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叫花雞（二）

　　棒梗一邊蘸醬油一邊吃雞。

　　他看見傻柱來了，面露厭惡表情，裝作沒有看到傻柱，扭頭對小當(dāng)說。“來蘸著吃，這樣才有味?！?p>　　“喲，你這個大哥當(dāng)?shù)目梢园?，帶著兩個妹妹吃雞?！鄙抵裰樒ふf。

　　“你這個壞人剛才用搟面杖打我，我不想跟你說話?！卑艄Ｄ樕下冻霾粷M表情。

　　“你早點告訴我，我把整瓶醬油都給你?！鄙抵B忙跟他解釋。

　　棒梗仍舊是一副愛理不理的姿態(tài)。

　　傻柱詢問雞是從那兒來的，棒梗不但不告訴他，還讓小當(dāng)她們也別說。

　　小當(dāng)她們也聽棒梗的話，不回應(yīng)傻柱。

　　傻柱也不追問，思索片刻后搖搖頭離開了。

　　小當(dāng)目視傻柱離去的背影，對棒梗說?！八吘故莻€長輩，你怎么也喊他傻柱?！?p>　　“我跟你們不一樣，沒把自己當(dāng)做小孩子看。”棒梗說。“大人們都喊他傻柱，我也要喊他傻柱；你看到他拎的飯盒了沒有，看上去挺沉的，估計裝了不少好東西。”

　　槐花面露驚訝表情提醒他。“哥，你吃了雞，晚上還有窩窩頭吃呢?！?p>　　棒梗臉上露出不屑神色回應(yīng)。“那又怎樣，我就喜歡吃肉；我告訴你們，如果傻柱不把飯盒里的食物給我吃，我就自己去他家拿?！?p>　　槐花伸了伸舌頭，沒有再說什么。

　　俗話說得好：窮人的孩子早當(dāng)家，那年代的小孩子普遍都早熟，他看出傻柱對秦淮茹的心思，因此經(jīng)常摸到食堂去偷吃的，傻柱對此也熟視無睹，完全不介意他公然盜取公物，更加縱容棒梗養(yǎng)成偷盜惡習(xí)。

　　偷盜是觸犯法律的行為，并不會因為跟人分享就無罪；現(xiàn)代社會講究的是法律，而不是人情，傻柱之流就是不明白這個道理，才讓棒梗在錯誤的道路上越來越遠。

　　***

　　傻柱回到中院，看見秦淮茹正在水槽前面洗衣服，走過去拍了她肩膀一下。

　　秦淮茹白了他一眼。“傻樣。”

　　“我告訴你件事?！?p>　　秦淮茹面露疑惑神色?！笆裁词掳?，神神秘秘的？”

　　“棒梗帶著兩個妹妹躲在那吃叫花雞呢。”傻柱湊到她耳邊小聲說?！皠e看他小，做叫化雞的手藝還不錯，幾個小家伙吃得挺香的，就是不知道雞是從那來的；不過我可以肯定，這只雞反正不是工廠的?！?p>　　話音剛落，傻柱朝著許大茂家的方向努了努嘴，隨即他提著網(wǎng)兜回家。

　　許大茂回家發(fā)現(xiàn)自己家養(yǎng)的雞少了一只，詢問婁小娥后，發(fā)現(xiàn)她并不知情?！斑@雞到那去了呢，不會長個翅膀飛了吧?。俊?p>　　這兩只雞是許大茂下鄉(xiāng)放電影的時侯，別人送給他的，他準(zhǔn)備留著下蛋，現(xiàn)在不見了一只，他心里也著急。

　　就在這時，他聞到了雞湯的香味，發(fā)現(xiàn)香味是從傻柱家里傳來的?！澳鞘巧抵盗宋业碾u？”

　　他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放下公文包，就去找傻柱扯皮。“你的雞是從那來的，是不是偷我們家的？”

　　“我不告訴你，要不你自己問問它?！?p>　　兩人爭執(zhí)了幾句，婁曉娥也走了進來?！霸趺椿厥掳?？”

