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醉生夢死
傍晚時分,正在房間打坐休息的炎熠,聽到了“許叔”的呼喊聲,還接連不斷。
炎熠有些無語,下了床,走出房間,就看到趙佑安和梁哲之一并從樓梯那走上來。
“佑安拜見許叔!”
趙佑安手拿折扇,裝模作樣的給炎熠見了一禮,又故作夸張的道:“許叔啊,你一打扮就這么俊美無鑄,這是把我無雙公子的風頭給搶去了???”
炎熠輕笑一聲,道:“趙大公子,你就放心吧,我不跟你搶女人的?!?p> 這時,飛云,還有浩克,分別從隔壁相鄰的兩個房間走了出來。
炎熠手指飛云介紹道:“這是楊櫻,我們在鏡湖鎮(zhèn)一見如故,會結(jié)伴游歷一些時間?!?p> 飛云卻冷冰冰的道:“你不用替我遮掩,我臉皮上掛的住?!?p> 她看向趙佑安、梁哲之兩人,道:“我一招敗給了許公子,按照諾言,我會為奴為婢服侍許公子三個月。”
趙佑安露出了一個別有意味的表情,擠眉弄眼的道:“明白,明白的很!”
“許叔如此才華,如此人物,我要是女的,也會故意一敗的?!?p> 浩克聽到這話,總算是恍然大悟,解開了心中一直以來的疑惑。
原來如此??!
不過,他心中又有些憤憤不平。
南人都是什么眼神啊,不就是俊美一些嗎?身體卻弱的跟柳樹條一般!
值得一個主動招婿,一個主動送上門?
他這樣又強又壯的,才是真男人!
飛云卻是面色難看,言語鄭重解釋道:“不是你想那樣,我真是一招不慎敗了?!?p> “是是是,楊姑娘,你是真的敗了?!?p> 趙佑安一副如你所愿的表情,敷衍了一句,目光又轉(zhuǎn)向炎熠,道:“許叔啊,我那族妹足足的等了你五天,只是族叔催促的著急,她不得不先返回慶城了?!?p> “族妹讓我邀請你慶城一聚!”
炎熠表態(tài)回道:“慶城去不去,要看情況再說!但是你族妹那邊,我就不耽擱她了?!?p> 說完這句,他明顯注意到,師姐用力的瞅了他一眼。
趙佑安嗯了一聲,又輕嘆道:“很多事情雖不能強求,但也不是完全的沒有可能?!?p> “還是看事情發(fā)展吧?!?p> 這時,梁哲之開口道:“許叔,我父親,還有趙叔,已經(jīng)在前面的秋林閣擺下了酒宴,我們這就過去吧?”
炎熠應(yīng)了下來,卻發(fā)現(xiàn)宋氏五小呼哈呼哈的正睡的香呢。
紅云也盤臥在小七的臂彎里,一副懶懶的樣子,不愿動彈。
見狀,炎熠也就沒有喊醒他們。
趙佑安叮囑侍女小心照看,等五小醒了,讓秋林閣送一桌飯菜過來……
秋林閣是寶通苑內(nèi)最高的建筑,有六層高,距離炎熠幾人所住的聽風小筑,有三四百米的距離。
幾人步行前往。
邊走邊聊中,炎熠了解到,過去的這幾天,武者公會的幾位實權(quán)大佬,還有寶通錢莊的掌控人,齊聚大安城。
他們就信息客棧、異地取款等事宜,展開了激烈的爭執(zhí)和討論。
梁哲之語帶不滿的介紹說:“那幾個老頑固,我算是服氣了。”
“像信息客棧,能發(fā)揮我們武者公會優(yōu)勢,擴大影響力的事情,他們還顧慮再三。”
“說什么容易遭到大勢力的忌憚,而且物力人力投入大,還效益不明?!?p> 趙佑安打開折扇,扇了一下,道:“他們?yōu)樽约旱募鹊美婵紤],再加上求穩(wěn),持反對意見是可以理解的?!?p> “好在我們使出了許叔的天才建議,先搞試點,摸著石頭過河,他們才一致同意了?!?p> 趙佑安又補充道:“許叔,散修人數(shù)不少的四方鎮(zhèn),將會成為武者公會和我們寶通錢莊的當?shù)卮婵?,異地取款的合作試點?!?p> 梁哲之也接著道:“武者公會將會在大安城做信息客棧的編輯、刊印和發(fā)行試點?!?p> 炎熠哦了一聲,道:“試點能把不良影響控制在可控制的范圍,邊實踐,邊發(fā)現(xiàn)問題,解決問題,又能培養(yǎng)人才?!?p> “等你們把所有的工作都捋順了,就可以在全大陸推廣了……”
談話之間,幾人來到了秋林閣,通過樓梯來到了五樓一個三面看風景的大房間。
炎熠在包間里見到了梁哲之,趙佑安的父親,還有趙家的二管家。
梁哲之和他父親一看就是父子倆。
梁哲之除個子更矮一些,也沒有那么胖之外,可以說完全就是他父親的翻版。
至于趙佑安的父親,看上去是一位不言茍笑的冷面酷大叔。
幾人一番寒暄認識后,分主客就坐。
二管家親自負責斟茶倒水。
他給別人倒的是茶水,給炎熠倒的卻是一種鮮紅似血,略帶淡淡酒味的一種飲品。
趙佑安指著二管家手中,能裝兩三斤酒的小壇子,嘿嘿介紹道:“許叔啊,你可是有口福了,這是玫瑰紅,一種特別釀制的靈果酒,富含元氣,酒味卻很淡。”
“這種靈果酒可是相當珍貴且少見,我也是碰巧遇到了一位來秋林閣請客的熟人,厚著臉皮向她討了一壇,特意來孝敬許叔您?!?p> “您先嘗一嘗,看能造成過敏不?”
