蕓定聲道:“很簡單,我只需要知道,傷者是被送往哪所醫(yī)院的就好——”
“你的意思,受害人不是意外墜樓,而是人為所致……難道他看到了犯人?”劉玉欣有些細思極恐。
“差不多就是這樣……”黃芷蕓繼續(xù)說道,“根據(jù)目前所有線索推測,受害人當(dāng)晚應(yīng)該是被某人叫到了圖書館樓頂,然后因為什么原因,從三樓墜落……”
劉玉欣聽了,不禁興起一句:“那既然如此,直接去醫(yī)院問當(dāng)事人那晚的情況,一切不就水落石出了?”
黃芷蕓點了點頭:“所以我才要來警局搜尋媒體報備的信息啊——”
劉玉欣搖了搖頭,瞥眼一句:“可以是可以……不過媒體報備的文案隱秘,信息現(xiàn)在還放在你爸的辦公室,如果你有‘膽量’去看的話……”
黃芷蕓轉(zhuǎn)頭望向書架,不緊不慢道:“不急,去之前我在檔案室再查點信息……”
“不用看了,有關(guān)一年前陳亦楠身死的意外,我已經(jīng)把所有記載的都告訴你了——”劉玉欣繼續(xù)勸道。
“不光光是那件案子……”然而,黃芷蕓似乎還抱有別的目的,隨手抽出一本檔案,翻閱說道,“你之前跟我說過,一年前學(xué)校意外發(fā)生的時候,警局里的人手不夠,就隨便派了幾個新人去調(diào)查對吧?”
劉玉欣答道:“是啊,因為去年同一時間,銀利市破獲了一起特大販D案,你爸還有警局抽調(diào)了幾乎所有的精英人員,把主要精力都放在了那件案子上……”
“既然是同一時期,那這些檔案里面應(yīng)該有大量記載……”黃芷蕓的目的似乎很明確,嘴里叼著書簽,仔細翻閱每一頁,看到了各種各樣關(guān)于去年7月份,銀利市販D案的種種細節(jié)。
“拜托,販D案你也要管,還是去年的?”劉玉欣調(diào)侃道。
“看看而已,又不會出事……”黃芷蕓簡單搭了一句,隨后又問道,“那販D案最后的結(jié)果呢?我只聽我媽說,販D案的頭目及主要案犯全部抓到,我爸還成了緝D英雄,去年受到了全市乃至全國警界的表彰……”
“是啊,你爸簡直就是我們銀利市的驕傲——”劉玉欣跟上貼金道,“不過最后聽同事講述,去年通緝犯雖然全部抓到,可流落全市的D品并沒有完全查獲,直到今年還在搜尋……”
“D品還散落在市中的其他地方是嗎……”黃芷蕓嘀咕著,無意間翻到檔案本里D品照片的位置,特意用手機拍了張照,以作備用。
劉玉欣也不好說什么,畢竟檔案室一般不允許拍照,可黃芷蕓偏偏是黃局長的女兒,跟自己關(guān)系又這么好。
“有頭目和參案人員的照片嗎?”黃芷蕓繼續(xù)問道。
“諾——”劉玉欣指了指,隨后又從架上抽了兩本檔案,翻閱說道,“還有這里也有……”
黃芷蕓將每個人的照片一一保留,以及當(dāng)初抓捕現(xiàn)場和審訊錄像的照片做了簡單備份……
“我看,不該管的事情你還是少管點的好……”劉玉欣忍不住勸說道。
黃芷蕓并沒有在意,拍完差不多像樣的照片后,簡單回復(fù)道:“只是留個備份而已,沒得大礙,畢竟同樣是發(fā)生在一年前的事,說不定偶然調(diào)查間,能夠查到什么與之有關(guān)聯(lián)的線索……”
說完,黃芷蕓合上所有檔案本,重新放回書架原位。
“這樣就查完了?”劉玉欣問道。
“差不多……”黃芷蕓收起書簽,隨后轉(zhuǎn)問道,“對了劉姐,你之前說有關(guān)一年前陳亦楠身死的意外,審訊那個保安的檢察員離職了,有他的聯(lián)系方式嗎?”
“我沒有,不過警局里其他的同事可能有……”劉玉欣接話道。
“憑你在警局‘交際之花’的名號,拿到聯(lián)系方式應(yīng)該不難吧?”黃芷蕓隨口玩笑一句。
“難是不難,但需要花點時間……”劉玉欣接話道,隨后兩眼一黑,“而且再說一遍,我不是‘交際之花’——”
“那你拿到檢察員的聯(lián)系方式后,就VX告訴我唄——”黃芷蕓轉(zhuǎn)身準備離開道。
“行行行,你這個大小姐說什么都行……”劉玉欣無奈一句,隨后看著黃芷蕓好像要走,遂不禁問道,“誒,檔案室不查了嗎,你現(xiàn)在去哪兒?”
“去我爸的辦公室——”黃芷蕓簡單回答,隨后離開了房間……
黃芷蕓父親黃銘局長的辦公室,在警局的最頂樓,一般這里出入的,都是一些警局里的重要人物,即使是外來人,也需要通過層層登記報備才能來此。
報道墜樓意外的媒體如是——昨天中午校園墜樓的信息即出,警方封鎖了大量秘密的細節(jié),除了對外公布的“安全消息”以外,警局里知道內(nèi)情的,目前只有幾個高層人員。
即使是身為黃局長女兒的黃芷蕓,來這里也需要報備,更別說警局里大多數(shù)人都認識她。沒辦法,黃芷蕓只能冒著被發(fā)現(xiàn)的風(fēng)險,登記姓名前往了局長室。
局長的辦公室沒鎖,應(yīng)該是黃銘臨時出去辦事去了,馬上就回來。而且黃銘身為銀利市警局總局長,為人清廉剛正,就這樣“大方”地敞開房門,也體現(xiàn)他行事坦蕩無私的作風(fēng)。
不過這倒是給了黃芷蕓溜進去的機會,雖然自己很清楚,父親不鎖門多半代表房間里查不到什么,但她還是想碰碰運氣。
黃芷蕓大大咧咧地走進房間,反正這也不是自己頭一回了,望見父親不在辦公室,自己便趕緊小心翼翼翻閱著電腦桌上的文件。
很可惜一切如自己猜想,什么有用的線索也沒有,除了一些被畫得亂七八糟的筆記本,桌上也只有一張全家人合影的照片。
“那個老頭還真是嚴謹,辦公室里什么也沒留下……”黃芷蕓繞了繞,寄希望從一旁的書柜里找出什么,喃喃自語道,“媒體報備的信息,會不會藏在這里呢……”
然而就在自己摸索間,背后傳來了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