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午后,西餐廳里暗黃燈光暈染在墻壁上,流露出慵懶的氣氛。
蕭衍坐在靠窗的位置,注視著前方留著大波浪卷的女孩。
“鄧小姐,我想聽聽你對我的評價?!?p> 鄧涵頓了片刻后回應(yīng)。
“我給你打69分,個子加5分,衣著談吐合在一起加5分?!?p> 蕭衍臉上露出震驚表情。
“哦,你打的這個分數(shù)讓我有點意外.....”
鄧涵聞言臉上露出疑惑神色。
“我沒有聽清你的話,能再說一遍么?”
蕭衍問她。
“鄧小姐,你能給自己打個分么?”
“哎呀,老了老了,沒有年輕時的風采了;如果再年輕幾歲,我想給自己打100分,只能打個80分。”
蕭衍目測鄧涵160cm不到,身材偏胖,居然只給180cm長得高大挺拔的他打這么低的分,心道。
“誰給你這么大的勇氣,梁*靜*茹么?”
“我想問下你的情況?”
“我在高盧雞國留過學,回國后年薪15萬左右,和父母一起住公寓,因為膽小不敢開,所以沒買車?!?p> “請問鄧小姐對另一半有何要求呢?”
“985、211本科以上學歷,外貌陽剛帥氣,身高在185--190CM以內(nèi),知識淵博,談吐風趣幽默,有正經(jīng)工作穩(wěn)定收入,最好是國企中層以上干部,年收入要在50萬以上,俗話說得好,男人有錢就變壞,為了不犯錯誤,婚后工資等各項收入和名下的所有資產(chǎn)必須要由我來掌控?!?p> 鄧涵頓了一下,繼續(xù)說。
“我今年還不到30歲,35歲之前都不打算要小孩,因此,你要告訴你的父母5年內(nèi)不準催我生小孩子;婚后我能去上班,而不是讓你一個人在外打拼,就已經(jīng)是幫家里減負了,因此不管我賺多少錢,都不可能拿出貼補家用的?!?p> 蕭衍追問。
“你還有什么要補充的么?”
“我認為車子只是個代步的工具,所以只要準備輛50萬以上的非國產(chǎn)車即可;對了,還有彩禮,現(xiàn)在農(nóng)村嫁媳婦也要拿20萬彩禮,江城怎么說也是個省會城市,你就準備50萬禮金吧,讓爸媽面子上過得去就行?!?p> “鄧小姐,你還有別的要求么?”
“居住條件不能太差,可以不要求別墅,但在市中心要有大平層,電梯要直接入戶,不能是公用電梯,房子可以不要求是新房,但必須是建成年限不能超過5年的次新房,婚后房產(chǎn)證必須要加上我的名字;你的父母可以住同一個小區(qū),但不能跟我們同住,他們必須有養(yǎng)老金、醫(yī)療保險,能自食其力,不需要我們照顧。”
鄧涵續(xù)道。
“婚后要對我父母好,要聽我的話,要會做家務(wù)、會做飯、心甘情愿帶孩子;父母養(yǎng)了我這么多年,一直視我為掌上明珠,我這樣隨隨便便把自己嫁了,想想都覺得有點對不起他們?!?p> 蕭衍打量著她,注意到她說話的時侯,眉毛像向日葵般向空中怒放。
他不動聲色地詢問。
“鄧小姐,你說完了么?”
鄧涵思索片刻后回應(yīng)。
“我暫時只想到了這些,以后想到什么再說吧?!?p> “我剛才聽鄧小姐說了這么多,我也介紹一下我的情況吧,我畢業(yè)于華工,現(xiàn)在國企任中層干部,年收入在25萬左右,父母前2年用我的名義在水果湖全款買了一套大平層,漢街上買了個門面,年收入在30萬左右,我平時上班開的是大奔,車牌號尾數(shù)3個6。”
蕭衍頓了片刻后說。
“我的父親在國企當領(lǐng)導,母親在醫(yī)療系統(tǒng)也是頗有名望,所以他們都有五險一金,而且他們只有我一個獨子?!?p> 蕭衍挺起胸膛,目光炯炯地望著鄧涵。
“鄧小姐,請問我的條件你還滿意么?”
