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我等一定會向家主稟報。”
羊主事和雞主事同劉涉鬧得并不開心,憤恨的說著,然后甩袖離去。
“二位請便?!眲⑸鎱s并未將兩人的話放在心上,他本身就有行巫六層的境界,這段時間不斷吞食血胎,他有預(yù)感即將晉升行巫七層,那時整個李氏除了寥寥幾個人能壓他以外,誰還能壓他一頭?
更何況他劉氏只是倒向李氏,又不是李氏的附庸。一手控制姜水,財富無數(shù),戰(zhàn)時可征召不下十萬大軍,到時嚴(yán)加訓(xùn)練,戰(zhàn)法若成,甚至等同一位行巫八層絕頂高手,放在整個靖國都算得上一股不小的力量,哪里又是這兩只畜生能夠明白的?
折了三個主事,李氏會震怒,但絕對不敢拿他怎么樣。
出了劉家,姜弋一路上沿著小道狂奔,鮮血灑了一地。幸好這幾天下起了小雨,很快就將血跡沖洗得一干二凈。
一路上,姜弋察覺到整個臨江城開始警戒了起來,街道上行走的士卒明顯增多。
“誰?”就在他考慮要去哪里的時候,忽然一只手朝他伸了過來,頓時嚇了一跳。
“是我。”姜弋扭頭一看,發(fā)現(xiàn)竟然是婇姬,這才松了口氣。
“你隱匿的本事越來越厲害了?!苯殖泽@,盡管他受了重傷,再加上下著雨,但是仍舊沒有發(fā)現(xiàn)婇姬的到來。
“跟我來。”婇姬得意一笑,然后示意他跟上,左拐八怪,來到一處明顯是平民居住的地方。
“你就住在這里?”他還以為婇姬居住在貴族區(qū)域。
“這里才安全。”婇姬不以為意,將他帶到偏房,然后盯著他依舊在留著血的腹部,皺著眉頭說道:“你受的傷看起來很嚴(yán)重?!?p> “你先坐下,我給你找療傷的藥。”她出了屋子找了一點簡單地藥,先用水清洗了一下他的傷口。
“這些藥管用嗎?”她不是很懂醫(yī)術(shù)。
“沒多大用處。”姜弋簡單看了下那些藥,又仔細(xì)聞了聞,依舊搖搖頭說:“至少對我們這個境界來說沒多大用處?!?p> “那怎么辦?”婇姬一時不知所措,畢竟她前些日子還只是一個行巫三層境界的人,只有這么多的儲備。
“放心,不是致命傷,用法力療養(yǎng)半個月也能夠恢復(fù)?!苯α诵?,“更何況我這里還有一些靈藥,夠用了?!?p> “是你那個義父給你的嗎?”婇姬想起自己當(dāng)初左腳都走進(jìn)鬼門關(guān)了依舊被他拉了回來不禁放下心來,他醫(yī)術(shù)如此厲害,應(yīng)該沒問題,不禁好奇的問道。
“你怎么知道我義父?”姜弋一愣,心里一下子戒備起來。
“當(dāng)初在城南你救我的時候說的,你忘了?”婇姬有些沒好氣的說著,這才半個月的時間他居然就忘了和自己說過的話。
“這不是受了重傷,腦子有些糊涂了嗎?!苯贿叢林幰贿呌行┛鄲灥恼f著,像是真的一樣。
“你義父是個很厲害的人嗎?”婇姬給他倒了一杯茶,坐在一旁好奇的詢問著。
“別的我不敢說,至少在醫(yī)術(shù)方面可以說是楚地之內(nèi),天下無敵?!苯J(rèn)真回答著。
“真的?”婇姬大吃一驚,瞪大了眼睛,捂著嘴巴不敢相信,可她轉(zhuǎn)而又皺著眉頭質(zhì)疑道:“你不是在騙我吧,我只聽說有個靈山巫醫(yī)術(shù)天下無雙。”
“難不成......”她想到什么,頓時捂著嘴巴驚訝地盯著姜弋。
“你想的沒錯,靈山巫就是我義父。”姜弋點點頭肯定了她的猜測。
婇姬再也坐不住,一下子站了起來,口中連連倒吸著冷氣,為本世界氣溫變暖做著貢獻(xiàn)。她繞著姜弋不停的來回走動,嘖嘖個不平,眼神冒光,像是看到了絕世珍寶。
“你能不能不要這個樣子?!苯娝駛€猴子一樣激動,不禁瞥眼看著她。
“那可是靈山巫誒?!眾榧Ъ拥卮舐曊f道。
“那又怎么樣?”姜弋不明所以。
“那可是靈山巫誒。”婇姬再次咬牙重復(fù)著。
“謝謝,我耳朵不聾。”姜弋表達(dá)了自己的謝意,然后把剩余的藥放在桌子上,從須彌袋中拿出一個玉瓶,打開瓶塞倒了一點靈藥吞了下去。
“這就是靈山巫的藥嗎?”婇姬目光瞬間鎖定他手中的那瓶靈藥,激動不已。
“你是怎么認(rèn)識他的?”
“他為什么會收你當(dāng)義子???”
“他還收義女嗎?”
“你怎么這么多問題?”見她問題越來越奇怪,姜弋連忙打斷她的話。
“那可是靈山巫誒?!彼槐菊?jīng)的回答著。
“我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你原來是個話癆?!苯行┎幌敫f話了。
“那可是......”
“好了,我還在流著血呢,你能不能等我傷好了再問?”姜弋連忙止住她,把她推到了門外。
“好吧,那你在這里好好養(yǎng)傷吧?!眾榧]辦法只好離開房間,只是在關(guān)門時仍舊有些戀戀不舍。
如此過了半個月,姜弋的傷終于好的差不多了,不過婇姬也差不多把他給榨干了。
“我是真的一點東西都沒有了?!苯B連搖頭拒絕。
“知道的基本都告訴你了。”婇姬整天問東問西,張口靈山巫,閉口靈山巫,姜弋表示他已經(jīng)兩個時辰?jīng)]有聽到關(guān)于靈山巫的問題了。
“好吧,那你現(xiàn)在得罪了劉氏和李氏,要去哪里呢?我剛剛得到消息,劉氏前幾天已經(jīng)關(guān)閉了渡口,現(xiàn)在你無法過江了?!眾榧λf著。
“沒辦法,現(xiàn)在只有往南走了?!迸R江已經(jīng)是個不安全的地方了,現(xiàn)在傷好了,他必須馬上離開。
“往南走?我想想,臨江南邊是蒿城,過了蒿城再往南是天水渡,你可以從那里過江。”婇姬仔細(xì)回憶了一下。
“你義父在虞國,你如果不想被劉氏和李氏圍剿的話最好走的越快越好,臨江越來越戒嚴(yán)了。”她嚴(yán)肅地說道。
“事不宜遲,未免魚死網(wǎng)破,今晚就走。”姜弋當(dāng)即下定決心。
“那你呢?李氏、劉氏所圖甚大,臨江遲早與其他勢力一戰(zhàn),必將成為戰(zhàn)場,你還待在這里嗎?”姜弋忽而問著她。
“我?我還有事要做?!眾榧裆龆档聛?,似乎有難言之隱。
“好吧?!币娝绱?,姜弋也沒深問。
等到夜色降臨,他們來到城墻附近,整個城墻全部點著火架,照的附近亮晃晃的,巡邏的士卒更是數(shù)不清。
“此去一別,若有緣再見,但有所需,定然全力以赴?!苯嵵匕葜x。
婇姬只是心中嘆了口氣,并并未多說什么。
“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