　　許大茂指著雞湯?！岸鹱幽憧纯?。”

　　“傻柱，你也太饞了吧，你就算再饞也不能偷我們家的雞啊，這只雞我們兩口子都沒舍得吃，留著下蛋的?！眾鋾远鹉樕下冻鑫缟f。

　　傻柱點頭如搗蒜?！笆前?，你們兩口子是該考慮下蛋的問題。”

　　他這話一言雙關(guān)，暗諷許大茂與婁曉娥結(jié)婚后一直沒有生育。

　　許大茂聞言更加惱怒?！吧抵?，你侮辱人格是吧，我今天跟你沒完！”

　　“笑話，我會怕你，你就是一只大公雞，光打鳴不下蛋！”

　　婁曉娥見兩人爭執(zhí)升級，連忙跑出去搬救兵。

　　二大爺劉海中來了，他聽了事情原委后，也認(rèn)為鍋里那只雞就是許大茂家的。

　　傻柱不服氣，頂撞了劉海中，劉海中揚言晚上開全院大會批斗傻柱。

　　此時秦淮茹也在場，她試圖勸阻劉海中，卻引起眾人質(zhì)疑；婁曉娥更直接點名棒梗，秦淮茹氣得摔門而去，卻不敢承認(rèn)。

　　賈東旭癱在床上，整天對秦淮茹發(fā)脾氣，令她苦不堪言。

　　她在心中暗暗詛咒?！斑@個廢物活著害人，還是早點死了的好！”

　　她好不容易伺候完賈東旭，招呼幾個孩子和賈張氏吃飯，餐桌上擺了一盤白菜和幾個窩窩頭。

　　棒?？匆姼C窩頭，臉上露出不悅神色。

　　秦淮茹單刀直入地問?！鞍艄?，許大茂家丟失的那只雞，到底是不是你偷的？”

　　棒梗起初一直沉默不語，秦淮茹再三追問之下，他臉上露出一副無辜的表情。

　　“不是我偷的，是我在前院撿的，那只雞掙脫了籠子，我不收拾它，它就跑了?！?p>　　秦淮茹不傻，聽到他把偷雞說得如此理直氣壯，不禁有些生氣?！皨?，你看看這孩子一點都不知道錯！”

　　賈張氏不但不責(zé)備棒梗，反而還幫他說話?！鞍艄Ｋ氪笮∽诱巧眢w的時侯需要營養(yǎng)，你賺那點工資又不給他吃；再說他也不是吃獨食，還知道和妹妹們分享?！?p>　　秦淮茹試圖勸說賈張氏?！皨?，俗話說：小時偷針、大時偷金，你這樣下去會把他寵壞的?！辟Z張氏一臉不以為然的表情?！胺牌?，我孫子才不是這種人！”

　　秦淮茹知道自己在這個家就是個小媳婦，根本就沒有話語權(quán)，索性沉默不語。

　　賈張氏頓了下說?！鞍艄Ｄ銈儙讉€聽好了，等下吃完飯，你們就在家里寫作業(yè)，誰也不準(zhǔn)出去?！?p>　　“奶奶，我們知道了?！?p>　　......

　　當(dāng)晚，四合院中間擺了一張桌子，三位大爺都來了，易中海坐在中間，閻埠貴坐在左側(cè)，劉海中坐在右側(cè)，在他們左側(cè)傻柱一個人搬了條板凳坐著，許大茂、婁曉娥在他們右側(cè)坐著。

　　劉海中作為此次會議召集人，率先發(fā)言。

　　“今天召開全院大會，就一個內(nèi)容，許大茂他們家的雞被人偷了一只；這時候，傻柱家的爐子上燉著一只雞，這到底是不是巧合呢？我跟一大爺、三大爺一起分析了一下，決定召開全院大會，下面請咱們院資歷最深的一大爺來主持今晚的會議?！?p>　　“今天是全院大會，院里的各家各戶都到齊了么？”易中海邊看邊問。

　　“除了蕭衍之外，各家都有派代表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