鄧涵眸中露出一閃即逝的怒意,心道。
“那有這樣初次見面就直接了當問女孩子滿不滿意的,理工男果然都是不解風情的宅男!”
蕭衍說。
“雖然你不說話,但看來你對我的條件比較滿意?!?p> 鄧涵仍舊沉默不語。
蕭衍問她。
“我有個問題,你在最美好的年華,把最珍貴的東西給了別人,現(xiàn)在憑什么對我要求這么高?”
鄧涵臉上露出困惑神色回應(yīng)。
“你這話什么意思?”
蕭衍冷笑。
“都是千年的狐貍,你跟我玩什么聊齋啊?”
鄧涵不傻,她馬上明白了蕭衍的意思。
她羞燥得滿臉通紅,怒道。
“你……你耍流氓!”
她的女高音瞬間引起眾人注目。
“既然你把婚姻當成是一場交易,我當然要把話說清楚!”
蕭衍不卑不亢地侃侃而談。
“當年,你跟著別人一起滾床單的時候,有沒有要求必須要大平層,有沒有要求他年收入50萬以上,有沒有要求他必須要開50萬以上的非國產(chǎn)車,有沒有查他家的戶口,要求他的父母必須要交五險一金?如今,你已經(jīng)過了人生中最美好的年華,又憑什么要求我要達到你的要求?”
鄧涵想要發(fā)作,偏又抓不到蕭衍的把柄,心道。
“這家伙夠陰險的,完全顛覆了我對理工男不善言辭的印像,罵人不吐臟字?!?p> 鄧涵無言以對,心知再跟他糾纏下去,也占不到什么便宜。
她站起身,一臉郁悶的神色往外走去。
蕭衍淡定回應(yīng)道。
“鄧小姐,我還沒說完,你這就惱羞成怒了?”
鄧涵仿佛沒聽到他的話,頭也不回地走了。
蕭衍把賬結(jié)了,走出西餐廳。
手機鈴聲響起。
“什么,那個綠茶婊居然嫌我耍流氓,你找她要餐費,說好AA,結(jié)果一個人跑了?!?p> “對,餐費我付了,以后這種爛事別找我了?!?p> 蕭衍此行是幫朋友赴約。
他剛才跟鄧涵說的那些都是胡編亂造。
蕭衍沒有大平層、門面,也不是什么華工畢業(yè)的國企中層。
至于尾號666的大奔,是他來赴約時在街頭看到的。
蕭衍父母雙亡,自己也只不過是個二流大學的畢業(yè)生。
他在大學里學的財務(wù)專業(yè),偏偏這又是一個女性占主導地位的職業(yè)。
蕭衍想找份財務(wù)工作,他在網(wǎng)上投遞了多次簡歷,可是投遞出去的簡歷無一例外的石沉大海。
蕭衍去招聘會應(yīng)聘,他看中的單位攤位前都是人滿為患。
他鼓起勇氣去一家心儀的單位投遞簡歷。
應(yīng)聘單位的hr經(jīng)理臉上露出嫌棄神色。
“干財務(wù)的不是都是女生么,你一個大男人怎么來干這個?”
蕭衍默默地收回了簡歷,離開了。
他又試著去別的單位面前投遞了幾份簡歷,卻仍然碰壁。
那些Hr經(jīng)理對待蕭衍的嘴臉都大同小異。
“對不起,我們單位的財務(wù)都是女同志,我們不招男會計?!?p> “男做女工,到老不中啊?!?p> “做財務(wù)沒前途,小伙子我勸你一句,趨著年輕,趕快改行吧!”
.....
悲促的蕭衍畢業(yè)即失業(yè)。
走投無路的他靠著在一家保險公司做推銷員勉強維持生計。

清風怡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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