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明拿起一旁的劍,揮舞了幾下,皺起了眉頭。
沈睿淵疑惑道:“怎么了?”
“這是把魔劍。雖然等級確實是三階仙器,但它本能弒主,除非打服它,或者抹去它殘余靈性,不然不要想要靈活使用,用不好還會傷害自己。”
吳明用手指彈著劍身。
沈睿淵拿起魔劍看了起來,自語起來,“我看看。靈性已經(jīng)消失大半。”
沈睿淵使用著御劍術,魔劍飛起,突然魔劍刺向沈睿淵的左肩,沈睿淵大吃一驚。
“哎?!?p> 吳明伸手抓住了魔劍,魔劍掙扎著,但被吳明牢牢抓住。
“好強的肉身,赤手抓仙器!這才是吳明的依仗吧!”
沈睿淵吃驚的看著吳明的動作。
季恪守有點吃驚,“還真弒主。圣光?!?p> 季恪守使用出圣光,照耀在魔劍上,魔劍停止了掙扎。
吳明把魔劍遞給季恪守,“你試試?!?p> 季恪守拿起魔劍,揮舞了幾下,皺眉道:“這東西十分消耗我的圣光。戰(zhàn)斗還沒開始,我體內(nèi)的圣光就要消耗完了?!?p> 吳明見結界開始破損,接過魔劍,看向查理斯,“還能打嗎?要死,起碼等我們到了城池你再死?!?p> 查理斯起身活動著身體,拿出自己的酒壺,大口的灌了下去。
“還行。起碼殺死兩三只二階兇獸沒問題?!?p> “行。沈睿淵跟上。”
吳明四人開始前行。但沒有多久,季恪守和沈睿淵就不行了,一個被吳明打傷,傷勢還沒好,季恪守也是一樣,而且他能量消耗的更多。
吳明像是夾麻袋一樣,把兩人夾在腰間,查理斯在前面開路。
季恪守一臉無奈。
沈睿淵難受道:“你能換個姿勢嗎?你這樣我難受?!?p> 吳明沒好氣的道:“怎么你還想我公主抱,你又不是女的,我能帶你跑就不錯了。要不我拖著你的腳跑?”
“真那樣,我怕是傷勢更重。這樣就好了!”
沈睿淵想象了一下被吳明拖著腳跑的畫面,連忙道:“不用了,這樣就好。”
“切,矯情?!?p> 吳明用內(nèi)力控制著兩顆妖丹到沈睿淵和季恪守面前,沈睿淵用法力接住吃了下去,他面色才好點。
吳明他們跑了一晚,都沒找到城鎮(zhèn)。
季恪守這時道:“放我下來吧。我已經(jīng)好了?!?p> 吳明手一丟就把季恪守丟到一旁,季恪守平穩(wěn)的站在地上,看向查理斯,“我來吧。我背著你,你休息一會?!?p> “好?!辈槔硭古吭诩俱∈乇成稀?p> 沈睿淵道:“我背你吧?!?p> 吳明打量著沈睿淵,“行不行???”
沈睿淵溫和道:“行,”
吳明趴在沈睿淵背上,沈睿淵感覺背上一沉。
吳明淡淡道:“我先說好,我有煉體。我的骨骼,肌肉的密度都不是外表那樣看著輕,實際很重?!?p> 沈睿淵艱難的直起身,“你不早說?!?p> “你又沒問?!?p> “我用飛劍帶你?!?p> 沈睿淵御使著一把飛劍,讓飛劍變大,他和吳明一起坐上飛劍。艱難的跟著季恪守。
季恪守開著圣光護盾,守護著吳明他們和自身。并一路前行。季恪守和沈睿淵沒有堅持多久,就感覺疲憊了。
查理斯下來背著季恪守,吳明繼續(xù)夾著沈睿淵。
沈睿淵一臉無奈,任由吳明夾著。
查理斯不再用他的劍法,而是使用著拳法。查理斯對付起一階兇獸完全就是一拳一個。就算是二階兇獸,只要神通不是太難纏,也能在十招之內(nèi)解決。查理斯也展露了第二種意境,一種速度的意境。他會兩種意境。
吳明也不使用劍法,而是用著八極拳,和才領悟的八極拳拳意,拳鎮(zhèn)八方。
吳明和查理斯就像兇徒一樣,全身沾滿了鮮血,就連他們身邊的季恪守和沈睿淵也沾染了鮮血。
沈睿淵感受著兇獸的鮮血在面前綻開,開始還會害怕,后面慢慢麻木了。
“已經(jīng)兩種意境了!一種控制,一種殺戮,還有一門修煉到頂級的步法。查理斯也是兩種意境,一種速度,一種殺戮。呵,我還以為我的仙道功法是最強的!原來我什么都不精!”
