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票票!求票票?。?p> “陽哥,你回來啦~”
從倉庫搬了一箱酒到前臺,剛放下,就見一位長相對不起祖宗的小伙子從柜臺下面站起身。
他是阿彪,被小七介紹來的新人,會來事兒,懂禮貌,沒有傳說中的混不吝,一切都很好。
于是黎耀陽便把他留了下來,跟他一起的還有另外三人,酒館的人手一下充裕起來。
小二終于不用一人身兼五職了,經(jīng)理、服務(wù)生、調(diào)酒師、老鴇、看場子的打手。
咱就是說,像小二這樣的員工完全是老板心中的完美員工代表。
發(fā)一個人的工資頂五個人的活,任勞任怨,關(guān)鍵時刻頂?shù)纳?,閑的時候也沒廢話。
如果可以,黎耀陽愿意發(fā)他一個二十世紀(jì)勞模獎!
終于,在阿彪他們幾個小兄弟來到之后,小二不用再當(dāng)勞模了,可以名正言順穿著西裝往柜臺后面一坐,優(yōu)哉游哉的打哈欠,這才附和經(jīng)理的身份嘛。
“誒~回來了,把這箱酒拆開放到柜子上,記著,整瓶150刀,一杯10刀,不二價!”
要么說無奸不商呢,黎耀陽向大家充分展示了一位奸商應(yīng)有的素質(zhì)。
一杯10刀,700毫升一瓶酒,自己算吧,血賺!
至于有沒有人消費得起?呵呵,不要小看好酒的魅力,更別低谷酒鬼的魄力。
這些看似沒什么錢,窮困潦倒,平日里以劣酒度日的家伙,總有辦法能弄到錢,大錢難,小錢肯定不缺。
這不,阿彪剛把酒擺上柜臺,就有個大胡子邁著王八步,左搖右晃的找過來。
“上新酒了?”
這人醉眼迷離,一看就是劣酒喝多了,上頭。
阿彪一看生意來了,哪肯錯過,陪著笑臉道:
“是的先生,正宗蘇格蘭北高地威士忌,剛剛到貨,還沒開瓶呢~”
“嗝~”大胡子打了個嗝,指著他后面的酒柜道:
“來~來一杯,我就喜歡嘗鮮~”
男人都懂的壞笑聲一起,幾個酒友圍上來。
“嘗什么鮮?酒館來新的小姐姐了?”
“沒有,回頭得跟老板提議,得實時換新才是,這幾個人都玩膩了~”
“你這個喜新厭舊的混蛋,我可沒膩呢,親愛的肉絲,我的最愛~”
酒館小姐姐團(tuán)隊中的頭牌就叫肉絲,藝名,本名叫什么不重要,反正換人不換名。
角色扮演什么的,永遠(yuǎn)不過時。
阿彪等他們幾個胡侃完,“犇兒~”一聲開啟木塞:
“先生,10刀一杯,您看…”
‘啪~’一張亞歷山大拍在桌面:“倒酒!”
“得嘞~”阿彪招呼一聲開始倒酒,眼睛死死盯著酒杯下方三分之一處的棱線。
當(dāng)焦糖色的酒體剛剛沒過,手腕一抖,穩(wěn)穩(wěn)收口,多一滴都沒有!
很滿意自己的訓(xùn)練效果,阿彪將酒杯推過去:
“先生,您的酒!”
大胡子撇撇嘴,對于阿彪的吝嗇很不滿意,但又不敢說三道四。
余光瞥了眼坐在陰暗角落,一身西裝,正用鋒利匕首修剪指甲的小二,不禁打了個寒顫。
之前那些敢于在東興酒館鬧事的人,可都被這個小矮個經(jīng)理扔進(jìn)了東河。
矯健的身手,凌厲的拳風(fēng),一時間讓不少顧客癡迷。
誰能想到,小二也有粉絲了。
當(dāng)然,更多是畏懼,都知道這小個子不好惹。
郁悶轉(zhuǎn)化為動力,小口抿了一下,眼珠子瞪大。
按照小當(dāng)家的效果,這會兒應(yīng)該飄在空中,徜徉在美酒的河流中迷失自我。
不要詫異,人家不是中二,想想吧,當(dāng)你去慣了了街邊小粉房,偶爾咬牙體驗一把會所高級公關(guān),估計你也會出現(xiàn)一樣的中二情況。
好的和壞的,一目了然,對于感官的刺激和體驗也不可同日而語。
大胡子就是這樣,低等劣酒和高級假酒帶來截然不同的味蕾觸感。
那迷人的芳香,足以令他在腦海中綻放煙花,簡稱‘顱內(nèi)GC’。
旁邊的酒友還等他評價呢,結(jié)果看他喝了一口就開始發(fā)呆,就跟辦事時突然發(fā)射以后,出現(xiàn)的短暫迷失一樣。
“喂~說話啊,這酒怎么樣?我聽表哥說過,蘇格蘭威士忌是最好的威士忌,有沒有那么夸張?”
“我覺得一般,酒這東西關(guān)鍵是夠勁兒,只要度數(shù)夠高,哪產(chǎn)的都一樣~”
“白癡,憋說話了,你這是對酒的侮辱~”
大胡子被吵鬧聲驚回神,開始搜查自己。
“喂~你干嘛呢?喝傻了?”有人好奇問。
“該死,別吵我,找錢呢,對了,你們誰有錢?咱們合買一瓶酒如何?”
誰能想到,一瓶酒竟然逼出了20世紀(jì)初期的共享經(jīng)濟(jì)。
但凡黎耀陽有野心,就該把這一幕記下來登到報紙上。
等到下個世紀(jì),商學(xué)院的學(xué)生們在寫論文調(diào)查資料時便會發(fā)現(xiàn),原來共享經(jīng)濟(jì)還有團(tuán)購模式并不是21世紀(jì)的產(chǎn)物,一個華人,早在上世紀(jì)20年代就玩過了!
黎耀陽在遠(yuǎn)處看到這一幕,舉著酒杯,十分愜意的抿了一口。
雖然是假酒,但材料和制作過程都沒得挑,如果貼上自己的品牌,完全可以當(dāng)真酒賣,喝起來自然不用顧忌。
至于為什么不做自己的品牌?只能說還沒到時候。
羅恩坐在旁邊,兩臂張開搭在椅背上,很狂放的坐姿。
“Lee,接下來我是不是可以期待一下了?”
“當(dāng)然,不過你得辛苦一下,原材料不能斷貨~”
“放心好了,我找了匹茲堡的朋友幫忙,原料不成問題。”
“嗯~車的事兒怎么樣了?”
“有點麻煩,不過我能解決~”
“有需要我?guī)兔Φ牡胤絾幔俊?p> “有需要我會說~”
“OK,最近我要到劇院那邊忙,酒館這里你幫忙多照看一下~”
羅恩往前坐了下:“新劇要開演了?”
“對,這回要搞一個盛大的首演儀式,邀請了曼哈頓的政商名流~”
“有我的邀請函嗎?”
“當(dāng)然,這還用說?”
“謝了伙計,到時我父親也會來~”
黎耀陽驚疑:“你父親?”
“他想見見你~”
“為什么?”
“作為父親,當(dāng)然要見見那個拐跑他兒子的人究竟是什么貨色?!?p> 黎耀陽嘴角抽了抽,內(nèi)心大喊:老子是純爺們,直的,絕不打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