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四:君已去兮,未有歸期
“先生,先生,那聲音是什么呀,好恐怖??!”
空中,狐念念趴在清緣肩上道,狐臉上還滿是后怕。
“先生我也不清楚呢,嗯,小念聽到那聲音有什么感受嗎?”
“唔,就感覺那聲音的主人很強大很恐怖,然后自己體內(nèi)熱熱的,好像血都燃燒了起來?!?p> 狐念念努力回想道,清緣點點頭,九尾狐的血脈確實強大,即使小家伙還沒生出多尾,就能抗住龍威了。
話說回來,這小家伙在去往知蜀的途中,也不知道從哪來的一小壺酒,一開始清緣都沒注意到。
直到狐念念拿出酒壺,自己灌了口后,清緣才知道,小家伙偷拿了壺酒帶在身邊。
至于后果嘛,就狐念念那酒量,一口就是一整天,虧清緣還指望她能在探查噩夢之事幫幫忙呢。
“不能喝酒,下次就別喝了?!鼻寰壍馈?p> “我想喝嘛。”
狐念念嘀咕道,也知道自己一沾酒就會醉的事,可她就是控制不住心,想要喝上一,一點點。
大概這就是所有酒鬼的心理了。
“哈,先生,我們快到那聲音的地方了嗎?”
狐念念打個哈欠道,一開始飛行時,她還興奮不已,結(jié)果再適應(yīng)后,就覺得有些無聊了,就和小孩玩膩了新鮮玩具一般。
“還早,千里之遙,哪那么快到,你先生可沒一步千里的本事?!?p> 清緣道,“前頭有座城池,等會我們下去歇息游玩,明日再出發(fā)吧。”
清緣也不著急立馬趕往聲音的源頭,畢竟如此威勢,莫說幾日,就是好幾年過去,都會有痕跡殘留。
大秦,女帝閱覽后手中的信紙,將其放在一邊的桌上,嘆了口氣。
“怎么?”
紅衣女子坐在對面,嘴里不知道嚼著什么東西道。
自從那日紅衣女子主動現(xiàn)身后,她就時不時出現(xiàn)在女帝書房,有時找女帝聊聊天,有時就看著女帝批改奏折。
按女子的說法,她先前是睡了許久的歲月,如今醒來了,自然要多走動活動身骨。
女帝一聽就明白是對方胡扯的謊話,不過對方是自家老祖,而且對方是妖,自己就是個凡人,也管不了對方。
“是知蜀程皇的來信,說是清國師有事突然離去,要他轉(zhuǎn)告朕,清國師會晚些回大秦?!?p> 女子聽后露出饒有興趣的神色,“那你還要等那位清國師回來?”
“要知道,丫頭你就是個凡人軀體,年歲越大,對覺醒體內(nèi)的妖族血脈越不利,二十三的年華,對修行來說已經(jīng)是晚了些?!?p> “朕等清國師。”女帝堅定道。
“傻丫頭,高深修士的一別,哪是個凡人能等得起的?!迸悠鹕?,身影緩緩虛幻,“君已去兮,未有歸期,獨留佳人,伴相思?!?p> 女帝不語,看向知蜀方向,他怎么會不回來。
清緣看向大秦,心中輕嘆,“抱歉了陛下,千里之行,結(jié)果未知,清某也不清楚會何時回來,若是回來得晚了,那算是清某違約了?!?p> 當(dāng)初因為黃粱一夢,清緣賭輸于女帝,答應(yīng)對方擔(dān)任大秦國師。
結(jié)果這沒幾日,朝中官員都沒得幾個,就要告別,回程之日還不確定,著實是要,違約了。
“望一切都順利吧?!?p> 清緣道,可涉及到真龍,清緣可不覺得是件簡單的事,一旦拖沓,那修士的瞬間,可能就是凡人的一生。
那不去呢?
清緣搖頭,他對那龍吟有所感應(yīng),如果此次不去,那可能會后悔終生說不定。
此時的清緣不知道的是,有時候命運這混蛋東西,看似你有著選擇,可事實上,無論哪個選擇,結(jié)果都早已注定。
該是后悔終生的,終將是會后悔終生。
到了清緣先前看見的城池,清緣落到城內(nèi)一無人處,隱去幻術(shù),狐念念跳到地上,化作人形,嬉笑著拉住清緣的手臂。
清緣摸了摸對方的腦袋,也沒說什么。
兩人走在街上,男子溫和清雅,女子艷麗迷人,一時看去,好似天作之合,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眼光。
“酒樓,先生那有酒樓,都快午時了,我們?nèi)コ园???p> 狐念念見到街邊的一家酒樓,飄出陣陣香氣,不由興奮叫道。
“嗯......”
清緣抬頭看了眼酒樓,又伸手在袖子中摸了摸,掏出十一文錢,眼睛向狐念念盯去。
女帝答應(yīng)給他的錢財,清緣還沒收到就出發(fā)去了知蜀,如今他全部身家也就這十一文錢財。
“先生,你該不會只有這點錢吧?”
狐念念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道,十一文錢,他們兩人不要說去酒樓吃一頓了,就是一人一碗面估摸著都可能不夠。
“咳咳,我不都說了讓你去隱安縣,將那里的錢財拿回,偏偏就是不聽?!?p> 清緣尷尬道,硬生生轉(zhuǎn)移話題道。
“我還不是以為清先生你當(dāng)了國師,就不缺錢了嘛。”
狐念念嘟囔著道,清緣聞言苦笑,國師是有錢,可官員俸祿一般都是按月發(fā)放,他清某人才當(dāng)了幾日的國師,哪來的錢財。
路過一賣餅的小攤,清緣花了六文錢買了兩張餅,遞給狐念念一張。
“先吃這個吧,錢的事后面再想辦法?!?p> “嗯?!?p> 狐念念直接猛咬了口餅,如此生猛的吃相,倒是看呆了路上幾個偷瞥看著狐念念的男子。
“先生你可得快點想到辦法,不然下次連餅都買不起了?!?p> 清緣......小家伙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吧?
“哎,怎么弄些錢財呢?”
清緣嘀咕,雖然他和狐念念都可以數(shù)年不進食,但對于他們兩人來說,清緣是習(xí)慣了吃食,而狐念念純粹是,嘴貪。
“等等!”
清緣一把拉住狐念念,向后倒退兩步,看向旁邊的一棟宅府。
宅府的門口聚集了不少人,對著宅府大門邊的墻壁指指點點,清緣聚靈力到眼上,透過人群,看到墻壁上貼著張大紙。
“好像有法子了?!?p> 清緣嘴角翹起,帶著狐念念走向人群,找上一位老者道。
“老丈,你們聚在這宅府前,可是出了什么事?”
執(zhí)奕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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