沈睿淵近距離看見,吳明對內(nèi)力的運用,用最少的內(nèi)力,打中兇獸的薄弱點,造成最大傷害。
“御劍術不精,道法不精,只是空有金丹境界!認真算來我連二階兇獸都無法輕易解決,我也就占了兇獸沒有智慧的優(yōu)勢!他們兩人的實力是搶來的嗎?他們的實力是天生就會的嗎?有了一點成績沾沾自喜。修煉了仙道功法自以為高人一等。厲害的從來都不是功法,而是人。呵,我這人真是一點用沒有啊!”
沈睿淵陷入了自我懷疑中。
吳明有點厭倦了。
“天天打,我也會累的啊!看來是要修煉一門斂息的功法了。其他的修煉就先放放。先把斂息修煉出來吧!···這家伙怎么了?”
吳明發(fā)現(xiàn)沈睿淵雙眼呆傻,一動不動。
吳明給了沈睿淵一巴掌,“喂,怎么了?休息好沒?”
沈睿淵回神,看著四周的兇獸道:“好了。我來吧?!?p> 吳明夾著沈睿淵沒有放手,“說說,你又怎么了?”
一旁的查理斯和季恪守好奇的看向這里。
沈睿淵情緒低沉,“我是不是很沒用!”
吳明無所謂道:“就這事。嗯。你很沒用?!?p> “果然!我真的很沒用。”
吳明見沈睿淵低沉起來,把他拋起,沈睿淵驚恐的飄在半空,這時一只飛禽兇獸向他撲去。他下意識的御劍阻攔的飛禽兇獸,然后身體自然下落。吳明接住沈睿淵。
沈睿淵大口的喘著氣。
吳明淡淡道:“活著嗎?”
沈睿淵點頭。
“活著啊。那然后了?除了你很沒用,然后了?”
沈睿淵疑惑道:“然后?”
“對然后。你除了沒用,還有什么?”
“沒用就什么都沒有了。哪來的然后!”
“哦,那你活著嗎?”
沈睿淵想起剛才被吳明拋在半空,差點被兇獸抓走,他下意識的反應。
吳明淡淡道:“沒用就沒用,起碼還活著,還能感覺到害怕,恐懼,還能對世間萬物感到反應。你除了沒用,還有恐懼,害怕,好奇,疑惑這些情感,又不是真的什么都沒有。學不會東西,那就學著活著,學會感知情感,就比如剛才,你也不是一點用都沒有,起碼會反擊。”
沈睿淵嘆息道:“可是,我什么都學不會!活著,該怎么活著?情感,怎么感知情感?”
吳明冷漠道:“那是你的事。我只負責勸說,聽不聽,學不學是你自己的事。我管不了。”
查理斯輕笑起來,“呵,確實是這樣。他只負責說,但該怎么活著,怎么學習,就是你自己的事了。畢竟吳明是吳明,你是你。”
季恪守淡然道:“活著,你可以為他人而活,也可以為自己而活。學得慢,學不會,就慢點來。這里沒有人會逼迫你,也沒有人要求你做什么,說你什么。你想做什么,是你自己的事,你想修煉就修煉,不想修煉,累了,不想學習,不想打架,什么都不想做也可以。不要給我說怕有人殺你,你躲在城池里,關好門窗,鎖好房門,儲備好食物,甚至只修煉,不吃東西,你都可以活下去。房子沒人能打開,也沒人能毀壞。你可以在房間內(nèi)待到死,只維持最低限度的修煉,既能保證活下去,實力還不會提升。實力不提升,壓力也不會降臨。你可以一直這樣生活?!?p> 吳明調(diào)笑道:“老季,你怎么這么清楚,是不是試過?”
季恪守點頭,“嗯,試過。待了一年?!?p> 吳明和沈睿淵有點吃驚。
“想要餓死自己嗎。他還是和波頓不一樣?。》吹故呛臀矣悬c接近。”
查理斯倒是沒有多吃驚。
“我也不算完全沒用啊?!?p> 沈睿淵陷入沉思。
吳明拍打著沈睿淵的頭,“喂,你來頂一下,我想要休息一下?!?p> 吳明說完就把沈睿淵放下。
季恪守跳下查理斯的背,“你休息一下吧?!?p> 查理斯點頭,讓季恪守背好他。
吳明跳上沈睿淵的飛劍,就閉目養(yǎng)神。
“還真是信任我?。 ?p> 沈睿淵搖頭嘆息了一下,集中精神開始御劍。一邊前行,一邊抵御兇獸。
四人就這樣輪換著休息,期間他們只吃妖丹恢復體力和能量,偶爾喝幾口水。好在吳明有一個水葫蘆,不然他們還要去找水。
吳明拿出魔劍把玩了一下,就放在腰間。魔劍因為有空間能力,無法放進儲物裝備里面。吳明就選擇隨身攜帶。
查理斯疑惑道:“怎么了?”
