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給我?guī)Щ卮罄硭?。”吳禮忍無可忍。
兩個捕快要動手,陸巡伸手攔住。
冷眼瞟向陳安:“你確定你要玩?”
“對?!标惏惭壑斜M是怨恨:“我要玩死你們?!?p> “好,希望你別后悔?!标懷怖湫σ宦暎鴧嵌Y等人走出了酒樓。
“你干什么?”吳禮甩開陸巡:“這種王八蛋,抓回去打一頓就好了?!?p> 陸巡搖頭道:“陳安以前是戶部的主事,也算是個聰明人?!?p> “他說得對,我們無憑無據(jù)的,根本沒理由抓他。”
“而且,他敢在這里等我們,就不怕我們抓他,到時候他做些文章,說我們大理寺沒有證據(jù)污蔑他人?!?p> “難免影響大理寺的名聲?!?p> “我堂堂大理寺少卿,怕他一個主事?”吳禮更怒:“何況他現(xiàn)在還不是戶部的人?!?p> “沒必要?!标懷残Φ溃骸皩Ω哆@種人,我有別的手段。”
“什么手段?”吳禮疑惑道。
“他要玩無賴,我就跟他玩無賴。”陸巡雙手負后:“在這長安城,玩無賴手段,應該沒人玩得過十二坊吧?”
吳禮大喜。
跳上前摟住陸巡肩膀:“我怎么沒想到?”
“你好歹是個四品大員,以后做事能不能別只想著打別人板子?!标懷舱Z重心長。
陸挽歌有事沒事就到家里混吃混喝,讓她收拾個人,應該沒問題。
一行人回到許二嬸家中吃飯。
吳禮立馬變成了馬屁精,一個勁的夸許二嬸廚藝好。
抹嘴道:“二嬸這廚藝,要是天天都能吃就好了?!?p> 許二嬸苦笑搖頭:“怕是沒機會了?!?p> “等我這院子賣了,我就回老家了?!?p> “在這長安好好的,為何要回去???”吳禮疑問一句。
許二嬸無奈嘆氣:“我一介女子,不會什么活計,在這長安城處處花錢,是沒法活下去的?!?p> “也不認識什么人,呆著只會無聊。”
“這次若不是陸巡幫忙,我都不知道怎么辦呢。”
吳禮放下筷子,拍胸口道:“二嬸你這話就不對了?!?p> “現(xiàn)在不是認識我們了么?”
“有我們在,誰也不能欺負你?!?p> “是啊二嬸,我們大人好歹也是個四品大員,還是有面子的?!逼渌齻€捕快跟著拍馬屁。
看得陸巡瞪眼。
你們懂個球。
吳禮那是饞我二嬸身子。
吳禮接著道:“活計這事好辦,我們大理寺正缺個做飯的?!?p> “就二嬸你這廚藝,我跟我們大人說一聲,以后你就是大理寺的人?!?p> “真的?”許二嬸一臉激動。
大理寺是什么地方,長安城最高執(zhí)法機構(gòu)。
別說一個煮飯的,里面養(yǎng)的一條狗上街都沒人敢惹。
吳禮再次拍胸口:“我好歹也是個四品大員,從來不說假話?!?p> 恩,他拍的是自己的胸口,不是許二嬸的。
只是這話一出,陸巡四人紛紛鄙夷,你一個嫖客,從來不說假話?
吳禮視而不見,繼續(xù)看著許二嬸:“二嬸,我跟陸巡也是好兄弟,大家就算是一家人了。”
“這房子這么好,你又住了這么久,定是有感情的?!?p> “說賣你肯定是舍不得的?!?p> “別賣了,就留在這長安城,以后有什么事,找我就行?!?p> “大理寺那邊,只要你愿意,隨時都可以過去,我?guī)湍愀愣?。?p> 吳禮無所不用極其。
糖衣炮彈的往許二嬸身上砸。
又是個四品大員,又是陸巡的好兄弟。
定然是不能騙她的。
最終兩人同時拍桌子,決定好了。
許二嬸去大理寺煮飯,院子,也不賣了。
陸巡心中罵了句狗男女。
愣是在旁邊一句話都沒說上。
看來是阻止不了這段孽緣了。
不過,打死都不可能叫吳禮這個死嫖客二叔。
只是……
他們身份差距不同不說,許二嬸這把年紀,吳禮家人會同意?
在古代,大家族最看重的是門當戶對。
或許,他們一開始就注定了是悲劇。
整個下午,吳禮好似變了個人。
心情那個好。
他不用英年早逝了。
而陸巡,或許多了個二叔,可是高興不起來。
當日吳禮就把許二嬸弄進了大理寺,可謂是說到做到。
黃昏。
哼著小曲回家。
開門就見到小院中站著一人。
“你這叫私闖民宅?!标懷舶琢艘谎坳懲旄?,倒也習慣了。
“諾大個長安城,還不如你這小院有意思?!标懲旄栊α艘痪洌骸叭ソo我做飯,我餓了?!?p> “我是你的下人?”陸巡瞪眼。
“我是你的客人?!标懲旄璧阶呃壤税岩巫幼拢骸翱腿藖砹?,你總不能吃的都不給吧?”
“有朋自遠方來,雖遠必誅?!标懷卜瘩g一句,走進了廚房。
“今日也是你能的吃最后一頓了?!?p> “怎么,你得了什么大病,要英年早逝了?”陸挽歌調(diào)侃道。
“我們大理寺專程招了人煮飯,我以后吃飯,都在那邊吃,是不會回家做飯的?!标懷蚕疵紫洛?。
做飯這種事,做一頓兩頓叫雅興。
天天做,會煩躁。
“那我不管。”陸挽歌不吃這一套:“反正我來了,你就得給我做飯吃?!?p> “做你的春秋大夢去?!标懷矐械么罾怼?p> 若不是今天有事要找這女人幫忙,鬼才做飯給她吃。
“小捕快,商量個事怎么樣?”吃著陸巡做的菜,陸挽歌很是享受:“既然你不回家煮飯吃?!?p> “那我以后來了,你做給我吃就行了?!?p> “我呢,也不虧待你,每頓付你飯錢,如何?”
好啊,我下面給你吃。
陸巡憤憤道:“大丈夫不為五斗米折腰?!?p> “能屈能伸?!?p> “偶爾來一兩次,也不是不行?!?p> “不過,我這剛好有件事要你幫忙?!?p> “我還以為你多清高呢?!标懲旄璐蛉ひ痪?,繼續(xù)吃起來。
陸巡直接把許二嬸的事情說了一遍:“十二坊可是長安城最大的名民間組織。”
“平日里沒少干禍害老百姓的事?!?p> “今日為民除害,陸坊主應該不會拒絕吧?”
“這就是你找我辦事的語氣?”陸挽歌瞟著陸巡:“我們十二坊做的可都是正當生意?!?p> “搞賭坊,開青樓?”陸巡質(zhì)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