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Time God,我們在西周都待了這么久了,什么時候去下一個時代啊?!?p> “你急什么急,西周多好,你看短短的時間內,你就從一個少女變成了少婦最后成了怨婦,又差點成了棄婦,多刺激,不想再經(jīng)歷一遍嘛,講道理要是我,我就照著這一章無限刷下去?!?p> “去你的吧,趕緊帶我去下一個地方?!?p> “怎么跟神說話的,爾等凡人就不懼怕神降下他的神罰!”
“我好怕怕喲,求你了,我想快點出去。”
“好吧,神也是憐憫的,既然你誠心祈禱,那我就原諒你這愚蠢的人類吧,那我們走吧。”
視線一轉,場景來到一座議事的大廳中,高曉東正面對的是一位頭頂王冠的王,而旁邊席地而坐的看樣子都是貴族和大臣,而自己站在他們中間,他們呈包圍之勢似乎將他團團圍住。高曉東雖然離他們有一段距離,但是還是感受到了強大的壓迫感。這種壓迫感來源于未知。
王這時開口:“子產(chǎn),你當真要公布成文法。”
高曉東明確又堅定地回復:“是的,我的王,成文法必須要公之于眾?!?p> 旁邊的一位大臣說道:“你這是胡鬧,先王之制豈是汝等狂妄之徒可動搖的,難道你自認為比先王更賢能?!?p> “不敢比擬先王,只是現(xiàn)在的形勢也比不得先王所在的形勢?!?p> “怎么就比不得,現(xiàn)在的形勢一切良好,內無亂事,外無戰(zhàn)爭,相安無事,豈不美哉?!?p> “叔向,現(xiàn)在的形勢已經(jīng)比不得以前,也并不如你所說的那樣安寧,周王室已經(jīng)名存實亡,禮崩樂壞已不可逆轉,各諸侯都各自為政、互相征戰(zhàn)稱霸,我鄭國地理位置雖然優(yōu)越,但實力卻比不過晉國、齊國那樣的大國,他們也對我們虎視眈眈,你敢說晉國就不覬覦我鄭國的城池。而且最近國內奴隸引起的騷亂已經(jīng)鬧到了王上這里,一些地方的貴族甚至公然違抗王命,如果不改革,國將不國,王將不王。王上,您可要細細斟酌啊?!?p> “哼,哪有你說的這么嚴重,都過去幾百年了,我們不還過的好好的,你要改革,誰知道會鬧出什么亂子?!?p> “不改革無以強國,社會將無法向前推進,我以我的生命和地位保證,此次改革必將強我鄭國,如若不然,我自愿以身殉政。不知你有何保證?!?p> “哼,就會放狠話,王上,可別聽信他的鬼話?!?p> “其實,你是擔心一旦公布成文法,你的那些臣民都知道了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能做什么,到時候就可以給自己爭權來反抗你,你也不能隨意解釋法律來從他們手中攫取利益了,我說的對吧,叔向?!?p> “你!王上,這個國家可是我們這些貴族撐起來的啊,我們可與你同屬一脈,我們怎么會害了這個國家,害了您呢?!?p> “放肆,這個國家是完全屬于王上的,爾等臣民膽敢以功臣,甚至膽敢說出自己是國家的根本這種狂言,你們簡直大逆不道??磥恚罱紫履切┎宦犜挼馁F族就是你帶的頭吧。”
“王上,你可別聽他亂說,我們這些貴族,對您,對這個國家忠心耿耿?!?p> “哼,別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在下面作威作福的是你們,不遵王命的是你們,壓榨百姓的是你們,心有反念的還是你們,這個國家要你們有何用?!?p> “你!你……”
“好了,別說了。”王上開口道
“你們說的我都明白,先下去吧,讓我自己一個人想一想?!?p> 貴族們和子產(chǎn)走出大殿,子產(chǎn)刻意走的慢一些,逐漸離那些貴族有了很長的距離。
這時,王身邊的侍從走向子產(chǎn),“子產(chǎn)大人,王上請你到正殿?!?p> 子產(chǎn)跟隨侍從來到正殿,王正在正殿的門口看著門口的鼎。
“王上心中已經(jīng)有了抉擇了吧。”
“是啊,不過,心中還是有一點猶豫?!?p> “王上,您是想做國家的王,還是想做貴族的王?!?p> “二者有什么區(qū)別嗎?”
“前者掌控一切,后者貴族替王掌控一切。”
“有你講的這么嚴重嗎?”
“王上,你還是不愿意相信嗎?這些貴族這么著急來勸你,不就是怕自己的權力和利益被您奪去。成文法一日不立,貴族就一直是你執(zhí)掌全國的障礙,您的號令必須經(jīng)過貴族之手,您的權威始終在貴族之后?!?p> “哦?難道沒有成文法,我的號令和威望就不存在嗎?”
“刑不可知則威不可測,但是中間橫亙著貴族,他們目前掌握著法律的隨意解釋權,民眾只對管理自己的貴族有敬畏之心,但是如果有怨念,他們只會對王上您不滿,貴族不可不除?!?p> “可是,他們可是我的至愛親朋啊?!?p> “王上,王注定是孤獨的。成文法是你從貴族奪權的最關鍵一步?!?p> “好吧,那就如你所說,就將這法律刻在門口的鼎上昭告全國吧?!?p> 鄭王說完后,轉身便頭也不回地走進正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