“沒什么,就是在想怎么利用他?!?p> “找機會重新煉制一下,就好了?!?p> “也是。不過是把仙器。反正都廢了,不如用來練手。”
沈睿淵道:“需要我?guī)兔???p> 吳明搖頭,“不用。專心趕路吧?!?p> 四人繼續(xù)趕路。
五天后。
這是一個雨和水組成的城市,大雨磅礴大氣,小雨朦朦朧朧,偶爾變幻莫測,又于城池內(nèi)的溪流交互。
吳明他們來到這里時是小雨,小雨讓這城市有一個朦朧美,石板路上有著大小不一的水坑,不遠處房屋下的溪流,都讓這里有一種別樣的美感。
只是吳明四人都沒有心情看景色,他們松了口氣。他們的傷不算嚴重,但精神很疲憊。就算偶爾在季恪守的結界中休息,也休息不好。
主要是沈睿淵,他一直不休息,想要補償,選擇了守夜。但他本身狀態(tài)就不好,還需要吳明幫一幫。還有魔劍,不時跳出來想要殺人。加上季恪守和查理斯的狀態(tài)一直不好。
“我是不是有點背?來到這里后,感覺不怎么順暢??!教會了幾個徒弟,徒弟們沒多久反超了我。出師不利,被打成重傷,差點死了。被救了,準備報恩,遇見了一隊問題兒童,這連半年時間都不到,就給我內(nèi)亂。又拖著幾個半殘廢,走了五天左右!我他···”
吳明罵道:“艸,總算到城市了。滾下來自己走?!?p> 吳明把背著的沈睿淵丟在地上,沈睿淵飄了起來,沒有落地,最后吳明還是妥協(xié)了背著沈睿淵走。
沈睿淵感慨的看著城池,“總算到了!···呵,我這算不算感受情感?疲憊,憂慮。”
“好久沒有這么長時間的戰(zhàn)斗了!”
季恪守從查理斯背上跳下,松了口氣。
查理斯摸了摸儲物袋,手無奈的放下,“酒都喝完了!”
吳明轉移話題道:“先找一個地方住下,洗個澡,好好休息一下再說吧?!?p> 季恪守贊同道:“對,一身的血,都臭了?!?p> 季恪守身上的鎧甲全是暗紅色的痕跡,背部的鎧甲完全碎裂了,這是被一只天賦神通是蠻力的巨熊打的,它一掌就拍碎了季恪守的圣光守護和鎧甲,好在查理斯和吳明給力,帶著他們走了。
吳明和查理斯倒是能殺了巨熊,只要注意不讓巨熊打中,巨熊就是活靶子。但沒必要,太麻煩,要是被拖住,吸引來其他神通強大的二階兇獸,就麻煩了。他們的戰(zhàn)斗就是能殺,就殺了,不能就快點離開,絕不糾纏。
吳明和查理斯身上也全是泥濘和血污。沈睿淵的飛劍都砍斷了一把,他現(xiàn)在是用吳明鍛造的劍在用。
沈睿淵感慨道:“吳明他們的打法太兇了!殺的兇獸的血都撒在了我們身上?!?p> 吳明看了眼沈睿淵道:“能活著就不錯了?!?p> 吳明修煉的八極拳講究勁可達四面八方極遠之地,頭、肩、肘、手、尾、胯、膝、足皆可發(fā)力,所以有時候吳明的打法十分的兇殘。而且查理斯的暴熊拳,也是一門殘暴的近戰(zhàn)拳法,打法也是十分暴力。
沈睿淵感嘆道:“你說的對?!?p> 城里暫時沒有看到人,四人隨便選了附近的一座空房住進去。
吳明用鑰匙把浴室分成四間,又叫季恪守把浴室改造成現(xiàn)代浴室,他去做吃的。
四人舒暢的吃完飯準備去洗澡,吳明和沈睿淵兩人無語的看著季恪守,吳明看著只有一個熱水器和四個淋浴頭的浴室無奈道:“這就是你改的浴室?”
這說是浴室,不如說是大澡堂。
季恪守疑惑道:“浴室不都這樣嗎?”
吳明無奈道:“行吧!也能用?!?p> 沈睿淵道:“我來吧?!?p> 沈睿淵開始改造浴室了,變成了一個可以容納一個人躺下的浴缸和四周都是暖氣的浴室,沈睿淵給三人講浴缸上的按鍵有什么用,主要就是一些水療按摩的,他又用鑰匙建造出另外三個獨立浴室。
四人開始的洗澡了。
吳明躺在浴缸中,享受著水療,感嘆道:“哎呦,這水療真不錯?。】上Ь褪橇Χ刃×它c。啊啊啊···舒服??!”
季恪守也感覺這浴室比他那簡陋的浴室好多了,四人洗完就各自去休息了。
四人單獨住一屋,沒有在一起。