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陳天大佬的來電
一大早,就在時礙睡得正香的時候,一道電話打了過來。
時礙迷迷糊糊接起來一聽。
對面?zhèn)鱽硪坏缼в型赖穆曇簦?p> “是時礙小友嗎?”
誰啊?
時礙將手機放在眼前一看,在看到備注的那個名字的瞬間,猛得一個激靈起身。
臥槽!
是陳天大佬!
時礙按住手機,轉頭看向其余兩個床位,確認兩人都已經離開后,才詢問道:“大佬找我有什么事?是婚約出現問題了嗎?”
“不是婚約的問題。你知道我安排婉漫要出國的事情嗎?”
時礙看了眼堆放在角落的被單、枕頭、盆子...
這些都是婉漫一時興起購買的東西,昨晚路過攤位遇到師兄的時候,師兄便將時礙上次沒有拿回去的東西一齊交給時礙。
于是時礙就將東西暫時放在一旁了。
現在被陳天提到婉漫要離開,時礙頓生傷感,捂著嘴巴不讓自己笑出來:
“她跟我說過?!?p> “那你知道她為什么今天沒來機場嗎?”對方語氣突然變得嚴厲,似刀鋒利箭,“我給她安排的飛機已經起飛了,而她沒有上機。”
“哈?沒上飛機?”時礙懵了。
他以為婉漫過來天幕大學就只是為了折磨一下自己而已,結果婉漫竟然連飛機都沒上?
這是怎么回事?
可以確定的是,婉漫并沒有在他們班級,也就是說,婉漫還不是這個學校的學生。
那婉漫為什么沒有上飛機呢?
沒趕上?
這個可能性太低了。
她又不是沒有腦子的人。
時礙怎么也想不明白。
陳天聽時礙遲遲沒有回答,繼續(xù)道:
“你知道我為什么在你們有婚約后,我還要讓要讓漫兒出國留學嗎?”
“額?!睍r礙仔細一思量,回道:“為了保護我的生命安全?”
陳天:“....”
莫名覺得這小子很欠揍是怎么回事?
陳天被時礙這一打岔,也不繼續(xù)賣關子了,說道:
“我早就看出來,你們兩個并不是相互喜歡的...”
“你知道?你知道竟然還要我簽婚約,還要我簽合同,你知道我被您女兒虐的有多慘嗎?”時礙一把鼻涕一把淚。
“你能不能等我說完。”
“大佬您說?!睍r礙乖乖閉嘴,起身向外走去。
他記得今天還要去領軍訓服來著。
陳天接著道:
“雖然你們不是相互喜歡,但...”陳天猶豫了一下,“但考慮到她是我女兒這件事,是我陳天集團的唯一繼承人,以后可能會有很多人會對她出手,所以我只能用一個婚約來保護她...”
“婚約還能保護她?您別說是為了讓我去保護她,比起我,她自己跟更能保護自己。”時礙承認自己卻是打不過婉漫,所以更加不了解,為什么一個普普通通的婚約還能起到保護她的作用。
“你是沒什么用,但你身后的時客集團有用,若你們真的結婚了,你也擁有了陳天集團的繼承權,考慮道這一點,其他人如果要動手,肯定是連你一起動手。而你身后的時客集團肯定不會坐以待斃的?!?p> “這樣!”時礙按住手機,買了幾個包子當早餐,隨后繼續(xù)接聽。
“哪些人若不對你動手,就只能對我動手了?!?p> 時礙點點頭。
想對婉漫動手的哪些人,無非是想得到陳天集團。
聽陳天這意思,他是用婚約來轉移火力。
自己也有陳天集團的繼承權后,婉漫的威脅也會隨之影響道她這邊。
靠著時客集團前董事長的情報網,應該是能輕松應對的。
知道時客集團的厲害,對方也只能繼續(xù)將目標放回陳天。
以陳天的手段,只要不傷及家人,肯定是能夠輕松應對的。
而他的家人,最需要保護的便是婉漫了。
將婉漫送去加侖比亞大學,也是為了能夠保護婉漫的安全。因為只要婉漫或者他這邊有一方出事,那陳天肯定會采取猛烈的手段報復回去,就算最后和對手拼死了,繼承權也不會落在其他人手中。
確實是一個很好的保護手段。
但是...
這都得建立在,時客集團真的有那所謂的情報網。
很明顯,時礙沒有!
這時候,他也想起前天自己和婉漫一起被困在配電室那件事。
莫非,對方已經找到婉漫,并且想對婉漫動手了!
而今天婉漫沒有去機場,是不是她已經遇害?
那對方接下來的目標可能是自己!
時礙被自己這個猜測嚇出一身冷汗,周圍所有人的視線在此刻的他看來,都是敵人兇狠的目光。
“喂喂,你還在聽嗎?”
電話那頭,陳天的音量突然加大,時礙險些沒有抓住自己的手機。
“在在!”時礙趕忙回道,但心里卻在盤算另外一件事:
該不該告訴陳天,自己前天和婉漫遇難的事情嗎?
婉漫明顯還沒告訴陳天,學校這邊也是很好的瞞了下來,要不然在師兄那邊本就臭名昭著的他可能會更出名。
但要告訴陳天的話,這豈不是變相說明,時客集團沒有好好保護到自己?
那陳天會不會猜到前董事長根本沒有留下任何助手給自己?
自己對陳天集團最大的威脅,也就是能與之談判的砝碼,便是那虛構出來的前懂事長留下的助手。
沒有了這個助手,別人正想不開,對他或者婉漫的動手的話,那也不知道是誰對他們動手的。
更別說要追根溯源,找到敵人了。
到時候陳天可能會第一個弄死自己。
如此,絕對不能讓陳天知道昨天出事過,更不能讓婉漫出國,暴露在危險之中。
維持現狀,留在身邊,讓時客集團那邊加強自己身邊的安保這才是最安全的選擇。接下來則需要瞞住陳天,再找機會說服他,讓他同意婉漫呆在自己身邊!
所以在陳天詢問他知不知道婉漫在哪里的時候,時礙一本正經道:
“我完全不知道她在哪...”
然而他話音剛落,就聽旁邊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你在這傻笑什么。”
時礙轉頭一看,那矚目的金發(fā),熟悉的厭惡眼神。
陳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