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我這么厲害
這一聲“娘親”,讓黑衣人舉起的球狀水鞭,是再也抽不下去了!
水鞭重新變成了水,嘩啦一聲落在了草地上,黑衣人一把扯掉了自己的頭罩。
炎熠看到了熟悉的不能再熟悉,鳳目含淚的一張美麗婦人臉。
這人,正是大炎皇朝鎮(zhèn)北王之妻,炎熠的娘親謝鶯時。
看到這親切的臉,炎熠不知怎么的,就像是摔倒的兩三歲小孩子,準(zhǔn)備爬起時聽到了媽媽擔(dān)憂的詢問,再也假裝不了堅(jiān)強(qiáng)。
他就是眼睛一紅,帶著哭音道:“娘親,你怎么才來找我啊?”
“你可知這段時間我是怎么過來的嗎?九死一生都不足以形容啊。”
“娘親,我好苦啊……”
越說,炎熠想起過往遭遇,越覺得委屈和可憐,竟真的像小孩子一樣哭出了聲。
謝鶯時也是情不能自己。
她哽咽道:“熠兒,你可知娘親這大半年是如何過來的?想你想得,夜夜流淚?!?p> “你還活著,怎就不告訴娘親一聲……”
接下來,這對母子抱頭哭了起來。
這一哭,兩人就哭了一個驚天動地,清風(fēng)不敢打擾,白云為之停步。
還是炎熠忽然意識到,自己都這么大的一人了,頂天立地一男子,未來大陸第一人,怎么能毫無形象的在母親前痛哭呢。
男子漢流汗流血,不流淚!
這一定是原來那個病弱炎熠殘留的情感影響了自己,讓自己如此矯情軟弱!
一定是!
炎熠為自己情緒失控,找到了原因。
他趕緊的止住了哭聲,又不好意思的掙脫了母親的懷抱。
“娘親,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謝鶯時擦了擦眼睛,也止住哭聲,道:“是你二十一堂叔給我看了你的畫像?!?p> “二十一堂叔?”炎熠有些疑惑!
謝鶯時解釋道:“他在監(jiān)察部任職,說是前段時間在錦繡的四方鎮(zhèn)執(zhí)行一個任務(wù),偶然間發(fā)現(xiàn)了你。”
炎熠心生恍然,曉得那一晚遇到的黑衣人,應(yīng)該就是二十一堂叔了。
“雖然畫像中的你,變了一些模樣,我可是你娘親,從那么小把你養(yǎng)大,母子連心,你再怎么變,我也能一眼認(rèn)得出。”
謝鶯時后退一步,激動的看著炎熠。
“長高了好多,也變強(qiáng)壯了呢?!?p> 炎熠聽母親這么一說,才意識到自己全身上下就穿著一條短褲呢。
他立時囧的不行,跑了幾步,撿回丟在草地上的粗布衣服。
炎熠也不管衣服還都是濕的,趕緊的往身上套。
謝鶯時看得不禁有些莞爾,手一揮,就有細(xì)細(xì)的水流從炎熠的濕衣服上流出。
片刻后,炎熠的衣服就變干爽了。
謝鶯時上前拉起炎熠的手,道:“熠兒,走,我們找個安靜地方,你好好的跟娘親說一說,你是怎么死里逃生的?”
“這十個月又七天,你又是怎么過來的?每一天怎么過的,娘親都想知道。”
簡簡單單的話語,讓炎熠感受到了母親對自己深入骨髓的親情。
他不由的鼻子一酸,像小孩子一樣被母親牽著,離開了湖岸,又轉(zhuǎn)過一片小樹林。
炎熠看到了一輛四輪雙馬車。
他看到了馬車前擺放著一套桌椅板凳,桌子上還有茶具、水果和點(diǎn)心。
炎熠還看到了馬車前,亭亭玉立的飛云師姐,高興的大喊道:“飛云師姐!”
“小師弟!”
