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星曜文化傳播有限公司二樓,一間寬敞明亮的辦公區(qū)內(nèi),三個年紀不大的女孩不約而同朝江文書辦公室的方向看了看,你一言我一語地議論起來。
“聽說了嗎,大老板昨晚被襲擊身受重傷幸虧救護車來得及時,不然就一命嗚呼了?!?p> “真的假的?!?p> “消息從哪里傳出來的?!?p> “我就說今天怎么不見江總?cè)擞埃K墒潜日l都要來得走?!?p> 穿著一身荷葉邊短袖連身半裙,留著一頭短發(fā)樣貌可愛嬌俏的女孩眼里都是驚訝和擔憂。
一旁個頭高挑許多的女孩見她如此便笑了笑。
“怎么,大老板沒來你很失望,你那點小心思以為我們不知道??纱罄习鍙膩聿粫凸纠锏膯T工有牽扯的,你又不是不知道。還是趁早的死了癡心妄想的心吧?!?p> “你這樣的還差了些道行?!?p> 聽了她的話,另一個扎著馬尾穿格子襯衫的女孩附和地點了點頭。
“就是,小悅,花花說得沒錯,大老板眼光高沒點本事哪里能得他親眼?!?p> 短發(fā)女孩見自己被朋友說穿了心思,被看輕,心里郁郁的同時還有些不服氣。
“我有那么差嗎。再說了你們哪里看出我對江總有想法的,我才沒有?!?p> “對了,江總怎么會受傷,他要不要緊啊?!?p> 短發(fā)女孩雖嘴硬了些,但面上明晃晃的擔憂不似作假,微皺的表情顯得很是憂愁。
高挑女孩搖搖頭嘆息一聲,恨鐵不成鋼的伸出雙手掐了把自己好友的臉。
“看看你,聽到人家受傷就著急成這樣,可事實人大老板連正眼都沒看過你?!?p> “他不是個好家伙,你忘了之前那個星曜去年簽下的新人覃湘,幾次來大老板辦公室都會待好長時間的事了嗎,而且有人發(fā)現(xiàn)覃湘有幾次上了大老板的車一起離開公司,他們兩個明顯早就勾搭在一起了。只有你還傻傻地以為自己守著的是什么精英紳士難得的優(yōu)質(zhì)好男人?!?p> “聽說啊大老板這次受傷就是覃湘給刺的,他們昨晚在海盛花園的公寓里好像起了爭執(zhí),那覃湘不知怎么突然就發(fā)了瘋拿起一把水果刀就往大老板身上刺,而且連刺幾刀,大老板不防即便盡力避開還是被刺傷了?!?p> “覃湘?zhèn)巳?,可能以為大老板死了便奪門而去,留下大老板奄奄一息渾身是血暈倒在客廳里,也是他命大,剛好他晚上和娛樂部音樂總監(jiān)趙海峰有約,這不趙哥到的及時立刻叫了救護車救了大老板一命。雖然昨晚就報了警,但大老板在搶救沒人知道經(jīng)過,直到今天大老板醒來警察才問了口供,警方那邊才鎖定了嫌棄人。”
“這些都是昨晚上和趙哥一起去海盛花園找大老板,公司上個月新簽的小帥哥馮皓軒無意間透露給他同期隊友的,他那隊友是個藏不住事的大嘴巴愛招搖,這不現(xiàn)在公司里一大半的人都知道了?!?p> “總之一句話總結(jié)就是大老板不懂得潔身自好,所以踢到鐵板,惹上了一朵妖異美麗的食人花,而且這食人花到現(xiàn)在還下落不明。畢竟被自己情人捅了也不是什么光彩事,大老板肯定是不愿宣揚的,因此警方那邊肯定也打算低調(diào)行事?!?p> “不過最蹊蹺的是這覃湘已經(jīng)傍上了大老板,拿到了好資源,怎么想不開給了大老板幾刀,自毀前程呢?!?p> 高挑女孩子說完,不解地皺了下眉。
“的確不合常理,要我說可能是她這里出了問題?!?p> 馬尾辮女孩看了眼對面的叫做花花的高挑女孩一眼,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的位置,又壓低了聲音繼續(xù)道。
“不然以她的外形條件,即將參演大導演執(zhí)導,大老板投資監(jiān)制的電影中女二的角色,只要稍微用點心以后也會在娛樂圈擁有一席之地的。我聽楊錦她們幾個說起過,那個角色雖是女二但刻畫得很出彩,比女主角有爭議有話題,很多人爭破頭可都沒有機會,她這才被定下的角色,眼看著就要進組了,怎么昏了頭自毀前程呢?!?p> 短發(fā)女孩被一連串的信息攪得有些混亂,心里覺得唏噓的同時又有些難以消化,她畢竟沒有自己兩位好友那樣精明干練,給人的第一印象也帶著些單純無害。這會兒聽說了自己心里暗戀的人與其他女人之間的糾葛,一時間不免無味雜陳。
“你們別說了,江總他已經(jīng)夠可憐了,他對覃湘那么好卻被她傷害,他現(xiàn)在一定很傷心吧。他那樣不茍言笑的人該多喜歡對方才低下姿態(tài),但有人怎么就不懂珍惜,忍心將刀子刺向他?!?p> “可惜我沒辦法去看他……”
短發(fā)女孩悠悠地呢喃著,那神傷惋惜的模樣一下子就叫她面前的兩位好友給看懵了。
“小悅,我沒聽錯吧,你這是在心疼大老板。”
“你快醒醒,大老板要是一點問題沒有,覃湘是真瘋了才會對他刀尖相向吧,他那個圈子里的人能有幾分真心,他如果對人家好就不會任她成為眾矢之的而無動于衷了。”
“大老板就是玩玩罷了,他就算不碰公司里的,這外頭的和他有過關(guān)系的可不少。只有你才這么天真?!?p> “他們兩個不過半斤八兩?!?p> 短發(fā)女孩聞言忍不住想要反駁,但話到嘴邊她又覺得自己的言辭說出來沒有說服力確實過于蒼白。
……
“文書,你怎么搞成這樣。真是那個覃湘?zhèn)哪?,她一個柔弱弱的女人哪里來的膽子,她怎么敢的。”
米巖走到江文書病床前,拉了把椅子坐了下來,看著腹部纏著白色繃帶面色憔悴陰沉,雙眼滿布寒霜冷意的男人。
“好了,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你也別擺這副臭表情。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
“其實這也怨不得誰,誰讓你連個女人都掌控不了?!?p> “說說,到底怎么回事?!?p> 米巖一雙狹長略精明鋒利的眼睛里除了對好兄弟的同情,隱隱還有一點昭然若揭的幸災樂禍。
“你這是常在河邊走到底還是濕了鞋,而且遇著個狠的,竟差一點把命給交代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