炎熠曉得這家伙是揶揄自己不能喝酒。
“佑安賢侄,你有心了!”
在幾人的眉眼含笑中,炎熠擺出長輩架勢,夸獎了一句。
然后,他端起了這一水晶杯,非常像紅酒的靈果酒。
聞了聞,有淡淡甜味,幽幽的香味,還有似有非無的酒味。
炎熠就要舉杯喝上一口,忽然想到了有一個問題,還沒問呢。
“靈華派那事,如今有結(jié)果了沒?”
梁父輕嘆一聲,道:“有結(jié)果了。”
“根據(jù)我們得到的信息是,靈華派勾連大炎皇朝,意圖謀害嵐公主,罪證確鑿?!?p> “靈華派被朝廷除名,宗門有修為之人全發(fā)配軍中陷死營效力。”
炎熠哦了一聲,又問:“靈華派上下全都被抓住了?”
梁父搖頭道:“這怎么可能?據(jù)說當夜,逃走了幾十名弟子?!?p> “靈華派的少掌門,如今也在逃,朝廷發(fā)布了海捕文書?!?p> “估計,他應(yīng)該逃到大炎皇朝了?!?p> 趙佑安的父親,接過話道:“大安城的老牌世家司馬家,也是夠慘的?!?p> “他們一共就有四名地之境武者,結(jié)果有三名地之境武者,死在了靈華山上?!?p> “如今司馬家可以說是風雨飄搖,想要保住家族傳承,估計要大出血讓出大半產(chǎn)業(yè)和利益,過上幾十年苦日子了?!?p> 趙父又感嘆道:“世界就是如此殘酷,當你的實力守不住利益時,就得趕緊割舍?!?p> 梁父呵呵笑道:“聽說,司馬家有一個天賦不錯的漂亮女兒,對佑安賢侄挺青睞?”
趙父輕呵一聲,又嘆道:“梁兄,你就不要說笑打趣了。”
“我們梁家如今也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生怕不小心走錯一步,陷入萬劫不復之地?!?p> “司馬家如今的這種境況,我們是萬萬不敢陷入其中的。”
說完這話,他還警告的看了兒子一眼。
趙佑安權(quán)當沒有看到,看到炎熠,催促道:“許叔,這玫瑰紅?”
炎熠笑了笑,再次端起了酒杯,就要喝上一口。
就在酒杯接觸嘴唇之際,炎熠的心臟忽然劇烈無比的跳動起來。
有問題!
炎熠趕緊放下酒杯,脫口而出道:“這酒,有問題?!?p> 他這話一出,全場氣氛陡然一凝。
坐在他身邊的飛云,更是長身而起,伸手一抓炎熠的肩膀,就把他拎到了自己身后,護了起來。
浩克也來到了炎熠一側(cè),護住了他。
梁哲之和趙佑安是面面相覷,一時不知該如何處理這事。
趙佑安的父親,臉色陰的能滴下水來。
唯獨梁哲之的父親,那胖胖臉上的笑容未見絲毫減少。
他呵呵一笑,緩緩的說:“許兄弟,我和佑安父親是多年的相識,他的為人如何,我還是清楚的?!?p> “這種下作手段,他是不屑為之的?!?p> “退一萬步說,即便我們真想對你不利,也不會在今天這個場合,采取這種麻煩的方法,是不是?”
說著這話,梁父那一身地之境頂峰的氣息,不加掩飾的釋放了出來。
他又隨手一招,那裝著玫瑰紅的水晶杯,毫無重量般,輕飄飄的朝他飛了過去。
梁父伸手接過水晶酒杯。
也沒見他怎么操作,須臾之間,水晶酒杯里就冒出了大量熱氣。
里面的紅色液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快速的減少。
片刻后,在眾目睽睽之下,水晶酒杯里的液體蒸發(fā)殆盡,在其底部,凝聚了薄薄一層黑褐色的粉末。
梁父探進食指抹了一點粉末。
他放鼻子前一聞,臉色驟然一變。
“醉生夢死!”
聽到這話,除炎熠、浩克之外,其他人的臉色均是大變。
炎熠用手指輕輕的戳了戳飛云。
“許叔……”
開口解釋的是趙佑安,“醉生夢死是一種相當歹毒的毒藥?!?p> “中了這種毒藥,會像喝醉熟睡了一般,不會再蘇醒,中毒者會因為長時間的不吃不喝,在睡夢中死去?!?p> 趙佑安站了起來,道:“許叔,我心可鑒天地,絕對不會對您有任何的謀害之心?!?p> “這酒,是我傍晚湊巧碰到……”
說到這,趙佑安驟然停住。
下一刻,他風一般的沖出了房間……
陳家三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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