飛云忍著激動回了一聲,下一刻就轉(zhuǎn)過身,伸手擦起了眼角。
謝鶯時伸手摸了摸炎熠的臉,笑著道:“熠兒,你先坐下喝水吃些早餐,娘親先換一下衣服……”
炎熠在桌前坐下,一杯茶水還沒喝完一半呢,回馬車換了一身普通女子裝束的謝鶯時,就從馬車上跳下,坐在了炎熠身旁。
炎熠把杯中茶水喝掉,放下茶杯,回憶著說:“娘親、師姐,就從我跟可汗二臺吉的女兒莉莉認(rèn)識那一晚,說起吧……”
炎熠剛述說了幾句,就被母親打斷道:“竟然是她主動找來你,讓你選她!”
“為什么?。俊?p> 炎熠解釋道:“她說,她有不讓獵鷹吃我的方法,讓我像草原上的傳奇可汗阿爾布古一樣,從祭天大典中活下來?!?p> “她也不想被安排嫁人,一直做生孩子的機(jī)器和工具?!?p> 當(dāng)了這么多年的王妃,謝鶯時的見識還是有的,立時明白了過來。
“是一個有野心又果敢的女孩呢?!?p> “后來呢,后來呢?”
謝鶯時又接著道:“我得到的消息,你可是在祭天大典上被那些獵鷹吃的一點(diǎn)不剩?!?p> “那個莉莉用你最后穿的那身衣服,給你壘了一個衣冠冢?!?p> 飛云給炎熠續(xù)了一些茶水,也是目光殷殷的看著炎熠。
“娘親,那個被真正祭天的倒霉蛋,是他們不知從哪尋來的替身!”
炎熠解釋了一句,又唏噓道:“我原本以為,能在莉莉的幫助下逃過一劫,說不定還能憑借著與阿爾布古可汗同樣經(jīng)歷,在草原上有所作為呢。”
“沒想到,我替父去草原上送死,都是錦繡和草原蠻族合謀好的……”
接下來,炎熠把南宮瀾、二臺吉、錦繡七皇子的謀劃,還有無敵老祖一事,清晰又簡略的說了一遍。
這個過程可以說是跌宕起伏,高潮頻起,聽得謝鶯時和飛云兩人呼吸急促,拳頭時握時松。
在聽到炎熠說起被無敵老祖的殘念拉進(jìn)意識世界之時,謝鶯時再次打斷了他。
“熠兒,你是說,是無敵老祖用自身血?dú)鈳湍阒厮苷{(diào)理了身體?”
謝鶯時既緊張又期待的確認(rèn),“熠兒,你現(xiàn)在的身體,真的完全沒事了?”
炎熠做了一個曲臂擴(kuò)胸的動作,一臉顯擺道:“娘親,你看我現(xiàn)在這個身體,不就說明了一切了嗎?”
“無敵老祖不僅治好了我的身體缺陷,還傳了我新的修煉功法,還有拳術(shù)和槍術(shù)呢?!?p> 炎熠又轉(zhuǎn)而嘚瑟的問道:“娘親,你剛才不是還試探了我的實(shí)力。”
“怎么樣,還算可以吧?”
謝鶯時沒有回應(yīng)他,而是雙手合十,一臉誠懇的道:“感謝無敵老祖保佑,謝謝老祖救了我的熠兒?!?p> “我回去后,一定天天給您單獨(dú)上香!”
謝鶯時放下手,問:“熠兒,接下來呢,你是怎么從七皇子眾多手下中逃出來的?”
炎熠輕嘆道:“七皇子為了殺人滅口,使用秘銀爆裂彈把整個洞穴給炸塌了?!?p> “沒想到洞穴下面,還有洞穴?!?p> “我和南宮瀾一同掉進(jìn)了下面的洞穴,僥幸逃得一命?!?p> 炎熠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樣子,道:“我們在洞穴里,靠吃苔蘚和小蟲子活了下來。”
“用時百天,我們挖出了一條通道?!?p> “再后來,南宮瀾丟下我,她一個人走了,我就留在那洞穴里苦練?!?p> “這樣又過了幾個月時間,我總算有了一些自保實(shí)力,才在近一月前離開無盡森林,來到了四方鎮(zhèn)……”
說到這,炎熠一抬頭,就發(fā)現(xiàn)娘親和飛云都在不停的擦眼睛,流眼淚。
他趕緊勸說道:“娘親、師姐,莫傷心,莫難過,應(yīng)該高興才是啊?!?p> “我雖然吃了不少苦,但也算是因禍得福,不僅身體徹底恢復(fù)健康,還成了一名小有實(shí)力的修煉者呢。”
謝鶯時抹了一下臉頰上滾落的淚水,臉上擠出笑容,道:“對,應(yīng)該高興?!?p> “只是一想到熠兒你吃了那么多苦,數(shù)次死里逃生,我這顆心就疼的厲害……”
說著說著,謝鶯時就又嚶嚶的哭上了。
飛云也跟著抹起了眼睛。
炎熠有些無語。
果然呢,女人一個個的都是水做的,不論多大年紀(jì)的女人。
炎熠趕緊的轉(zhuǎn)移話題,問:“娘親,那個南宮瀾,說你是當(dāng)年被滅門的錦繡榮國公僥幸逃脫一死的孫女?”
“這是真的嗎?”
謝鶯時長嘆一聲,道:“這是真的?!?p> “因?yàn)槟闵眢w一直不好,這件事就一直沒有告訴你。”
“如今你身體好了,也成了修煉者,還是郡王,錦繡與大炎又是勢同水火?!?p> “這家仇國恨少不得你也要承擔(dān)起來。”
炎熠哦了一聲,關(guān)切的問:“娘親,錦繡那邊如今知道了你的身份。”
“那他們這半年有沒有采取什么行動?”
謝鶯時搖搖頭,道:“倒是沒有!”
她又冷聲道:“熠兒,這一二十年,為娘手上也是積攢了不少的實(shí)力。”
“因?yàn)槟阒壒?,我沒怎么把心思放在復(fù)仇上,但自保還是綽綽有余的?!?p> 停頓片刻,謝鶯時臉上溢出笑容,語帶歡快的說:“熠兒,熠兒,你知道嗎?”
“你已經(jīng)做父親了?!?p> “我來之前,洛璃給你生了一個兒子,酸棗給你生了一個女兒?!?p> “兒子?女兒?我都有了?”
炎熠禁不住喃喃了一聲,心里涌出一種很不真實(shí)的感覺。
竟然有兒有女了?。?!
恍惚間,仿佛身上又多了一些牽絆,讓他與這個世界的聯(lián)系又緊密了許多。
謝鶯時見兒子一臉懵呆模樣,笑著道:“熠兒,你現(xiàn)在是兒女雙全了?!?p> “哎,算算時間,那個莉莉也該生了,就是不知是兒子,還是女兒。”
炎熠不由的一愣,傻笑道:“莉莉也有了我的孩子?”
“我竟然這么厲害!”
謝鶯時臉上笑容更盛,伸手輕戳了炎熠眉頭一下。
“熠兒,樂傻了吧?”
炎熠嘿嘿的撓頭一笑。
這時,紅云從遠(yuǎn)處飛奔而來,躍到了炎熠的肩頭,警惕的看向謝鶯時和飛云。
炎熠看到紅云,才意識到時間不早了。
他把紅云抱在懷中,道:“娘親,這是我的元獸伙伴紅云?!?p> “我出來也不短時間了,再不回去,那幾個小家伙要擔(dān)心了……”
說到這,炎熠就看到一個三十多歲,面容有幾分熟悉的俊朗男子,大步走了過來。
“炎熠賢侄,我已經(jīng)假借你的名義讓酒館給他們送去了豐盛早餐?!?p> “還轉(zhuǎn)告他們,你今天會晚些回去。”
謝鶯時起身介紹道:“熠兒,來見過你的二十一堂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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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第一天,愚人節(jié)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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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家三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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